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流亡者的困境-《希灵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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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

    继依尔森的痒痒挠之后,教会的圣物收藏馆再一次被刷新下限!

    最后,乔和雷还有伊娃他们都被依尔森挥手赶跑了,教堂中除了我们一群人之外,就只有一个已经老到不成模样的老人,他就是教皇,穆,依尔森在这个世界的代言人。和彻头彻尾暴发户加黄金新人王一般的莉莉娜不同,这是一位已经为自己的神明工作了两百年的老人,显然,依尔森对这个老人很看重,于是允许他留在最后,并且负责一会传送门关闭之后整理祭坛的工作。

    战神像前,依尔森拍了拍已经两百余岁高龄的穆老爷子的肩膀,尽管从外表上看,后者老的已经不成模样,简直能当依尔森的太爷爷,但实质上,依尔森才是真正在给一个孩子作交代:“那本座就先回去了,在前路还有许多满目疮痍的世界等待我去拯救……”

    我们在旁边憋着不拆台就已经承受莫大的良心煎熬了。

    “主,您还会返回这个世界吗?”穆,一个可以撒丫子从四环一路狂奔到市中心的两百岁猛大爷,此刻却低着脑袋缩着脖子,仿佛一个有所期待又生怕大失所望的孩子。他是碧蓝之星最德高望重的教皇,但在战神面前,他仍然是两百年前那个在神殿前的迎神队伍中打架,冲撞了神明宝座的野小子,战神是永恒的,即便再悠久的岁月之后,战神仍然是那个英姿勃发的战神,而当年被神明亲自赦罪的野小子却垂垂老矣,两次会面,岁月便把一切颠倒了过来。我心中不由得产生了这样奇奇怪怪的感悟,于是尽管依尔森那不靠谱的形象在自己心中根深蒂固,我还是坚持着没吐123的槽:同时继续承受巨大的良心煎熬。

    “或许会回来,但恐怕是多年以后,神是不会过度干涉世俗的,尤其是这样的世界,”依尔森淡淡地说道,言下之意是以穆身为凡人的寿命,恐怕是等不到那天了,于是老人失望地低下头去,但依尔森似乎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老人一些事情,“还记得教条中的话么?

    ——躬行教化,以身奉行,锤炼灵魂,便可升华此身,超越凡俗。穆,两百年了,你一直做的不错,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你还要完成最后一段时间的工作,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使命完成之后,就来我的国吧,那里将有你的位置。”话音刚落我就听见精神连接公共频道里紧接着响起了依尔森的嚷嚷:“诶呦我擦,还是忍不住提前告诉这小子了,原本想等他死后给他个惊喜来着!”

    我:“……”可以麻烦你别把蒙主召唤升入神国这么神圣的事说的跟涨二级工资一样俗么?

    也不知道是年纪实在太大还是自己的主说的事情太出人意料,穆楞了足足五六秒才反过味来,然后果然就激动不已浑身筛糠了,依尔森还在那后悔着自己为啥嘴这么松呢,见状果断摆摆手打断穆老爷子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且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牢记圣经上的话,你要迎来的不仅仅是升华,还有更大的担子和责任,而且你将不仅仅对一个种族负责,你甚至要对更多个世界,无数个生命负责。你现在甚至连起点都还没摸到,知道了不,回去好好努力。”

    “是,是。”穆连连点头,依尔森在旁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一幕让我想起了自己刚上小学第一天听姐姐的话决定好好学习的样子,不过目测眼前的老爷子比我当年好管教多了……

    离开碧蓝之星后,其他人都直接回家了,但我和珊多拉还要转道去另外一个地方。

    第四舰队所处的宇宙,首府星凯鲁达克。我和珊多拉带着几名从影子城赶来的行政专家和司令部军官再一次来到了这个星球。

    真是没有想到,当初自己从凯鲁达克出发的时候,本以为只是一次快捷便利的虚空旅行,就好像出门打个酱油一样,议会还满心期待地等着我们回来好欢迎自己的老朋友,结果我和珊多拉竟然一去就去了这么多天,中间还发生如此多的波折:或许自己真的是一个有光环的男人,麻烦缠身在我身上说不准是个被动技能。

    这一次来到凯鲁达克,和上一次有了极为明显的不同,最显著的就是“友善”。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们几乎是被议会秘密接见,凯鲁达克的普通民众一开始甚至不知道帝国人已经来到他们的星球,而且在第四舰队的高级官员中,对我们抱有警惕的大有人在。而这一次,我和珊多拉却受到了正式的欢迎:议会和第四舰队高级执政团的完全接纳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现在他们已经不担心帝国军方出现在自己的首府星上所可能引发的民众动荡——起码大环境上的良性发展是有目共睹的。

    我和珊多拉搭乘的皇家穿梭机在数艘小型护卫舰的护送下直接来到了议会大楼前,由于托贝鲁式建筑的特殊性,议会大楼前临时搭建的停泊场是一个和大楼球体腰部平行的半月形平台,依靠反重力技术悬浮在空中。停泊场两旁是前来迎接的第四舰队官员以及一些看上去是民众代表的人群:他们没有穿任何一种制服,我只能猜测他们是民间某些组织的代表了。而在反重力平台外围则有欢迎我和珊多拉的投影字幕,这些字幕迎向四面八方,可以在议会大楼周边的任何一个塔球建筑顶端看到。和自己被拖着出席的其他世界的活动比起来,这种迎接现场论规模排场都可以说非常之不起眼,但只要想到它是当年那些流亡者对我们所作出的善意回应,即使是这样低调的迎接,也让人难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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