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毒宗余孽-《弃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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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叔欢天喜地地把杨臻拉到王鹤龄跟前,王鹤龄几乎是要把杨臻按在地上道:“你小子……”上下其手一通乱摸之后转手狠狠地一捶门框啐道:“小兔崽子,你要吓死我了!”

    “您也知道啦?”杨臻安抚着他坐下来说。

    “你啊!”王鹤龄冲他的脑门隔空使劲点了点,“不知天高地厚!”

    杨臻堆了满面的好脸任他撒气,直等他老人家消了火之后才敢去接五叔递过来的茶水。

    “这么些日子不见人,是躲债去了?”王鹤龄问。

    “师父让我在山里头闭门思过,孙儿我也是好耐性,一思就是八个月。”杨臻笑得有些得意。

    王鹤龄听得直摇头:“你也不是个会冲动的人,怎么会突然跑到魔教的老巢大闹一通呢?”

    “确实是一时冲动。”这么些日子以来,杨臻头一回承认自己的冲动。

    王鹤龄老眉紧皱,还未完全消磨掉这些日子积攒的担惊受怕。

    “您……”说到这儿,杨臻突然有话想问,“知道江文杲吗?”

    王鹤龄的眉头算是松不开了。

    “他是大逆之人?”杨臻问。

    王鹤龄叹气:“可惜啊……”

    “闻太师跟他有仇?”杨臻又问。

    王鹤龄情绪明显有些不太对劲,略严肃道:“为什么这么问?你听谁胡说了些什么?”

    “我认识……”杨臻不太敢把宿离的事说出来。

    “你是不是查过前几年刺杀之事?”王鹤龄一想一个准。

    杨臻老实点头。

    “不要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王鹤龄字句有力,“江家的案子确实是鉴之经手查办的,涉案人和断案人能是什么仇,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事,全都是凭一张嘴造出来的仇。”

    杨臻说:“我确实也觉得以太师的为人,很难攒下那种要死要活的深仇大恨。”

    王鹤龄摩挲着有些烫手的茶杯说:“那倒也未必,你可能觉得自己俯仰无愧,但旁人也能觉得你横竖不是。”

    话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再往下宋济民的事杨臻就问不出口了,将军府里的人,问出来大概也只会在老爷子这里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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