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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天地宽啊。”此时的达克乌斯就像出征时的玛瑞斯特女王那样,坐在远古树人的肩膀上。他一只手拨弄与他戏耍的木灵同时,把另一只手搭在额头眺望远方直冲天际的时代橡树,嘴里不停的嘀咕着杜尔苏听不懂的话语。
“你能感受到阿丹胡的意志吗?”片刻后,达克乌斯问了一个相对比较关键的问题。
“很微弱……我能感觉到它在我的意志中徘徊……”
“这就是你没疯的原因?”这句话达克乌斯没有问出口,他只是在脑海中寻思寻思,他还没疯。
经历了精灵的一系列骚操作后,那些过去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毁灭、屠杀和黑暗给杜尔苏带来了沉重的精神打击,它目睹了有血肉生命的贪婪,以及对家园肆意的破坏。它看到无数亩的树木被砍伐用于柴火,或是仅仅是出于简单的恶意。更糟糕的是,它看到它的同胞一个个倒下,有些被自己的敌人杀死,但大多数被精灵的敌人所毁灭,或是与精灵有直接关系。
在最早的时候,杜尔苏是一个懂得同情的存在,他在与奥苏安精灵的相处时期尤为明显。那时,也就是大入侵还没到来之前,精灵还很正常,种族最伟大的特性就是对所有生命的无限同情,现在嘛……都特么疯了,杜鲁奇、阿苏尔、艾尼尔、阿斯莱,没一个不疯的。它也疯了,它的仁慈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持久性的疯狂。
杜尔苏分不清迷失者、无辜者和邪恶者,所有未经许可踏入伟大森林的人都是它的敌人,这些存在遇见它时只有死路一条。它会允许那些存在先跑个三十九米,然后它再拿着四十米的大长刀追上那些存在,当然,夸张了……不过也不怎么夸张。
达克乌斯刚才目测了一下,没有四十米也有十米。杜尔苏手中拿着接近十米的镂空花纹橙黄色长剑,由戴斯领主打造,名字就叫做『戴斯之剑』,不愧是瓦尔的化身,手艺绝对没得说,这么长的武器都能铸出来。虽然叫做戴斯之剑,但这把长剑就如杜尔苏一样,早已在苦难中浸泡了千年,时刻准备着释放怒火。
拿着凯恩之剑的泰瑞昂对于杜尔苏来说就像棒球一样……
神剑树王!
在艾索洛伦只有精灵会被杜尔苏的愤怒所赦免,因为它不责怪精灵所做的一切,只责怪自己。然而!它也不再视爱莎的孩子们为朋友,曾经多么好,现在就有多么坏,现在的它抱着曾经与精灵亲近的决心那样,避开精灵们。它与精灵只是因为共同需要达成的盟友,仅此而已,彼此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就像一个住在村子里的发小,儿时的他们很要好,长大嘛……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们分道扬镳。无法搬离村子的他们,就这么挨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偶尔还要共同对抗入侵村庄的强盗,但这不代表他们的关系回到了儿时。
在政治上讲,就像二元政治,一个政权存在两个地位对等的统治者,就像英属印总督与印事务大臣的权力分立、古希腊城邦斯巴达的双王制、罗马帝国的东西罗马帝国分治等等,或许这些例子不太恰当,但事就是这么回事。
艾索洛伦与劳伦洛伦不同,劳伦洛伦也有远古树人,但都是单独的存在。没有像杜尔苏这样的远古树人长者,更没有现在跟在杜尔苏身旁的先祖元老会。
就像最开始有三位,现在只有一位的远古树人长者那样,目前先祖元老会也凋零到只有四位成员了,分别是特尔洛克、迪兰德拉、杜仁铎和塔勒尼克。它们平时位于艾索洛伦各个地方,很少参与到战斗当中,因为随着年岁的增长,它们意识中的世界正在失去活力,于是便稳步地退回到梦境中,也就是彼界中,在那里,它们的灵魂滋养和塑造了森林的生长。
当远古树人陷入以世纪为计数单位的沉睡时,一大群像无人机那样的木灵会照料它们。只有当灾难降临的时候,它们才会从沉睡中醒来,因为只有它们才能唤醒艾索洛伦最强大的森林之怒,在最关键时刻它们会作为杜尔苏的副官出动。
把概念抽象的话,就是劳伦洛伦的远古树人是独自行走在森林中的老虎,当时达克乌斯在金池之战时挽救的戴斯鲁就是远古树人这一级的,如果戴斯鲁在艾索洛伦的话,毫无疑问会是先祖元老会内的成员。而艾索洛伦的远古树人则是抱团的狮子。
至于奥苏安的阿瓦隆嘛,不像某款游戏那样,真的没有,杜尔苏最后一次从阿瓦隆返回艾索洛伦的时候,把所有的树人和树妖都抽调回来了。
由于战争和仇恨的创伤,杜尔苏对事态的发展变得无动于衷。虽然它比自己的同胞更冷静,但它也变得更加狂暴,它背后的枝干上,插着各式各样的野兽人、矮人、兽人和人类颅骨。
阿斯莱为杜尔苏感到悲伤,作为同样长寿的生物,他们深知世界的残酷,但他们只能想象永恒的毁灭给一个比他们整个种族还要古老的生物带来了怎样的悲痛。遗憾的是,他们无力治愈杜尔苏疲惫的心灵。
但……事情可能并不是阿斯莱所想的那样,达克乌斯虽然是第一次来艾索洛伦,但他知道一些其他的,比如他知道当远古树人长老凋零时,精华会被其他的同伴吸收。也就是说,阿丹胡的凋零增强了杜尔苏和科迪尔,原本的三份力量变成了两份。
这股力量是庞大的,庞大到可以治愈杜尔苏和科迪尔破碎的灵魂,并实现许多奇迹,但奇迹没有出现。腐蚀是不可逆的,庞大的力量没有驱散腐蚀科迪尔灵魂的黑暗,这可能与科迪尔糟糕的心态和强大的实力有关,同时与艾索洛伦的整体实力有关,毕竟现在整个世界都处在衰弱中。
就像一杯水倒进杯子没有溢出来,反而与杯子中的其他液体融合了,也就是说这杯水白倒了,劲没顶上去。要知道阿丹胡当时可是驱散了艾瑞尔灵魂中的黑暗,虽然没有彻底根除,但也唤醒了艾瑞尔。
达克乌斯之所以问杜尔苏关于阿丹胡的事是因为他想让阿丹胡实现重生,他现在敢肯定这三位远古树人长老与古圣有关联。古圣掌握着逆天的生物制造技术,这三位远古树人长老的意志应该是由古圣塑造出来的,不然无法解释之后那么长的岁月中没有诞生出新的远古树人长老,而先祖元老会和戴斯鲁这样的远古树人定位就像二代史兰魔祭司。
树只是载体,关键是驱动树的灵魂,也就是精魄。只有的强大的精魄才能够将自己与一棵活树相绑定,并以自己的意愿来重塑它们的形体,这种概念就像只有身强体壮的勇士才能身披重铠一样。但这种链接是不可逆的,只有死亡才能切断它们之间的联系。从那一刻起,精魄的意志开始塑造和驱动这棵树,将长满粗糙树皮的树枝当作自己的手脚,于是一个树人诞生了。
在达克乌斯看来按目前的情况和条件制造新的远古树人长老是完全不现实的,就像制造新的初代史兰魔祭司一样,以后嘛……所以针对目前的情况,他只能进行dIY,说难听点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等事情都解决后,他准备去最东南的塞西拉看看科迪尔,如果真的没办法的话,他就来下这个手,顺便拿个成就,让杜尔苏吸收科迪尔的力量。
如果后续找到最初石板之类存在的话,就从这份三合一的力量中抽取一部分,重新塑造一位阿丹胡,进而再重新塑造科迪尔,实现最初的三合一。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想法,实在不行就三保一,让杜尔苏成为唯一的长老。
坐在杜尔苏肩膀上的达克乌斯能感觉他的到来为杜尔苏注入了强心剂,但杜尔苏的内心还是被愤怒和失落笼罩着,杜尔苏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所拥有的力量,仅凭本能使用所拥有的一小部分力量,以增强已经强大的力量。精魄是与艾索洛伦,乃至整个世界捆绑的,世界越强,杜尔苏的力量就越强,反之则……就像现在这逼样。在他看来这都不是支线任务,而是主线任务中的奖励。
这份力量是本源,是古圣的馈赠。
终焉之时,杜尔苏击杀了已经彻底彻底被腐化的科迪尔,吸收了科迪尔的全部力量和阿丹胡的另一部分力量。最后的时刻,它一点疲倦感都感受不到,只有当身边的朋友倒下时它的怒火才会进一步的燃烧。那时的它知道失败的结局已经注定,世界将会毁灭,这是它所无法接受的,可是它又没有更强的力量去阻止这一切,它因此悲痛欲绝。
树王的神剑插入恶魔的军队中,戴斯之剑所引导出来的神圣烈焰毁灭了成群的恶魔,就连大不净者这样的强大存在也被烈焰吞噬。接着,它跪倒在艾拉瑞丽的身旁,将手指轻轻地点在了永恒女王的额头上。曾经,阿丹胡为了阻止艾瑞尔的灵魂堕落腐化牺牲了自己,现在,它效仿阿丹胡,牺牲自己。但这次不是为了驱散黑暗,而是为了迎接新的生命。
杜尔苏,这位古老且强大的远古树人表面的荆棘皮肤枯萎了,随即崩裂开来,树叶如同蔫粉一般从它的肩膀上飘散落下。随着它的凋零,艾拉瑞丽重生了,如鲜花般绽放,永恒女王的伤口愈合了,皱纹从皮肤上褪去,光芒再次在艾拉瑞丽的身上闪耀着。
还是那句话,树人的赞歌是牺牲的赞歌,树人的伟大是自然的伟大!森林精魂的传承跨越时代也不可斩断!杜尔苏之魂也在下个纪元重生了。
艾拉瑞丽?什么菜鸡。毫无疑问,她是脆弱的,但谁让她有永恒女王的血脉呢。艾瑞尔和艾拉瑞丽区别就是,艾瑞尔是爱莎化身,艾拉瑞丽是爱莎神选,一个是行走于人间的神,一个则是行走于人间的人。她只是爱莎的神选,但最后时刻她与艾瑞尔融合了,这就等于爱莎被整个吞掉了,已经不存在独立的爱莎这个概念了,成为了她的一部分。之后,远古树人长老三合一的强大力量又汇聚到了她的身上。
说白了,艾拉瑞丽就是被各种超过100%的增益效果活活顶上去的,进而绑定纪伦之风,再进而下个纪元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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