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什么逼动静-《苟在战锤当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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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奥莱恩和艾瑞尔是在天空中行走。
奥莱恩低头看到自己的蹄,轻轻地踏过宇宙,彗星和星球在他们后面折叠,当他在天上跟随艾瑞尔起舞时,星辰的光芒在他们周围闪烁,为他们的舞步欢呼。然后他感觉到蹄下有了地面,一层软软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腐叶地毯,被他的重量压得污泥淋淋,这熟悉的大地气息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安慰。
随着走动的开始,奥莱恩看到光透过虚空中的一个洞口涌入,一个巨大的门户,让清晨的阳光洗涤他,用温暖和光线沐浴他的身体。这种感觉是完全新的,他感到满足地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爱人。随着黑暗消失,他看到他的女王展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美丽,一个温暖的,有血有肉的躯体和闪烁的虚无。
艾瑞尔一丝不挂,但她的头发以一种令人困惑的金银色网纱环绕着她,使人无法看出她的真实形态。那头发如同流动的星河,环绕在她周围,保护她的神圣。
奥莱恩注意到从艾瑞尔的肩胛上升起的两个高大的形状,他意识到那是一对飞扬的黄褐色天蛾翅膀。翅膀微微颤动,散发着神秘的光辉,与艾瑞尔的形象完美融合。艾瑞尔感受他的注视后,给了他一个害羞的微笑,然后对着他们前方的拱门点了点头。
奥莱恩顺着艾瑞尔的目光朝前看,看到人影穿过强光,被拱门框住。他感到一阵急切,匆匆地向前走去。艾瑞尔轻轻地笑了笑,握着他的手,当他们跌跌撞撞地走出光明时,感觉就像是从梦境中苏醒过来,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音乐停止了,寂静降临了,但很快,艾瑞尔的笑声打破了宁静。那笑声清脆而温暖,仿佛春天的泉水在流淌,带着无限的希望和喜悦。
奥莱恩眨了眨眼,被一轮深红的日出弄得眼花缭乱,他困惑地哼了一声,抬起手挡在脸前,试图遮挡那刺眼的光芒。当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光芒时,视野变得清晰起来。
他看到他站在一个宽阔的草坪上,位于一个环形空地的中心,四周是巨大的时代橡树。黎明的光线透过树枝间的缝隙洒在草坪上,温暖的光线如流水般涌入,洒满了站在草坪上的数百名贵族身上。森林中的高贵者散布在空地周围,站在一排排散发着香气的柴火旁。火焰无人照管,但这些火焰在高贵者们仰望召唤出的存在时,静静地燃烧着。
奥莱恩明白了艾瑞尔的笑声。
这些阿斯莱贵族们是恐惧的,每一张脸都因恐惧而变得苍白,毫无血色。他们身穿最美丽的春装,柠檬色的长袍和像新生的树叶那样飘摇的裙子。他们的长发编着风铃草,轻柔地摇曳在微风中,他们头戴木制的冠冕,这些冠冕在日出时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迎接黎明的到来。
尽管阿斯莱贵族们盛装打扮,穿戴整齐,但他们的神情却显示出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他们看起来就像是被猎犬逼迫到角落的颤抖不已的害虫,毫无逃脱之路。
奥莱恩开始笑了,他很高兴自己的声音是一种深沉且有力的咆哮,这让阿斯莱们更加畏缩。一些阿斯莱甚至跪倒在地,而其他的阿斯莱避开了他的目光,他的笑声如同森林中的雷鸣,震撼着每一个在场的阿斯莱。
当他的身体因为活着的愉悦而颤抖时,他低头看着自己,当他看到自己的变化时,他忘记了作为赛菲安时被撕裂的记忆。他的身体仿佛是从森林里最高大、最古老的橡树雕刻而成。他的身躯宽阔而有力,以巨大的、有褶皱的蹄结束。他的胸部覆盖着厚实的、棱角分明的肌肉,整个身体都被漂亮的地衣绿色所覆盖。
当他转过头时,他看到他和艾瑞尔从一棵比其他橡树都要高出许多的橡树中走出来,这棵树的形状很难定义,似乎从他的目光中消失了,好像橡树并不完全喜欢物质界。他知道他在看什么,突然间他感受到了新生命所带来的荣耀和力量,他放开了艾瑞尔的手,举起拳头对着渐渐消逝的冬光咆哮。
奥莱恩的笑声充满了力量和自信,仿佛是整个森林的呼唤,宣告着他的归来,他的新生命之力使他感到无所畏惧。随着他的咆哮在森林中回荡,柴火摇曳跳跃,一股猛烈的微风突然袭来,使几个阿斯莱摇摇晃晃地跪倒在地。咆哮声音越来越响,他意识到他不希望声音停止,他要用一个无尽的嚎叫让世界跪倒。当森林充满了他的噪音时,他感到自己的心跳着一种无名的、美妙的愤怒。
“春天的第一朵花……啊……报春花,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骑在大只佬背上的达克乌斯看着路旁的花感叹道,随着他的发癫,大只佬停了下来,焦躁不安的同时,鼻孔开始猛嗅周围的空气。正当他想问大只佬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听到了一股由远至近的噪音,他皱眉骂道,“什么逼动静,谁在吊嗓子吗?”
“奥莱恩重生了。”跟在达克乌斯身旁的丽弗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声音是他发出来的?他的嗓子该治治了,我认识这方面的专家,到时候我会推荐给他。”
面对达克乌斯无厘头的话语,丽弗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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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
脑海中传来一道道声音,声音不过是轻声细语,但却穿透了奥莱恩的咆哮,使他停下了声音。他认出了那温柔的音调后停止了自己的叫声,转过头去看到艾瑞尔仍在微笑着看着他。
“他们在欢迎我们。”
奥莱恩点了点头后,又看向还在那里舞蹈的阿斯莱,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阿斯莱的名字,属于赛菲安的记忆涌进了他的脑海,他看到赛菲安脸上的血痕。他觉得这个阿斯莱是一个他不喜欢的人,某种艺术家,那夸张、花哨的动作已经开始让他感到恼火了。
“我们恳求你们,我们最神圣的库诺斯和爱莎,你们看见我们的忠诚,你们看见我们灵魂中的渴望,你们看见我们欢迎的喜悦,你们看见我们礼物中的祝福。我们恳求你们,无论是凡人还是神圣的,你们要认为我们是值得的……”
韦蒂尔的舞蹈仪式还在进行着,他的手中握着绽放的鲜花和燃烧的香炉,将自己的心声和祝福奉献给库诺斯和爱莎,他的舞步像是狂风般肆意飞扬,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虔诚和神圣的力量,又蕴含着对大自然的敬畏和对生命的热爱。他的歌声嘹亮且激昂,响彻云霄,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和动感,传达着对神明的尊崇,希望得到神圣的庇佑。
优雅且狂野的动作在奥莱恩看来是可笑、浮夸的,他现在很确定,眼前浮夸的表演者正是曾经拒绝他加入战舞者邻帮的韦蒂尔。他的思绪又回到最初的时候,那时没有这些繁琐的仪式,没有令人作呕的、头发凌乱的战舞者,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
“我们是怎么到这儿的?”奥莱恩突然转头问道,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困惑的表情。
“你总是这么说。”艾瑞尔轻声笑了笑。
奥莱恩皱了皱眉,看着其他的贵族,除了那些战舞者,许多阿斯莱已经退到了空地的远端,但更多的被他的嚎叫声吓倒,瘫倒在地上。在他的注视下,那些倒在地上的阿斯莱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慢慢地朝着国王靠拢。他意识到许多面孔对他来说是熟悉的,从过去、现在回望着他,来自无数岁月的忠诚臣民,在他无尽统治下忠诚的臣民。
奥莱恩看到一个年老的织法者,尽管眼睛已经被岁月所蒙蔽,但织法者是少数没有离开火堆的人之一,他意识到那是因为织法者的视力已经消失了。
『夜枭』卓雅,奥莱恩感到震惊,因为他想起来了,在他的记忆中,卓雅曾经是个清澈明亮的美人。他朝着卓雅走去,清晨的光线穿过他,好像他是一幅画布上的形象,而不是一个由血肉和骨头组成的实体。关于卓雅,他有一种模糊且不切实际的感觉?爱慕?眷恋?他看着眼前的卓雅,是那么的消受,那么的憔悴,模糊的悲伤强迫他将目光转向别处,他想起来了,这股熟悉且陌生的记忆来自过去,而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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