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为什么我要来这?”艾哈迈德木然地自言自语,“我只是个翻译……” “……伯顿,我没法继续坚持下去了。”米哈伊洛夫刚爬上来就躺在原地打滚,“我脑袋里有好几个人在打架,再这么下去我会先一步死于精神错乱。”他强迫自己保持着静止姿态跪在地上,“……把药给我……快……” “会上瘾的。”伯顿捂着胸口,他能够感到现代化的科技结晶赋予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可是他更清楚这只是暂时的,而他终将从自己能够劈开地球的幻觉中醒来,“伙计,我们再坚持一会——” “去你的鬼话,你不是也用了吗?”米哈伊洛夫破口大骂道,“嗯?只许你一个人耍威风,我们都要靠边站当观众?” “老兄,这玩意跟去夜店找女人、去赌场赌钱或者赌马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伯顿板着脸,从口袋里翻出了舒勒给他提供的特殊兴奋剂,“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但我可没有拦着你的意图。”说罢,他一面把兴奋剂丢给如获至宝的米哈伊洛夫,一面将稍微变得和颜悦色一些的脸转向了艾哈迈德,“你在这里,是最安全的,没有人会疯狂到打算在连自己都不一定能保住性命的真正的战场上去费尽心机害人。别问那么多废话,听我的,跟我走,准没错。” “谁要害我——” 伯顿不听可怜的翻译如何追问,只管继续往里面走。到时候米哈伊洛夫该找谁算账呢?是逼着他用λ式干涉仪做测试以寻找麦克尼尔下落的舒勒呢,还是直接负责设计新型兴奋剂配方的岛田真司?也许两个都行,又或者二者都不该为此负责。有着十几年醉生梦死经历的伯顿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冷汗直冒。他可以保持着相对意义的淡定,那只不过是因为他见识过了更高层次的感官刺激……而有些人没有这种【自体免疫力】。 “要是卡——咳。”他差一点又把卡萨德的本名说出来,“岛田,黎凡特旅的人到什么位置了?” 回答伯顿的不是岛田真司而是舒勒,这位负责监督各项目组工作进度的光头瑞士学者抽取了力学小组和建筑工程小组的报告后指出,目前卡萨德等人正在地下三层(以平台为地上参考线)附近和安布雷拉雇佣兵交战。从黎凡特旅拍摄到的画面中可以看出,安布雷拉早已将设施内部布置成了堡垒,每一处走廊、每一个拐角都设置有陷阱,而基地中一切能参加战斗的人员都被动员起来迎击这些同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和解余地的敌人。 这不是一夜之间能完成的。 卡萨德后退两步,把挡在身后的尸体推到外面,自己躲在廊桥后方,等待着敌人结束这一轮扫射再尝试向前进攻。 “穆哈兰姆部队,报告情况!”他按着耳机,灼热的刺痛感从前胸蔓延到后背,“喂?如果遭遇食人症患者,请马上报告!” 他歪着嘴,心想安布雷拉肯定提前得知了攻势,只是没来得及做好充分准备罢了。的确,外围的防御部队可能由于对真实情况一无所知从而表现出了意料之中的慌乱和茫然,这种状况似乎也符合安布雷拉的一贯作风:即便是为他们冲锋陷阵的雇佣兵们终究也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临时工。仅从地下设施内部的防御工事、不同功能区的封闭状况等现状来看,安布雷拉已经在设施内做好了同入侵之敌正面交战的准备。地面上新近留下的痕迹也证明,敌人囤积了为数不少的物资。 “老爷,舍尔邦部队失去联系。”身后的指挥官匆忙地赶来报告,“他们很可能被——” “告诉友军,电梯是陷阱。”卡萨德沉思片刻,决定把消息如实转告美军,尤其是正要进入设施的伯顿等人,“……保持冷静,不要和敌人随意拉近距离。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士兵都已经被食人症病毒感染了。” 卡萨德所指挥的【黎凡特旅部队】进入地下后,同外界的交流就逐渐减少了,通讯信号质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跌。尽管如此,全力以赴工作的吉欧特隆公司雇员们以及美军技术人员仍在竭尽全力地维持正常通讯,后者虽然对黎凡特旅率先攻入敌军基地而感到不满,但他们还不打算看着友军莫名其妙地失去联系并在没能带回任何具备参考价值的信息之前成为敌人的枪下亡魂。 断断续续的画面映入岛田真司的眼中,悠闲自得的日本青年低下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旁人难以理解的技术或理论难题。 “岛田,他们的手段和你有些相似呢。”舒勒的讥讽声传来,“只用电梯通行,然后再把全部电梯设置为陷阱。” “他们比我聪明得多。”岛田真司貌似满不在乎,“你看哪,他们甚至不给自己留逃跑的通道,也就彻底打消了我方利用敌人恐惧心理的可能性。话说回来,如果安布雷拉打定主意不逃跑,他们完全可以像上次那样把我方引进地下再将整个设施引爆,而不是先行切断向下的通道……这等于是向我们摆出了一副死守的架势。” “或许这也是引诱美军深入的手段。”埃贡·舒勒忙得像陀螺一样,他还要同时观察各as机甲驾驶员的生理活动状况(虽然岛田真司也负责了一部分)和as机甲各结构功能参数以便确认使用λ式驱动仪带来的全局影响,连跟他在同一间屋子里一起工作的其他技术人员看了都感到难以忍受,“当然,你可以把这个情况告诉军官们,毕竟那不是我们需要负责的范畴。”说到这里,他拍着光秃秃的脑袋,“总之,敌人确实既不想让我们进去又不想把这里随便炸掉。” 等到目瞪口呆的彼得·伯顿望着空荡荡的电梯井愣神时,已经是三分钟之后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