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远古记忆-《阿利吉耶里新闻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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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恋人的声音与面孔、家人的名字、日常生活习惯、对他人的印象等等,它们都会从你大脑里消失,就像时不时取代正常画面的雪花噪点,哪怕你再努力,也阻止不了。

    天色更暗了些,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但塞利安仍在终端与烟土乐园的记录之间忙活。

    在这些时间里,他就一直听着动态记录器的主人在描述遥远年代的细节。

    那人说自己是爱尔兰人,因为一次偶尔的机会被派到联邦领地进行边防工作,他有一个足够美好的家庭需要照顾。

    他的身手还不错,或许也是因为运气的问题,所以被联邦高层纳入深层地狱的开发计划,他们答应了会给很多钱,所以他就签下合同,接受了改造手术。

    塞利安麻木的听着。

    他说他在联邦租了个房子,很小一间,在贫民区的哪里,已经很久没回去了,甚至都无法确定具体位置,毕竟它们长得都差不多。

    他开始讲一些幸福的事——说自己的家人前段时间拿了不少的钱,足够他们开支十年左右,所以应该生活得不错,他老家以前厨房的水管一直会坏,现在总算有能力修了——他说自己曾钟爱过一个女孩,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基本都是这一类的东西。

    这些话回荡在士兵们瓜分肉酱的闹腾声音,他们似乎也习惯了。

    记忆清除的副作用难以想象,动态记录器的主人会慢慢忘记他所认为幸福的一切,但也无所谓了,毕竟他们都死了很久了。

    塞利安神经质的打开面部识别功能,花了很多时间去搜查,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数据库查无此人,他早该想到的,这类与联邦机密有关的事总是会清理得很干净。

    就跟他相似,无论怎样努力,都只能在回家的路上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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