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时的冬歌实话实说道:“不熟。” 这句话给薛一柏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也让他们确定,冬歌没什么背景,不过是好狗运让娄思凡搭救了。 在那之后,冬歌又明里暗里地挨了他们不少欺负。 而现在,接管了冬歌身体的池小池道:“你说娄思凡啊。” 薛一柏倒吸一口凉气。 ……他竟然敢叫凡哥全名? 在钓起他们的胃口后,池小池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不熟。”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回答,却收到了迥然不同的效果。 薛一柏们立时露出了肃然起敬的模样。 薛一柏说:“怎么不熟?凡哥都记得你的名字。” 池小池说:“我的名字又不难记。” 对于一群刚刚毕业就来到这个封闭场所的小学生来说,权威的力量是压倒性的。教练第一大,前辈第二大。 就比如现在,池小池这句“名字不难记”,放在平时一定会被骂作“不识抬举”、“抬什么杠”,但有了娄思凡的加持撑腰,顿时就添了几分高冷色彩。 唬住这群熊孩子,对池小池来说简直是轻轻松松。 他们都闭上了嘴,崇敬地望着池小池。 治熊成功后,池小池对061说:“把世界线剩下的内容传给我吧。” 061:“好。” 冬歌的下半生,在他眼前走马灯似的掠过。 在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之前,池小池已根据已有的信息做出了无数的推想,包括冬歌只是对娄思凡爱而不得,包括娄思凡是个喜欢搞正太养成的变态。 然而,就连池小池也没想到,后来的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 因为心里有着强烈的期待和执着,冬歌刷新了从青年队到成人队的最年轻队员纪录。 15岁零4个月,比娄思凡进成人队时的年龄还小5个月。 在被通知可以进入成人队的那天,冬歌躲在洗手间里又哭又笑。 11岁那年,娄哥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救了冬歌,可他一无所有,只能用成绩回报他。 现在他终于追上他了。 进入成人队后,他和娄思凡同时起居,同时训练,练习同一个高难度动作。 尽管距离他越来越近,甚至已隐隐有超越之势,冬歌还是习惯仰望娄思凡。 可自从生理走向成熟后,他开始想得更多,渴望得更多。 冬歌不擅长用言语表达感情,所以他只能做。 他给娄思凡洗鞋袜,帮他打饭带到宿舍,把自己的训练笔记给他看,拉他去看他喜欢的花滑选手的比赛。 向来对感情不敏感的冬歌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情,他只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这么做,和他分享自己的生活。 娄思凡一如既往地善良温柔,从不曾拒绝他,还时常鼓励和赞美他。 “谢谢小歌啦。” “饭很好吃,要是下次能吃到你亲手做的就好了。” “小歌,你字真好看。” “你也喜欢他?太好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他还拉着贺长生,当着冬歌的面跟他说笑:“小歌这么贤惠,将来弟妹肯定享福。” 贺长生看了冬歌一眼:“是不错。” 冬歌不大喜欢贺长生。 细说起来,原因还有点幼稚。 ——娄思凡看着贺长生的眼里始终有光,而贺长生对娄思凡却总是淡淡的,颇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 冬歌觉得这样的关系太不对等,对娄思凡很不公平。 但他又没有立场去置喙这两人的友谊,只能在一边默默看着。 他曾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仰望者。 没想到,一场意外,叫他搅入了一场命运的洪流中。 在冬歌19岁那年,娄思凡和冬歌一起参加了一场国内大奖赛。 因为失误,娄思凡惜败,只得了季军,冠军则被冬歌收入囊中。 但庆功宴上却出现了很奇怪的一幕:冠军不断地给季军挡酒,凡是来者,丝毫不拒。 ……只是因为那天开宴前,他听到娄思凡跟贺长生说,自己有点胃疼。 那是冬歌第一次喝酒,不知深浅,硬生生替娄思凡挡掉了三瓶白的一瓶洋的。 宴席才到一半,冬歌就毫无悬念地倒了。 庆功宴结束后,他稀里糊涂地被一个身上也弥漫着浓郁酒气的人抱了起来,回了自己的宿舍。 冬歌的室友因为年龄到了,退役搬离,因此冬歌屋里没有旁人。 他蹭在那人怀里,抱着不肯撒手,小声地叫:“娄哥,娄哥。” 那人也喝了不少,在冬歌无意识的磨蹭下,身体也跟着发起热来。 那一晚,冬歌在酒精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的,只觉自己被人从中间劈了开来。 等他清醒过来,瞧见和他赤身抱在一起的娄思凡,整个人都懵了。 体校里男多女少,冬歌也听说过两个男孩在小树林里接吻的轶事,但没想到轮到自己身上,竟然直接本垒打了。 他意外地不讨厌这种情况,只怕娄思凡会从此远离他。 在冬歌直勾勾的盯视下,娄思凡也很快醒了过来。 看到满身斑驳青紫的冬歌,娄思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色一时间沉得要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