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天是泥轰无条件投降纪念日,上面是有些活动安排的,但那位老人还是尊重了李建昆的意思,不予改期,准备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会见他。 “哐当!” 黑黢黢的铁栅门关死,李建昆被塞进一间淋浴房那么大的临时羁押室。 隔壁左右甚至有不少邻居。 这些人或邋里邋遢,或衣着个性时髦,全都投来诧异的目光——这个新邻居怎么看都不像他们圈子里的人。 李建昆坐到一张连草席都没有的狭窄单人床上,背靠水泥墙,阖上眼睛,这回是真·闭目养神。 养好精神,才好打狗,打虎,打王八! 他感到无比愤怒。 所里如果要处罚他,拘留几天,赔偿罚款,让他写这年头很常见的保证书,他都认——事实上他开始便是这样揣测的。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因为一记事出有因的耳光,而被羁押,面临审判,乃至于入狱。 别提什么特殊时期,再特殊也得讲点道理。 是有人用强权,夺去了这个“理儿”。 只准他们欺压别人,不准别人沾他们一根汗毛,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 实在有够霸道的。 或者用山河的话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王山河此时去而复返,在大街上溜达一圈回到城东所,想问问案子有没有查清楚,什么时候能放了他兄弟,得到却是一个惊天噩耗。 “你们有神经病啊,扇人一耳光要判刑?!” “我兄弟为什么打人,你们没调查清楚吗?我去给你媳妇儿泼一壶开水,狗日的你们谁能做到不打我?!” 王山河在办事大厅里闹翻天,木质柜台被他踢出一个坑。 <div class="contentadv"> 如果不是张长江及时出现,给他抱出去……他这是正儿八经的寻衅滋事。 小王气急败坏,回去造炸药包的心思都有。但张长江只用一句话便让他蔫头耷脑。 “你这样干半点益处没有,消息传开,只会让人对李建昆的印象更差,从而让量刑的结果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小王在街头呆滞好半晌,继而满身颓然,踱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公交车站—— 经过刚才那样一闹,他已经不可能见到建昆,但他根本不知道回去该怎么和云裳姐说。 又怎么说得出口? 轰隆! 夏天的阵雨,说来就来。 —— “呜呜呜,呜呜呜……” “姐,你别哭。” 城东所羁押室所在的廊道里,李云裳趴在一扇铁栅门前,哭成泪人。 李建昆从铁栅的缝隙间伸过去手,替她抹去怎么也抹不净的眼泪。 他的那些左右隔壁邻居,同样趴在栏杆上,各自寻找最好的角度打量外面那抹丰腴异常、凹凸到只看一眼便让人浮想翩翩的身影,哈喇子掉一地。 “我的话你还不信?放心,我真的不会有事。” “真哒?” “骗你天打五雷……” “住嘴!”李云裳用白皙胖乎的小手仓皇捂向弟弟的嘴巴。 李建昆心头暖烘烘的。送李云裳过来的小邱警官,戳在一旁,只觉得鼻尖有些发酸,突然间有些埋怨父母,怎么没给她生个哥哥姐姐? 这个世界上真会关心你的人并不多,家人间的关爱是最真挚的。而能达到这对姐弟这种程度的,也比较罕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