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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诺里斯后,他本该离开萨沙市的,但又觉得有些事情得在这里解决。比如向阿尔伯特警长致歉——或者说确认阿尔伯特警长的生死。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克雷顿开始怀疑诺里斯可能会为了保密而采取一些不光彩的手段,魏奥底的这些下三滥已经把诺里斯带坏了,就算他当着诺里斯的面杀了库莫·巴斯贝也未必能改变什么,他只希望这次拜访能说明自己的态度。
诺里斯的人一定还在注视这里。
而另一方面,肉体上的痛苦还在纠缠着他。
仿佛蚂蚁噬咬般的感觉在骨头里生根,克雷顿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阿西娜·柏吕阁给他灌注了异种诅咒,另一种特质在他的体内生长。
魏奥底的狼人氏族有着别于他的力量,现在正在与他融合,但这并不是痛苦的全部根源。
食物中毒。
来自魏奥底河滩生长的贝类在被消化后发挥出无穷威力,其中蕴含的各类金属和毒素成分让狼人也承受不住。
克雷顿和老朋友聊天时还能忽视掉这些病情,但当诺里斯走了,他的所有目标都消失了,他就不得不重新在意身体上的感受。
它并不直接致命,但足以影响他的思维和反应。这在关键时刻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不过这也没办法,他食用它们时已经危在旦夕,可顾不了这么多。
“您还好吗,商人先生?”约瑟问,他仰头看着克雷顿苍白的脸色,那让他想到还卧在病床上的母亲。
“还行。”在枪手密布的东区街道上,克雷顿下意识地加快脚步,让自己看起来和全盛时一样利索。“我只要找个医生,开点药吃,然后就什么事也没了。嗯,我一会儿就要去见一个医生。”
“他是好医生吗?”
“算是个稀有品种。”克雷顿说:“不过你一会儿要去旅馆,今天是见不到他了。”
约瑟点点头,不说话了。
朱利尔斯还留在魏奥底,这也在克雷顿的预料之外。
他以为只有自己迫不得已留在这里。
如果朱利尔斯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回到萨沙市,还留在巴斯贝的地盘,那多半也是遇到麻烦了。
克雷顿有些庆幸,正好,他缺一名懂得治疗各类伤病的医生,而魏奥底展示的一切都不值得他信任。原来他要熬两天回到萨沙市再治病,现在只要考虑把朱利尔斯救出来就行。
一声轻响从天际传来,街上的安保人员中只有寥寥几人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他们和狼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偏头倾听。
那是枪声,但离这里很远。
南区的火车汽笛和西区的工业噪音几乎能将它完全淹没,谁也没法辨别出声音的具体位置。
接下去又是几声。
不过注意到声音的人都已经确认那不会干涉到自己,纷纷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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