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这里可不是让你玩的地方。”王泉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冲着他叫的小鬼,长的挺清秀,不像个男孩。
“我是刚到军营来的,我叫牧文诗。我没有玩,处理外伤我可是很在行的,你别小瞧人。”牧文诗斜眼瞄了一下王泉,最讨厌把自己当神一样的人,真是的,真那么有本事还让这些人的伤口发炎。
“我不管你叫什么,这里是疗伤的地方,你不要随便的来打扰我们。”王泉挥了挥手,让牧文诗走开。
牧文诗看到就来气了,真是固执的老头子,为什么这些古人都是这么自视甚高啊,把自己想的太厉害了吧,真是太狂妄了。
“我知道这里是疗伤的地方,我也没有随便好不好,我说这位老大爷,我还不至于白痴吧,看到这么多伤员我还不知道这是疗伤的地方啊。还有,你怎么就知道我是随便了呢,我都说了我对处理外伤很在行,你不要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要是你有那么强的话,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伤员的伤口上都出现了发炎的现象?我现在只不过是帮忙而已,你最好别乱说话。”牧文诗气的眼都要冒火了。
王泉听着牧文诗的话本来想要发火的,但是听到伤员伤口发炎了,他赶紧去看,这两天战事激烈,伤员很多,清晨才处理完最后一个重伤的战士,其他的伤员就让徒弟们去照顾了,他和李默都顾不上了。在看过了伤员了以后,还真的像那个小鬼说的,大多数伤员的伤口都有不同程度的发炎了,他抓过身边的小五,冲着他吼着:“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好弄的吗?”
“我们有给他们换药的啊,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小五被王泉抓着都吓的不会说话了。
“光换药还是不够的,你们看这些绷带都没有完全的弄干净,本来条件就差,还不注意的话就会加重伤口感染的机会,如果是感染严重的话还可以致命的。”牧文诗很认真的说着。
王泉看了一眼那个小鬼,看来,他的确是有点小瞧他了,不过,看他的年纪也不是很大,没想到还这么丰富的经验。
“那你有什么打算?”王泉放开小五,倒是要看看这个小鬼能说出什么来,看他是不是真的有料。
“现在主要的就是先把辅料的都洗干净,再煮一遍杀灭病菌,还有伤口都要重新清洗一下,再用高度的酒来消毒,再用你们的那些什么金创药,再用干净的敷料包扎,这样轻一些过几天就会好了。重一些的还要在伤口上放一些大黄之类的消炎才行。”牧文诗一口气把知道的都说了,毕竟这是古代,现代有很好的杀菌的药物,还有无菌的敷料,有碘酒和酒精,这些古代都没有,她真的不大了解中药。
王泉听完牧文诗的话,转身看小五他们还在那傻站着,“你们几个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些敷料都煮了,等会还要换药呢。”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小五几个人被吼了以后又慌乱了一下,不过,因为王泉离开了,压力没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牧文诗来到帐篷外,找了桶水,把手浸泡在桶里,减轻手上的炙热的刺痛。真是倒霉,怎么会被烫着呢。
钱岁茗经过牧文诗的身边,虽然换上了男装,但是这几天都看她男装的样子,所以也能一眼就认出来是她,看她把手浸在桶里,不知道是怎么了,于是走过去看看。
“你,手怎么了?”钱岁茗站在她的身后,眼睛望着桶里。
“没什么,只是烫了一下。”牧文诗边回答边回头看是谁。一看是钱岁茗,还有点吃惊,这个臭男人今天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了,这么好心,来关心她,真是难得啊,看一下今天太阳是从那边升的啊。
“烫了?我看看。”钱岁茗绕过她走到桶前,拿起她的手,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能看出烫的不轻,现在有些地方已经起了水泡,真是的,一直都是这样冒失,都不好好的照顾自己,还来战场,真不是普通能闹。“都起水泡了,你说你怎么老是这样冒冒失失的,还不知好歹的跟来军营,这里可是战场,瞎胡闹。”钱岁茗心疼的看着牧文诗,但是嘴里都还是一如既往以教训的口吻说话。
牧文诗听了自然是不高兴的了。她摔掉钱岁茗的手,腾的站起来,“我知道这里是战场,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来捣乱来瞎闹的,你用这样瞧不起人吗?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这么自以为是啊,你们又有多厉害,我怎么没看到啊。”牧文诗说完气冲冲的会自己的帐篷去了。
钱岁茗看着那个被自己气跑的背影,为什么每次他们都是这样的呢,真是的,他不也是担心才这样的吗,要是换其他人他才懒得去理呢。
牧文诗回到帐篷里,看着已经起了水泡的手,真是郁闷,还要被那个臭男人说一通,真是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才回来一小会,就有小兵来叫她到路合那吃饭了。本来想要好好包一下,但是包起来的话更惹人注意,只好等会好好收起来,不要让太多知道。她可不想哗众取宠,不会让那些人看不起的。
在军营有这个好处,他们几个人一起吃,比在宫里热闹多了,有点像在学校的饭堂了,在宫里就只有她和如玉两个吃,如果她不在,就如玉一个人吃了,多孤单啊,不知道如玉有没有不习惯啊,毕竟这一段时间她们两个一起吃饭还是挺开心的,现在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吃了,会不会觉得很不习惯呢,真是的,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如玉一个人会孤单呢,算了,现在都来了,就不要想这些了。牧文诗小心的不让大家看到她起了水泡的手,还好是左手,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光是吃饭也不会发现。坐在她左手边的是钱岁茗,他已经知道的了,但是刚刚她才跟他发火,估计他是不会提的了,这样刚好,不会被发现。
“文诗,你今天去干嘛啦?”路合边吃饭边问着牧文诗,反正这里的人都知道牧文诗的身份,所以,不用避忌什么。
“我去看了一下伤员了,等会吃了饭,我就去帮他们换药去,很多人的伤口都发炎了,要是再不注意很容易加重的。”牧文诗放下筷子,拿起碗喝了口汤,真是不方便,吃饭的时候不用手扶着碗还真是不好吃。
路合觉得牧文诗有点奇怪,但是又没看出哪里奇怪,继续吃饭了。
钱岁茗看着牧文诗那个显得笨拙的样子,真是的,她这个就是这样牛样,都不愿轻易的示弱。明明是很不方便,但是就是不让大家知道她受伤,估计是不想让人瞧不起吧。还没见过哪个女子像她那么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