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亦一脸无语。 沈明理所当然,“你小子根本就没读过大学,据我所知,你连发掘现场都没去过,没错吧。” 这个时候,吴振华才后知后觉,眼前的苏亦才15岁。 这小子的学识太过渊博,以至于常常让人忽略掉他的年龄,而把他当成一个很有培养潜力的年轻考古学者。 然而,真实情况就是,苏亦还未成年。 迎着吴振华探询似的目光,苏亦无奈解释,“我没读过大学不假,但,我是去过考古工地的,我们五邑也发掘过不少明代墓葬,之前备考北大研究生的时候,我也去过曲江观看石峡遗址,甚至,还去过增城看西瓜岭的龙窑遗址,江口汉墓和封川隋墓,我也都去看过。所以,沈哥,我虽然没发掘经验,但一些该知道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他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在考古工地上晕厥才回到这个年代的吧。 沈明偷笑。 他也不是真的质疑苏亦的水平,就是觉得这小子太妖孽了。 所以才逗一逗他。 没想到这小子经历还挺丰富的。 吴振华也觉得有些荒诞。 主要苏亦的年纪跟他学识两者之间具有不小的反差,让他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然而,却不妨碍他继续分享。 “其实,不止探方3有稻遗迹,在探方26下层一个马蹄形灶坑坑口周围的九块如手掌大小的烧土块中,就见掺拌有稻谷壳和碎断稻秆。甚至在探方5下层的一个长方形灶坑,在堆砌的泥巴中,也有同样的稻谷遗迹。这个灶坑前还有几段被烧成灰白色的动物肢骨,灶后有残破的生活用具一陶釜和陶豆。这些都表明,石峡遗址的古人已经具备生火煮饭的条件了。” “最为突出的是在探方47下层的一个圆角方形的窖穴的堆积土中,发现有数百粒炭化稻米,籽粒多数保存完整,米胚也可以看出。” 吴振华跟苏亦分享的,只是稻遗迹发现的第一种情况。 “其实,还有另一种情况是发现于一些探方的中层或下层的烧土硬块中,把这些烧土块掰开,就可以看到掺拌有谷壳和稻草秆秣。嗯,当时杨主任是考古队的副队长,就曾经用双手掰开过烧土块,这种以谷壳稻草作为羼和料的草拌泥,应当就是当时的建筑材料。这种建筑材料就算是现在也是存在的,农村一些茅草屋,就是用稻杆秣和泥,然后黏在一起糊成泥墙的。” 苏亦说,“我在乡下的时候,也曾经搭建过茅草房,当时,还用双脚踩在泥巴上和泥,所以印象深刻。” 甚至,前世北大考古专业的学生为了学习实验考古还跑去山东搭建所谓的史前建筑,比如海草房之类的。 相比较之下,他在乡下搭建茅草屋的行为就接地气太多。 沈明在一旁说,“所以啊,我们现在跟新石器时代的古人,其实没啥区别。” 今人跟古人没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 文字的出现,就是最大的区别。 然而,今人跟古人在一些生活方式上,也是有着极大的相似度。 就好像古人的刀耕火种。 别说七十年代。 甚至,连二十一世纪还保留着。 前世,苏亦去海南旅游的时候,就还看到有农民兄弟用牛犁田,牛车除了轮胎外,大部分都是木制结构。 要多复古就有多复古。 其实,这种复古的耕作方式,在海南少数民族山区,就更为常见。 嗯,这些是后话。 现在讨论的主题,是稻遗迹,而不是今人跟古人之间的区别。 其实,除了保存于灶坑和窖穴内的稻遗迹,在墓葬中也有所发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