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个香气袭人的丫鬟上来给他们沏茶,娇滴滴地喊了声“爷”。夏御叔眼风一扫,轻轻地“哼”了一声,那丫鬟便含羞带笑地退了下去。 屈巫看得心里发凉,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夏御叔当着一个外人的面与一个小丫鬟都眉来眼去的,姬心瑶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夏御叔见屈巫默不作声,便不客气地问:“屈大夫,何事上门?”夏御叔与屈巫一共见过两面,一次是陈灵公的家宴,他多喝了几杯,对屈巫的印象不好也不坏。第二次是前几日在官道上相遇,屈巫看姬心瑶的眼神,让夏御叔觉得很不舒服。他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岂能看不出端倪? 屈巫微微一笑,说:“夏公子,我从醉春楼来。” “噢?那可是个好地方。”夏御叔拖着腔说。 屈巫不再说话。夏御叔原本还等着屈巫的下文,却见他端起茶杯,轻轻地吹着上面的浮叶,好半天呷了一口;接着又吹了起来。 夏御叔忍不住了,问道:“找本公子何事?” 屈巫依然端着茶杯,看着夏御叔又是一句:“我从醉春楼来!” 夏御叔正含了一口茶,气得差点没喷了出来。他发了一会儿怔,似是明白了屈巫的意思。但他装傻充愣地问:“屈大夫,本公子不明白你的意思。” 屈巫见夏御叔装傻,只得进一步往下说:“我从株林到了醉春楼。” 夏御叔气得恨不能拔出剑宰了屈巫。从株林来?什么意思?姬心瑶一人在那里,你老小子跑去干什么?夏御叔正要发问,觉得不对了,屈巫说从株林到醉春楼,与姬心瑶无关,与鬼屋蛊毒有关。 夏御叔彻底明白过来,不,还是与姬心瑶有关,他是担心姬心瑶。想不到自己娶了个小公主,却被那么多的人惦记着。夏御叔眯缝着眼,漏出了一缕凶光。 夏御叔故作恍然大悟状,说道:“哦,可是心瑶有话让你带给我?”哼哼,看你如何应对。夏御叔暗自咬牙。 屈巫咧了下嘴,这个夏御叔还真是茅厕里石头又臭又硬。得了,不和他兜圈子浪费时间了。他说道“小公主深居简出,我怎可见到?” 随即,屈巫又说:“夏公子,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在株林庄园发现了一群不寻常的女人,其中有醉春楼的旧相识。” 屈巫停了下来,他要看夏御叔有何反应。没想到,夏御叔却是脸不变色心不跳,竟然连连点头地说:“哦,旧相好啊,明白了。” 这回轮到屈巫恨不能拔剑宰了夏御叔。简直烧不熟煮不烂。但屈巫什么场面没见过?一个小小的夏御叔他还能制服不了,岂不是太可笑了。 屈巫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了半块丝帕包着的半颗药丸,起身放到了夏御叔的面前。 夏御叔也不多问,拿了起来,慢里斯条地打开丝帕,见到半颗药丸,脸色才变了。 “从何而来?”夏御叔怔怔地问。 屈巫幽幽地回了一句:“旧相好给的。”他有意沿袭了夏御叔的说法,将相识改成了相好。 “好本事!好手段!”夏御叔口是心非地赞着。转而用非常奇怪的语调说:“屈大夫是楚国人吧?” 屈巫不语,随即端起了茶杯。纯粹屁话,谁人不知我屈巫是楚国重臣。 夏御叔冷冷一笑说:“万事必有源头,要说这事啊,究其根源,屈大夫,还得拜你所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