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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新之苦笑：“跟疯了差不多。多多最近的脸色很差，本来整天嬉皮笑脸，现在大半天也瞧不见一点笑容。前天孩子病了，他干脆请了假在家。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回瞧见他这么颓废郁闷。”

    “这么严重？”薛凌禁不住疑惑：“集团那边怎么没人告诉我？”

    陈新之答：“他平时都照常上班，也就前天请了一回。集团那边每个职位都有固定的工作日常，一切运转如常，自然不会来打扰早已经退休的您。”

    薛凌关切问：“小佟仍不肯放弃那边的新公司？多多也不愿丢一点钱让她买教训？”

    “我本来也这么劝他。”陈新之解释：“小佟那个公司漏洞百出，想要经营得好，至少得多几个专业领导去带领，再砸上千万加大开发，最后砸几百万去宣传，应该能勉强赚回一些钱。我见她有些魔障，总觉得任何事都能功不唐捐，非要撞南墙不回头，便劝多多投一千万下去，让小佟别那么焦虑紧张。”

    “可多多不肯？”薛凌问。

    陈新之点点头：“上次小佟去拉赞助差点儿吃了亏……多多很生气。他让她立刻去申请破产，不要再搞下去。小佟骂他无情冷血，说他不帮忙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不稀罕。他说这样的话，是在扰乱她们的军心，泼冷水拖她们的后腿。两人吵着吵着，不知道怎么就吵到‘干脆离婚算了’，然后就冲动跑去民政局的网上登记离婚申请。”

    “我的妈呀！”薛凌有些不敢置信：“小佟和多多——怎么都失去理智似的！多多怎么会同意离婚？他一向不是冲动的人呀。”

    “是小佟。”陈新之摇头：“多多不是冲动的人，他也不肯离婚。是小佟自己去登记申请，还说如果他不肯答应，她就要去法院起诉离婚。”

    “这……”薛凌忍不住问：“佟子和陈兰那边知晓不？没闹到人尽皆知就我们不知吧？”

    想当初去荣城那边提亲的时候，自己还拍着胸口跟佟子夫妻做了保证，说他们两个一定会相亲相爱幸福一生。

    短短两三年而已，他们两个就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让她有何颜面去见老朋友！

    “没。”陈新之答：“就我和我妈知道。我连小欣都没说。多多不是多嘴的人，而且他现在的身份是集团的大总裁，传出不好的绯闻或传闻都可能会影响集团的股价波动。那么多人在他的手头下干活，他自然得小心翼翼。我也劝过小佟要冷静，她什么都没说，只说她很忙，暂时没空去顾及家庭。”

    薛凌已经大致了解清楚，问：“小佟现在晚上还回去住吧？”

    “我听我妈说，两天回一次。”陈新之答：“不过她睡客房，多多睡卧室。两人见面形同陌路，互不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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