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只是前奏,肖仲之真正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来。 果然—— 肖仲之拜完之后即立了起身,神情也变了,恢复了自己的真性子。 眼中没有君臣,不卑不亢。 更甚点,带着几分豁达和嚣张。 “我已经不再是北宛的将军,而你……也不是北宛的君王。”他有些漠然的扫了一下屋子,“不久,我就会带着父亲的骨灰离开京城,此生也不会再踏进一步。” “你想走?” “你想杀我?”肖仲之仿佛变了一个人,冷笑,“你没有资格。我们肖家从来不欠北宛帝王任何东西,相反的,一直只是你们在欠肖家的。哈哈!在很早以前我就想对慕容家说一句:忘恩负义,天必诛之。” 父亲已经去逝了,那一道横在心中叫责任的枷锁好像一下子给解开。 从此没有君王,没有臣子,也没有肖家的责任。 他继续嘲讽一笑,“慕容景……哦不,司马景吧。算了,不管你是慕容景还是司马景,那都无所谓。天子算什么?,归根到底,还不是那些每天想着如何搜刮民脂民膏的龟孙子们奉出来的一个玩物?人有些时候,最好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顿了片刻,他又冷哼了一声,眼中的嘲弄依然,刚才放落在剑重新握在了手中,“动手吧,今天到底谁会死,还是一个未知数。悄悄告诉你,就算我杀了你,杀了屋子外面的人也不会有任何的罪责。” 肖仲之是掩藏了近三十年。 有些话的确是不吞不快。 或者说,他也是当了龟孙子,每天随着他们拜来拜去,在父亲严格的家教之下,以责任为重,做着那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面具下的冷眸,隐藏透出的杀气居然渐渐在收敛。 凝视着肖仲之半晌,他冷峻的转身,身影一闪,由窗子飘了出去,没有留言只字片语。 出了肖仲之的卧室。 门外。 陈守谨守。 见他出来,即随之身后。 出了将军府。 那人停了下来,望着皇宫的方向,淡淡说道:“我现在想进宫。” “爷。这时候,宫门已经锁上了……”陈守有些为难了,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微臣试试。只是爷,要暂时委屈一下。” “没事。” “微臣……”陈守欲言又止。有些事情已经对他说了,还有太医院一事也说了。只是详细的情况,他也不太清楚。例如:初雪在屋子里和肖仲之说了什么,沈素儿和陈总管说了什么,他就不知道。 那人回首,注视着陈守,等着他的下文。 陈守心一横,还是将心中的话道出:“爷,为什么您放过肖仲之?”他不解!真的不解,本来他以为今天会找肖仲之复仇的。只是宫里的二位主子放过了肖仲之,难道连他这是吗?心里不服。想起了那些长年跟随自己的兄弟,死在肖仲之的诡计之下,胸口的一口闷气就没法消除。 “肖仲之也很可能只是身不由已。” “为什么?他们肖家只是为了……” “陈守,有些事情,我们要再查证一下。不能冤枉一个人,也不能错杀一个人。等进宫去见初雪就知道了。”毕竟这事情,瞧初雪的处理,很显然是想掩盖邯城一案,搁置不处理,久而久之就是变成破不了的疑案。 “是。是微臣心太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