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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昆向太古银行递交了“鸿康制衣”的交割通知书,交割日期并非今天,而是十天之后。
这一点作为投资人的他说了算。之所以提前过来,是根据这年头港城的证券规则行事,说白了,类似这种大额做空成功的订单,投资人在交割之前,要先让证券商知晓,以便他们好筹钱赔付。
如果提前告知了,交割后对方仍不能及时赔付,那就是他们的问题。投资人有权申请强制执行。
当然,另外还有一点,人家敲断手下的腿,还给了儿子一个大逼兜。咱是讲究人,总要有点表示。
不过希伯来·施怀雅的脸上,写满“被他遛了”的神情,胸有怒火,不喷不快。
“何必再等十天?我太古银行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说不定它这几天还会大跌呢。”
“你想的倒挺美!”
“对喽,我这人就是喜欢做白日梦。”
李建昆哈哈一笑,没有多待的意思,拍拍屁股起身,领着富贵兄弟和周律师自行离开。
“鸿康制衣再会大跌,我跟你姓,一次走运,真当自己是股神吗!”
身后传来希伯来·施怀雅的咆哮。上午从太平山回来后,他立马向董事会报告了对方承诺交割的好消息,现在不知该如何收场。
李建昆微微顿脚,余光瞥过去……算鸟,这么老的好大儿,还是不要了。
隔日,有一天悠闲的时光,李建昆猫在庄园没出门,看看电视,有艾菲妹妹敲个背捶个腿,不时投喂水果和点子,小日子过的很滋润。
庄园庭院开阔,富贵兄弟勤练武艺,在院儿里好似两匹脱缰的野马。那精力真是旺盛。
反观哼哈二将,精神气一天比一天萎靡。真肉不容易吃到。老刘不敢带他们去,只能退而求次,替他们搞来一大堆有色杂志和录像带。阿姨每天打扫房间,都要拎出两篓子湿漉漉的纸巾。
李建昆不是没告诫他们要懂得节制,强撸伤身。听不进啊。
在内地连《隔帘花影》这类书都很难搞到的他们,仿佛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不撸出个好歹,怕是很难收手了。
翌日清晨,山下距离不算老远的跑马地豪宅区,黄宅里,大早上传出几声撕心裂肺的嚎叫,霎时间鸡飞狗跳,嘈杂一片。
“完了完了,完了!”
主楼一层,客厅中,三房的女人们全聚在一起。男人们刚已十万火急赶去公司。
黄家大房手握一份新鲜出炉的《大公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来回踱步,冷汗狂冒,以至于为了遮掩日渐苍老的面容,所涂抹的过于厚重的脂粉,都有些化开的迹象。
“我说大姐,你可别再走了,我眼睛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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