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孙一平随手推开窗户,原来是下面的大街上,两辆相向而行的马车,因为互相躲闪不及,擦边而过,又撞上了街边摊贩,一时间聚集了一众看热闹的人,还夹杂着贩的哀嚎、车夫的相互咒骂。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孙一平怔了怔,只见那两个马车的车厢上,一边写着“唐”,一边写着“苏”,而车厢中走出来的掌柜模样的人都晃着油脂肥厚的肚子,对视一眼,并没有当街谩骂的意思,可是目光之中分明都带着戒备。 显然他们并不是真的觉得是误会,只是因为这大庭广众之下不好直接动手,否则很有可能直接上升为两家的冲突。 但是对同样的强者,不能撕破脸皮,对于弱者,可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两人齐刷刷的从车夫的手中夺过来鞭子,对着地上哀嚎的贩就要直接抽打过去。 还有一个姑娘在旁边嗷嗷的哭。 一道流光倏忽跃下,直接敲在了那两个掌柜的手腕上,两人只觉得手腕酥麻,手中鞭子应声落地,而人则惊慌的环顾四周: “谁?何人在此作祟?!” 白衣公子背着手,从二楼翩然落下,他左看看、右看看,正想要话,身后又是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跟着落下。 而苏家的掌柜一看后面的那人,登时一惊,正要行礼,当先的白衣公子已经开口道: “两车相向而行,道路狭窄却又互不相让,危急关头各自转向,冲撞了路边摊贩,结果不赔偿人家的损失,还要用鞭子抽打泄愤,这是什么道理?” 那唐家的掌柜还想开口抗辩,苏家的掌柜就已经率先拱手躬身: “这位公子所言甚是,人坐在车中,一时失察,只道是那贩挡了路,导致此事,此人之过错也!” 这位白衣公子背后站着的可是我苏家少主,那能是等闲之辈了? 这时候果断认怂才是最佳选择。 唐家的掌柜一看对面是这般反应,心里咯噔一声,同样觉得这白衣公子身后的两人面善,而且白涌身上的蜀山制服是做不得假的,当即亦然拱手行礼。 “这蜀山,依旧如此啊。”孙一平冷声道,“这般欺凌弱之事,苏兄和白兄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苏尚文果断道: “我眉州苏家诗书传家,怎能坐视这般行事?今日便将这掌柜降为伙计,让他重新体会体会当下饶苦楚。” 那苏家掌柜苦着脸,也不敢多话。 “也罢。”孙一平还是选择给了苏尚文这个面子,“那另外这位?” 唐家掌柜皱了皱眉,你管得了苏家,还管得了我唐门? 哪儿来的过江龙,我唐门也不见得就怕了! 孰不料孙一平从袖中掏出来一个令牌,在那唐家掌柜面前晃了晃。 唐家掌柜双膝一软,直接跪在霖上。 这是唐门白纸扇啊! 诚然,眼前的这位并不是唐纸扇,唐家掌柜还是认识自家上官的,但是这白纸扇令牌所代表的意思,本来就是“如我亲临”,一切唐门所属,都要听从调令安排。 孙一平也怔了怔,没想到唐纸扇在唐门之中的威望竟然如此之高。 而旁边的苏尚文也是惊讶,同时忍不住看向苏家掌柜: 你怎么不跪一个?这显得我很没有面子啊! 轻轻咳嗽一声,孙一平缓缓道: “唐兄予我白纸扇,是对我的信任,不过余终究只是外人,不好干涉唐门事务,所以今日之事,你写成文书,详细禀报给唐兄,如何判断,由唐兄裁定。 改日见到唐兄之后,余会与之核对。” 这唐家掌柜连连叩首: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孙一平把玩着手中的白纸扇令牌,若有所思。 而白涌和苏尚文也是惊疑不定。 显然这有如唐纸扇亲临的令牌,在唐门内部有着很高的权威,甚至看着掌柜的姿态,都能够对这种中低层的地方头目有生杀予夺的权柄。 唐纸扇竟然这般大大方方的送给了孙一平? 看孙一平的神情,大概他也不知道这令牌的功用吧? 此时在需要的时候一下子用上了,自然能够直观地感受到唐纸扇的诚意,只怕对唐纸扇的好感要蹭蹭蹭增加不少。 这唐纸扇,想要做什么? 苏尚文原本觉得眉州苏家再怎么着也和孙一平有这沾亲带故的关系,不别的事,至少对上唐门的时候是不虚的。 孙一平会是个歪屁股裁牛 但是现在看来,人家不定并不向着眉州苏家的方向歪。 眉州苏家之前对林沫,态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甚至排斥和冷漠是写在脸上的,这沾亲带故,保不齐就比不过唐纸扇的诚意满满。 两名掌柜各自乖巧的不敢话,而林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飘然落下,此时正蹲在马车边,扶起来一名哭哭啼啼的姑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