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好好,在她心里戴梓比汗阿玛的圣旨还重要是吧? 他按捺住起床气,沉声: “……赶紧起床,人在外头等着,我跟你一样睡着睡着突然被喊醒,哪里知道这么多?见了人再说!” 不多时。 贝勒府书房。 以戴梓如今的关系和重要程度而言,他已经足够被安排到书房会客了。 胤禩带着若淳,二人匆忙洗漱完便风风火火地让冯蔷带路赶来,推开门打眼一看,就注意到了书房里的戴梓和冯广业。 后者还好,只是身上衣裳凌乱些,但前者就比较惨了。 戴梓是一个黑瘦小老头,身材本来只是有些佝偻,平日精气神却是很足的。可如今,他头上戴着帽子遮盖,都还有新鲜血迹往下慢慢淌,脸上更是青紫交加,也顾不得在贵人面前的什么仪态,坐在椅子上弯着腰,腹部贴大腿不住地咳嗽,好险要将肺给咳出来似的。 若淳震惊得半晌没动作,反应过来后,拉着旁边的冯蔷说: “赶紧去请大夫来,虽然他这情况不好请御医,但外头能找到多好的大夫就请多好的!” “还有,叫府里会治外伤的嬷嬷来一趟,先把他伤口处理一下再说,一时间请不来大夫也不能就这么流血!” 作为一个拥有基础常识和自理能力的成年人,她当然也会处理外伤,可这是大清,没有急救箱更没有酒精纱布,若非什么穿肠破肚的问题,还是找熟悉此道的人来比较好。 胤禩点点头,示意冯蔷照办。 他们都没急着问情况,而是默契地选择先处理戴梓的伤势—— 人家已经快年过半百了,不管为什么,还是先以人为重的好。 一时间,屋里气氛异常沉重。 直到嬷嬷和大夫先后来看过伤势,确认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伤了头有些晕和呕吐,咳嗽则是因为气急呛到所致,众人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胤禩将闲杂人等都遣出书房,看向冯广业: “让戴先生休息片刻。今日究竟怎么回事,你来替他说,能不能说清楚?” 冯广业看了看一旁面无血色的戴梓,重重叹了口气。 他沉默了很久,开口却并没直接回答事情经过,转而反问道: “贝勒爷您可知道,当年老戴为什么被流放到盛京去?” 胤禩和若淳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同时皱起眉头。 事实是怎么样,郭若淳当然是不可能亲眼见过的,而出事时胤禩只有几岁,连此案都是读书时听师傅闲聊听来的,更不知道详情。 见他们摇头表示不知,冯广业声音低沉道: “当年老戴捣腾出了那劳什子子母炮,确实是得罪了南怀仁南大人,可这并非最主要的。” “说难听些,他这驴脾气得罪的人海了去了,不差这一个!” “老戴那时候在南书房行走,有一个人同他是一年进去的,但人家比他会来事得多,也更受皇上信重,即使老戴有真本事,能不能用在刀刃上那也得看皇上的意思。” “偏偏他年轻时谁都不服气,看着只会清谈不会做实事的家伙步步高升,收受贿赂,暗地里就跟人家杠上了。这事您二位定是不知的,因为那人直到被御史揭露东窗事发都有皇上死保,不可能将他陷害了老戴的事情也宣扬出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