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打的什么玩意这是(下)-《苟在战锤当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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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森绝望地嚎叫着,长矛掉落在地上的它盲目地挥动银爪攻击着、撕扯着,它能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消失。

      纳垢的意志从它的魔法护罩里渗了进来,一种要命的倦意向它袭来。波拉格斯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充满了它的视野,大不净者的咧开的大嘴变成了一个善意的微笑,恶臭纷至沓来,而它只剩下模糊不清的视线。

      “现在变成我们六个太强了。”

      达克乌斯感叹着,低头看向了维斯扎尔,他很确定,此时的能量确实减弱了,弱到万变魔君不得不舍弃远程攻击的方式,在近战中寻找机会。问题是……万变魔君的近战能力也不行啊,而且那俩大核还没解决掉。

      完成击杀的波拉格斯低吼着,将重新拿起的大剑向高空砍劈,试图将已经补位的希拉格特鲁击落。与此同时,希拉格特鲁全力向下刺去,变成长矛的法杖穿透了覆盖大不净者颅骨上方的血肉,然后劈开厚重坚硬的骨头。

      当长矛穿过大不净者的大脑基底,插入脊髓时,波拉格斯的濒死嚎叫戛然而止。在最后时刻,恶臭体液从它肿胀皮肤的包裹中涌出,所有在它周围战斗的万变魔君都被淋了个遍。

      另一边,普斯瑞格南特也与艾吉克和萨索瑞尔交上了手,艾吉克的利爪将它开膛破肚,而它只是用大笑回应着,接着大剑猛地挥动,将试图补位的萨索瑞尔连同半边翅膀和左手一同切断。

      它享受着萨索瑞尔怒吼,它那伸着舌头的枯萎脸庞上绽开笑容。然而,它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它的脸上,萨索瑞尔的损毁的肌肉并没有迅速地在断裂的骨头旁重组,而是压根就没事,它击中的是幻象。

      萨索瑞尔咧嘴,尖牙外露,扑向大不净者。

      反应过来的普斯瑞格南特怒吼着,纳垢灵从它的肚子里翻滚而出,对着萨索瑞尔又打又咬。

      萨索瑞尔似乎就像预示到了自己的结局一样,它无视了纳垢灵的骚扰,用尖牙和利爪进行着攻击,在普斯瑞格南特身上撕开了不少口子。

      可能是本能,也可能是别的加持的缘故,大不净者一时被它打的进退不得,在它面前,大不净者手中的大剑实在太过缓慢,抓向它的左手太过滑稽,它不断地伸出尖牙,调整角度对大不净者的肩膀重击。

      可能是一时之间占了上风的缘故,也可能是真不擅长近战的缘故,当然也有可能是脑子抽风故意整活的缘故,或是普斯瑞格南特调整了角度的缘故。扑咬向大不净者脖子的艾吉克结结实实地咬在了大不净者那松弛的下巴上,利齿只成功地撕下了一层腐烂的脂肪。

      正当艾吉克吐掉这口恶心的东西,准备再咬一口时,大不净者张开大嘴,腐烂的牙齿之间喷出了一大堆蛆虫,呕吐物和其他的秽物,正中它的面部,还溅了不少进入嘴巴。它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见了,它松开爪子,放开大不净者的血肉,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疯狂地扫击着。

      不扫还好,这一扫,击中了它旁边的萨索瑞尔,让萨索瑞尔的攻击动作发生了变形。

      与此同时,它感到自己的内部正在融化,大不净者的呕出的秽物在它的体内繁殖,撕裂内脏器官。它试图怒吼驱散恐惧,但是吐出的不是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厚重的棕色黏液。它单膝跪地,黑色的液体从它的尖牙之间滴落。

      普斯瑞格南特挡开了攻击变形的萨索瑞尔后,干净利落地挥动多节生锈的大剑,将艾吉克的鸟头劈飞了。还没等它开心地大叫,突然出现的阿蒙挥动锋利爪子将它的胸廓撕裂开,它茫然地看着自己不断倾吐各种黑绿之物的肚子后,无视了万变魔君的攻击,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最后了无生气地倒下。

      另一边,库噶斯以狂暴的姿态,就像得到了急速加成效果一样,将仅剩的坏疽爆弹砸向了低空滑翔的希拉格特鲁。

      这些小东西在空中惨叫着撞击着希拉格特鲁的身躯,避无可避的它试图用翅膀将自己的身躯罩起来抵挡着,但翅膀上的皮膜迅速被分解,羽毛乱七八糟地被撕扯下来,凌乱地飘散在空气中。它的身躯开始在不稳定中晃动,翅膀上的破洞让它失去了以往的平衡。

      罗提格斯也动了起来,与库噶斯抱团的它咯咯发笑着,挥动着手中的法杖。法杖划破空气,狠狠地砸向希拉格特鲁的脑袋。希拉格特鲁预料到了这一击,试图举起武器格挡,但最终还是慢了一步。一声钝响,平放的瘤枝法杖就像铁锹一样,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希拉格特鲁的脑袋上。

      希拉格特鲁发出悲鸣,身形晃动,眼前一片模糊。它挣扎着想要稳住身形,但痛苦让它的动作变得更加笨拙。

    
  然而,罗提格斯的攻击并没有结束,虽然它的身形肥硕,但动作却异常迅速。它再次挥动法杖,砸向希拉格特鲁毫无防备的左侧。没有近战防御力的希拉格特鲁被结结实实地击中了,羽毛下的胸骨化为齑粉。

      希拉格特鲁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体猛烈抽搐,但它依旧顽强。它挥动着法杖,奋力刺进了罗提格斯肚皮上的褶皱,发炎的器官和恶臭一涌而出。羞辱多过痛苦的罗提格斯大吼着,打出第三击。但它依旧顽强,它笨拙地躲开了同样笨拙的攻击,并再次用法杖刺进了罗提格斯的肚子。

      有了被刺中经验的罗提格斯调动肥肉,用强而有力的脂肪吸附了法杖。希拉格特鲁尖啸着,抽动着,然而无论多用力,法杖都拔不出来。限制住了希拉格特鲁的它,挥动肥大的拳头击打向试图靠近的阿蒙。

      躲闪不及的阿蒙正中一拳,这一拳力道之大,势道之猛,直接将它打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羽毛从它身上散落,五彩斑斓的羽毛像雪花般飘落下来。

      它摔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它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但还没死,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受到了重创。

      完成一击的罗提格斯调整拳头,砸向了还在试图拔出法杖的希拉格特鲁。

      致命的纳垢之拳正中万变魔君的鸟头,希拉格特鲁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巨大的身体剧烈颤抖,眼睛因痛苦而紧闭。握着法杖的爪子松开了,它倒在地上,身体扭曲着挣扎,发出断断续续的哀鸣。最终,它的舌头从嘴中吐出,眼睛无力地睁开又闭上,身上的光芒迅速消失。

      在与普斯瑞格南特战斗中受伤的萨索瑞尔与坏疽爆弹投掷一空的库噶斯掐了起来,双方翻滚着、撕咬着、挣扎着。库噶斯那腐烂的身体散发着恶臭,黑绿色的粘液不断从伤口中渗出,而萨索瑞尔则横放着法杖,试图用法杖将这个庞然大物从自己身上推开。

      被压在地上的萨索瑞尔挣扎着,身上的羽毛已经变得凌乱不堪,闪耀的鳞片也因腐蚀而失去了光泽。它那不断变化的身体此刻显得格外狼狈,眼睛中流露出绝望的光芒。库噶斯的巨大手掌紧紧抓住它那正在腐败的躯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

      在力量上取得了优势的库噶斯坐了起来,将萨索瑞尔举到自己的脖子处,仔细打量着。萨索瑞尔的身体在空气中剧烈扭动,腐烂的部位不断掉落,化为一滩滩恶心的液体。它爆发出哈哈大笑,那笑声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混合着恶臭和腐烂的气息,令人作呕。

      还有一口气的萨索瑞尔绝望地挥舞着法杖,试图进行最后的反击,但它被库噶斯的绝对力量压制得无法动弹。它的眼睛翻动着,出气多进气少,一幅窒息的摸样。最后,拿在手中的法杖无力地掉在了地上,鸟头歪向了一旁,不再挣扎的四肢下垂着,随着库噶斯的玩弄摇摆着。

      玩弄片刻的库噶斯将萨索瑞尔那正在分解的身体放进了插满腐烂牙齿的嘴中,那巨大的嘴巴如同深渊一般,将萨索瑞尔整个囫囵吞下。还剩最后一口气的萨索瑞尔在库噶斯的喉咙中发出最后的尖叫,声音逐渐被消化的腐臭所淹没。库噶斯的胃囊中发出咕咕的声音,在欢庆这一胜利。

      它的笑声回荡在战场上,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欢乐,但很快,它的笑声嘎然而止。

      瘫倒在地的阿蒙忽然爬了起来,尖啸着,用尽全力投掷手中的法杖,法杖在半空中迅速变化,变成了一把闪耀着光芒的长矛。长矛穿透空气,发出嗡鸣声,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狠狠地刺穿了库噶斯的身体,将库噶斯钉在了原地。

      库噶斯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它的眼睛睁得滚圆,嘴巴张开,无声地呐喊着。腐烂的血肉被长矛钉住,无法动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它的痛苦中静止了一般。它的脸上露出一种痛苦而愤怒的表情,它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崩溃,腐烂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投掷完法杖的阿蒙再次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它的身体微微颤抖,尽管维持它的能量正迅速流逝,但不妨碍它的鸟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打的什么玩意这是!”在远处看着战斗的达克乌斯下意识地喊道,不过他没红温,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在他看来这也太搞、太谐了,他是万万没想到啊,万变魔君和大不净者打起来会这么谐。

      写的什么玩意这是!(不是

      现在,可能是我们三个太强了,也可能是两个太强了?场上还站着的万变魔君就剩达克乌斯和卡洛斯·织命者了,阿蒙·杰盖躺在那半死不死。仅剩的大不净者中,库噶斯被钉在地上,双手正抓着长矛,试图将固定住它的长矛拔出来,罗提格斯还保持着一定的战斗力。

      “小木偶,你准备一直看着吗?”最后的预备队卡洛斯动了,它就像一个风烛残年,随时能被一阵风吹倒的老者一样向战斗的中心移动。在移动的过程中,它的左脑偏转了过来,对着达克乌斯说道。

      “来了,来了。”看了一眼弱不禁风的卡洛斯后,达克乌斯笑着回应道。

      “不!不该这样的。”正当达克乌斯跑动的过程中,卡洛斯能远眺未来的右脑似乎隐约捕捉到了什么,无限的可能变成了无可辩驳的事实。它大声地否定道,它的鸟脸上不再是满了残忍的幽默,而是惊恐。

      空气摇晃,场景发生变化,达克乌斯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寂静的森林中,他转动身体寻找他的敌人。一股奇特的寒意突然袭上他的双腿,但当他看过去时,他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对劲。

      “不要相信你的感官,它们帮不了你。”下一秒,他闭上眼对着自己说道。在他的脑海中,现在的场景与森林交相辉映。他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改变着自己的感知。

      “啊,啊,我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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