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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牦牛”高得江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不讲理的警察，仔细打量，面生的很，以前没见过。

    “你，你是新来的警察。”

    “是警官，一级警司，与苏局长同级，怎么样，这个级别对付你，不丢你的脸吧？”

    “不，不丢。”高得江连说话都结巴了。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应天龙端坐在椅子上，示意冯兰做好记录。说：“高得江，你的案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到了我手里，大小可就随我定了，也就是说，你的命运现在是掌握在我的手里，说大，判你一个无期也不是不可能，说小，马上释放也不是不可以，人嘴两层皮，上下那么一合，真真假假，可就难说清了。”

    “你，你是在威胁我吗？”高得江还没有完全被吓倒。

    应天龙摸摸头说：“你还是没有听明白，你的屁股本身就不干净，许多案子都可以连累到你，偷摸打劫，敲诈勒索，都是小案子，你用不着害怕。杀人越货，贩卖毒品，可就不一样了，那个不是掉头的罪呢？”

    “你们有，有证据吗？”

    “证据，你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在盗猎藏羚羊时，拿着枪朝反盗猎队员开过枪，这是不是杀人，你把藏羚羊的皮扒下来运往境外，是不是越货，你身上藏有海洛因，是不是贩毒，而且每一桩都有铁的证据，你还想抵赖吗？”

    高得江头上开始冒汗了。

    “我知道你不怕死，是好汉，脑袋掉了碗大的一个疤，在过二十年，又是一条汉子。我也是，我杀一个人就和杀一只鸡没什么两样，而且我杀人还能立功受奖，名传千古，你呢，遗臭万年，你说是不是？”

    高得江的两腿有点发抖。

    “所以呀，苏局长要我和你好好谈一谈，说什么多交代政策，什么感化为主，我想这些都是扯淡，你‘野牦牛’是什么人，几句好话就能够服软。我今天来也就是走走过场，有人想要你的命，想借我的手来办成这件事，我吗，无所谓，经我手判的案子多了，也不在乎你一个，是吧？”

    高得江软下来，嘴唇哆嗦着回答：“警，警官，你别吓唬我了，我胆小，有心脏病。”

    应天龙猛一拍桌子，大声说：“高得江，你别在这里妈的与我装熊，好汉做事好汉当，刚才还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现在怎么了，熊包了。”

    高得江带着哭腔说：“警官，你说的话在理，我的小命真的捏在你手里，谁愿意真的拿鸡蛋往石头上撞呢？长几个脑袋呀。”

    应天龙暗自一乐，真的是熊包，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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