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抵达江州-《天命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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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请!”

    李助前头指引,在一个客房前停下,伸手一引。

    蔡九进入,只见华丽的客房内灯烛明亮,一桌酒席摆上,两个青年分列两旁,其中一人齿白唇红双眼俊、一人相貌英俊赛潘安。

    他们拥簇的一人端坐主位,相貌雄伟,目光灼灼。

    “好一对儿侍从,好一个蔡羊!”

    蔡九看到蔡羊的第一眼就被对方相貌震慑,即便身边两个英俊青年也无法夺其光辉,自己蔡家何时有如此人物?难道是父亲最近新招揽的人杰?

    那“蔡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一开口便是沉稳、低沉带有磁性的雷鸣之语

    “九公子,你大祸临头之日将近,不思准备后事,还来见我作甚!”

    “啊?!”

    蔡九顿时就被摄住心神,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就好像囚犯心存侥幸,突然被牢头告知,明日让他吃顿好的一般。

    “兄台,救我!!!”

    蔡九的父亲是蔡太师,如果其他人这样吓唬他,他非一口啐在对方脸上不可。但现在说这话的是来自太师府的府干,他就拿不准了。难道老东西真的发现自己的小九九了。

    “你们出去!”

    晁盖扮演的蔡羊一挥手,花荣、张清、李助、戴宗全部出去,把关带上。

    晁盖这才从座位上起身,将蔡九从地上拉起,扶到了客位上,还贴心的为他斟了一杯酒。

    在晁盖100点魅力,lv4级别的话术下,几个小动作,就让蔡九的亲和度蹭蹭上涨。丝毫不觉得“蔡羊”以“家仆”身份坐在主位有何不妥。

    我都快要死了,你还问我粽子咸不咸?

    “兄台......”

    “莫要如此见外,喊我羊兄好了。”

    “羊兄!你一看就非凡人,我以前并未在蔡府见过,想来是最近才被父亲招揽的吧?”

    蔡九见晁盖说话并不那么咄咄逼人,亲和度不断上涨。

    “我之来历,不值一提。说来也巧,去年恰逢入京,偶遇太师,太师对我一见如故,更说我与府中一老吏同名,见名思人,从此引为心腹。”

    晁盖给自己的身份打了个补丁。

    “哦,听羊兄这么一说,我好像记得父亲书信中说起过此事。老吏蔡羊因到济州督办生辰纲之事被杀,一直非常内疚。但说句实话,那老吏我见过,差羊兄远矣!”

    蔡九这句倒是肺腑之言。原来的老吏干巴瘦,如何比得上面前蔡羊雄伟。不光女人是视觉动物,男人也是看脸的。

    “言归正传吧,九公子可知我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不知,请羊兄赐教。”

    “先看这封书信吧。”

    晁盖把那个有“翰林蔡京”印章的书信递给了蔡九。

    “已开封?”

    蔡九诧异的看着这封蜜蜡被破坏的信,不解的看向晁盖。

    “先读,后说。”

    晁盖轻笑道。说着,自斟自饮了一杯。

    蔡九急忙将信读了一遍,只见信上意思是驳回了自己想要将宋江就地正法的建议,而是让他尽快将宋江押送回京城受审。

    “可看出什么了?”

    “这......”

    蔡九拿起书信又读了一遍,笔迹是父亲的笔迹,落款是父亲的落款,印章是父亲的印章,没问题啊!

    “唉,九公子,你如此不谨慎,难怪太师非要我亲自带精锐人手前来呢!”

    晁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啊?羊兄,教我!”

    蔡九看到蔡羊酒杯空了,急忙替他斟满,自己也举杯相敬。

    “请!”

    “请!”

    两人满饮了一杯,蔡九又急忙替晁盖把酒杯满上。

    “九公子,你可知最近蔡府的变故?”

    “有何变故?我出任江州知府已经两年,已经两年未曾回府了,即便父亲寿辰也未能赶回,实在惭愧。”

    蔡九摇头道。

    “大公子和太师闹翻了。”

    梁山机密司的业务已经扩展到了东京汴梁,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传闻,所以想要试探一下蔡九的消息灵通程度。

    “啊?大哥他已经.......咳咳,为何如此啊?”

    蔡九急忙询问道。

    晁盖观察蔡九神情不似作伪,看来,远在千里之外的蔡九,已经被摒弃在蔡家权力核心之外了呢。

    “大公子想进枢密院,太师不允。所以大公子联合外人,夺了太师麾下八虎之一崔浩的职位。进攻势头颇为凶猛呢。”

    晁盖继续讲道。

    “啊?大哥为何如此不孝!他不能,他不该啊!”

    蔡九一边谴责,眉眼之间却露出了喜色。

    “谁说不是呢。如今太师非常恼火。曾言:不孝者何以继承蔡家。”

    “对啊,对啊,百善孝为先,孝为人之首啊。”

    蔡九不断点头认同道。

    “所以啊,大公子看到九公子给太师的书信后直言,九公子不孝呢。”

    “什么?我不孝?”

    蔡九大惊,这个弯,拐的太急,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

    “大公子言,九公子伪造什么:耗国因家木,刀兵点水工。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的谣言,祸乱家国,是为不忠;催促父亲答应他尽快回复,是为不孝!试想,这天下哪有儿子催促父亲的道理?”

    晁盖继续忽悠。

    “且慢,且慢,容我自辩!这个耗国因家木,刀兵点水工。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的话,分明是父亲给我的书信里写的啊?怎么成了我自己编造的祸国谣言?还有,我向父亲请示,可没有丝毫不恭敬之处,更没有催促啊?”

    不忠、不孝这两顶帽子如果被戴上,蔡九公子的仕途就全完了。

    “哦?九公子确定自己没有如此做吗?”

    晁盖面容严肃,眼神犀利起来。

    “确定,确定,我敢对天发誓!”

    蔡九为表言语不虚,还举起了一只手,准备对天发誓。

    “发誓便不必了。我们来验证一二。前往京城送信的,可是戴宗?”

    “正是!”

    “让他进来,我有话问他。”

    “是,是,戴宗你快进来,蔡羊上差有话问你!”

    蔡九急忙离席将戴宗叫了进来。

    “不必紧张,我且问你,你到京城送信,是何人建议?”

    晁盖端坐,一副审案的架势道。

    “是本州通判黄文炳,他建议说:应差人星夜上京师,报与尊府恩相知道。我这才奉了大人之命,星夜赶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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