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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被伤得太深？”

    顾若熙脸上的笑容一瞬凝固，略带凄迷地摇摇头，“伤得太深是什么？”

    “我看得出来，陆少似乎很在意曼蒂姐。”

    “他是太无聊了！我跟他之间早就不可能了，早就过去了！”顾若熙头沉重的很，就伏在桌上，将脸颊埋在黑暗中，才觉得自己的眼角却是热的。

    张也从对面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顾若熙柔软顺滑的发丝，最后又收回手。有一瞬，他的目光里清明一片，半点醉意全无，一眼不眨深深地望着对面的顾若熙，眼角的寒光尖锐如芒。

    可只一瞬，他那样的目光便隐去，又恢复醉得神色含糊不清的样子，声音模糊地说，“可有的人说，陆少一直都在很好的保护曼蒂姐，从不让曼蒂姐和他的关系被曝光出去。”

    顾若熙摸索着抓住高脚杯，喝了一口，手指摸索着冰凉光滑的玻璃杯，笑着笑着，眼睛湿意更重。

    “那都是谣传！”

    “真的……只是谣传？”张也眼角略微深沉一分，唇边抿着一丝叹息，又隐约有一抹笑意浮荡。

    “你老问我们的关系做什么？”顾若熙抬头，而对面的张也竟已醉倒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再没半点回应。

    顾若熙靠在座位上，指着张也笑，“红酒都能把你醉成这个样子，好好笑。”

    顾若熙费力搀扶张也离开西餐厅，走在路边打车，张也却又渐渐转醒，自己能站稳了。

    张也赶紧歉意挣扎起身，醉得酡红的脸颊更红一分，“抱歉，曼蒂姐，我竟然醉了，还让你扶着我出来。”

    “那有什么，你在我眼里，就跟弟弟一样。”顾若熙捂住嘴，忍住一个酒咯。心中暗暗发誓，再不喝酒了，晕乎乎的感觉好难受。

    “弟弟？”张也就好像听了个笑话，兀地笑起来。

    “不是吗？还是一个喜欢害羞的小弟弟。”顾若熙抬手，想要像个大姐姐一样捏一捏张也喜欢发红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身高似乎有点勉强，最后还是算了。

    出租车过来，顾若熙让张也先上车，张也却让顾若熙先走。

    “我开车来的，我去找代驾。”顾若熙推辞。

    “曼蒂姐，找代驾还要花钱。你还是抓紧上车吧。你先走，等我醒酒了，你的车我帮你送回去。”张也抬手跟顾若熙要钥匙。

    “你比我还酒量低，可不能酒后驾车，犯法的。”顾若熙摇晃一步差点没站稳，张也赶紧虚扶一把。

    “曼蒂姐放心吧，我这人有个毛病，醉得快，醒酒也快。不出一个小时，准安全将你的车给你送回去。”

    顾若熙见张也这么坚持，她又穿着高跟鞋，昨晚睡得又不好，现在只想快些回家补眠。便掏了车钥匙给张也，转身上了出租车，还不放心地趴在车窗上对张也说一句。

    “别勉强，千万主意安全。”

    “知道了曼蒂姐，我可是大男人了，不用担心！我会先在车里睡一觉，很快就醒酒。”

    顾若熙摇上车窗，疲惫地窝在后座位，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

    到了地方，司机喊了她好几声才醒过来，付了钱，就迷迷糊糊地上楼，连哥哥和田丁丁喊她都懒得理，赶紧回了房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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