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家之所以,争着要请客,是有原因的。 因为,大家都觉得不应该让马世昌请。 除了马世昌年纪大一点,其他的地方,他都不占优势。 因为他是36年生人,但钱立群都也不小,今年都39了,更加巧合的是,他跟姚华山一样都是1939年1月出生。 一直以来,苏亦都以为钱立群是这届北大年纪最大的研究生,钱立群自己好像也如此认为。 现在才发现并非如此,在场年纪最大的还是马世昌。 这个时候,苏亦才想起来恢复高考之后的78级研究生,不仅没有限制学历,报名年龄也放宽到1935年1月1日没找到当年的官方文件,只能够以网上的回忆资料参考。,这一切都是体现了党跟国家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政策。 然而,马世昌上学晚,他63年才大学毕业,钱立群60年就已经从人大毕业,被分配到贵州安顺卫校当老师。 要论工龄,他比马世昌还要长,就算是吴傅辉年纪也不小,他也是39年出生的,不过是十二月的狮子座,然而,人家59年就从鞍山师院毕业,比马世昌提前工作四年。 在场众人,年纪稍微小一点的就是温汝敏了,然而,这哥们是公务员,当了八年的公务员,级别不算太高,但手头颇为宽裕。 现场最惨的应该就是陈飞了。 陈飞跟温汝敏一样都是46年生人,然而,他既不是老师也不是公务员,当过几年小学老师之后,被安排到会城竹场,甚至,他跟别人不太一样,一开始高中毕业之后,根本就没机会读大学,当年考北大考上了却某些原因卡死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北大有执念,考研也要选择北大。 也估计是这个原因,他才选择的法律系。 陈飞的话不多,也没有跟这些老大哥抢着请客,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帮忙摆弄餐盒,擦拭座椅,倒是把这些辅助工作消无声息地的给干完了。 唯一没有心理压力的就是苏亦。 他跟这些老大哥都不一样。 他是初中一毕业就直接考研。是以同等学力报考。 他啥都没有没有工作没有工资,现在都是靠父母养着。 说到同等学力,后世被称为公知的陈丹青更牛,网上流传一个段子。 1966年小学毕业的陈丹青,1978年已是著名知青画家。他报考中央美院研究生,报名时学历填写“小学”。 工作人员要他改为“同等学历”。 这位爷还不愿意,直接说,“我不具备同等学历,学历就是小学。” 考试他的专业分出类拔萃,外语却得零分。他在外语考试证上写道:“我是知青,没上过学,不懂外语。” 就算如此,但仍被录取。 毕竟他考的美院,而且,七十年代末,他已经小有名气了。 美院需要他这样的人才。 人牛是真牛,专业领域上也牛。 早年间被人津津乐道的西藏组画,让苏亦这个半吊子的美术生也惊叹不已。 但这位爷就是不喜欢安分守己。 当然,眼前是北大的饭局,跟中央美院的人没啥关系。 甚至,后来加入食堂午餐局的人,也跟中央美院没啥关系。 比如吃到一半,另外过来的两个中文系的研究生,分别是叫凌余跟沈山。 介绍之下,才知道这俩哥们也是中文系的研究生,而且,还是师从王瑶先生。 尤其是沈山,还是69届北大中文系的。 不过让苏亦印象深刻的,并不是沈山,而是凌余,因为这哥们是湖南人,跟刘立言是老乡。 操的是湖南口音的普通话,夹杂方言,说话神态昂然。 跟大家打招呼的时候,尤为大气,让人一下子就想起来伟人。 根据吴傅辉的介绍,他毕业于上海华东师大,考上北大的时候,就职于长沙湖南一师,苏亦一听到这里,心中恍然,难怪了。 在场之中,吴傅辉显然跟凌余更加熟悉一些。 一问之下,吴傅辉才说,“我们复试之前,就认识了,都是住在北大未名湖北岸老燕园的智楼。那时候,我尚不知中文系同一研究方向的复试者共有12人,也不晓得他们绝大部分都投靠亲友住在校外了。我办完住宿手续,领到一块床板和一套枕席,板子直接铺地,我可仰面躺下望着高耸的楼檐下飞来飞去的蝙蝠,并未想到按传统的说法这是福兆,却在发愁明后天的笔试口试,发愁自己两眼一抹黑,在北京不认识任何人。这个时候,临旁有人正在乐呵呵地逐床询问谁是考现代文学的,此人生得矮壮,声调高爽、敞亮,这便是未来同学中我认识的第一人。” 说到最后,吴傅辉都用上说书的语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