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挽歌(上)练笔之作凑字数的-《流氓大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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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美拉大陆通历1374年的12月17日,在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发动进攻的冬季,特兰帝国无视骑士们坐骑需要的草料的补给的困难,对懈怠的条顿帝国发动了奇袭,战争开始于特兰帝国黑色羽翼骑士团第十二中队下属的第7小队和条顿帝国圣龙骑士团第2中队第6小队属下的第4曲,对于这场250人对50的遭遇战,后世有历史学家用唯美而浪漫的笔调形容为“血色的清晨唤醒了沉睡着的死神,枪与剑的争鸣,是特兰人献上的祭品,生命的流失,见证了伟大的时刻,时钟开始了转动,是谁也逃离不了的命运。
“班”倒在地上的伍德曲长忽的低喊了一声,班身躯一震,从马上跳下,跑到伍德曲长的身边,伍德曲长的口中涌出血沫,微笑着,看着班,死亡,对于他,竟像是没有任何恐惧似的,“曲长,我会救活你的”他小心翼翼的扶起伍德的头,伍德微微的摇了摇头,因为是肺部中箭,他的胸腔里瘀积了大量的血,说话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班隐隐约约的听到“回,克鲁多,要”这几个字节,刚想向伍德曲长问仔细,却发现怀里的伍德曲长已经闭上了眼睛,安详的回到了米诺斯大神的怀抱里去了。
“曲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敌人来袭击的消息,带会克鲁多要塞的”班转过身去拾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枪和剑,将银剑插回自己挂在自己腰畔上的剑鞘里,把骑士枪挂到马鞍上,然后骑上了自己的马,向克鲁多要塞的方向狂奔而去。
“该死”,班低骂了一声,前方又出现了一列特兰人的骑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斯潘帕草原上多出了这么多的特兰人,几经辛苦才避开了他们,可眼见克鲁多要塞就在前方,眼前却又出现了这一队特兰骑兵,看来和自己那一曲一样被派出去的其余几曲骑兵,大概也像自己这一曲一样,全军覆灭了吧!特兰人看来是真的准备对克鲁多要塞动手呢!既然是避无可避,那就闯过去吧,反正要塞就在前面,只要从这队骑兵里杀出去,应该就可以安全的回到要塞里了吧!打定了主意的班将马鞍后面的角弓取到了手中,然后从箭囊里拔出了三支箭,夹在手指中间,双腿用力的一夹马腹,向那队特兰骑兵冲去。
听到侧翼传来了马蹄的声音,特兰骑兵们纷纷转过头去,却看见一名条顿骑士骑着马向他们冲过来,仅用两腿控马,上身稳稳的坐在马上,左手举着角弓,右手上夹着三支在阳光下闪动着寒光的箭矢,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那三点寒星就离开了弓弦,小队长阿兰卡不敢置信的看着身边的三名部下颈侧爆出了一团血雨,然后被箭矢的力量带得摔落马下,眼见得是活不了了。在看那名条顿骑士,他停下了马,一手执着角弓,傲然的看着他们,混蛋,还没等阿兰卡队长发出命令,他后面的骑兵们看见同僚在自己眼前被杀,红了眼睛的似的拔出了重剑,向他冲过去,阿兰卡队长也拔出了剑,冲了上去。
看着气势汹汹的向自己冲过来的特兰骑兵,班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飞快的从箭囊里抽出箭,上弦,射出,每一支箭从他的弓弦上射出,就会有一名特兰骑兵溅着鲜血从奔驰的马上跌落,箭囊里还剩下的27支箭,在不过5息的时间里,被他连环射出,没有一箭落空,还没有接触到敌人,敌人只是一名瘦弱的条顿骑士,可还没有见到他的样子,自己的部下,就有30人倒在了斯潘帕草原上,再也见不到特兰那明亮的月光了,更多的骑士被同伴的尸体绊下马来,即使是在盛怒中出击,但良好的训练还是让他们组成了一个小型的锋矢阵,但不断落马的尸体,将急速冲击中的骑兵们绊落,一时间,锋矢阵变得混乱起来。
就是这个时候了,阿兰卡队长在高速中挥舞着重剑,向班的颈侧斩落,阿兰卡队长比其他人快了一线接触到了班,班的银剑跳跃似的从剑鞘里弹出,落到了班的手中,一把窄窄的银剑就想挡住我的重剑,看我不把你连人带剑劈成两半,然而当他的重剑接触到班的银剑时,却发现那把银剑仿佛有吸力似的,将他的剑带到了一侧,重剑扬起的剑风在班的身侧划过,还没等他再做动作,忽然就觉得胸口一凉,阿兰卡队长微微的低下头,却看见班的银剑正从他的链子甲里抽出来,鲜血涌出,班的身影向一阵风一样从他的身边掠过,阿兰卡队长回过头,看见身后的两名部下在自己模糊的视线里发狂似的用重剑斩击那名条顿骑士,没用的,在阿兰卡小队长渐渐远去的意识里,这个念头忽的冒了出来,只见一道银色的剑芒划过了两名特兰骑兵重剑的空隙,灵巧的,犹如毒蛇一样从他们两人的颈侧滑过,光线在阿卡兰队长的眼睛里慢慢的暗淡起来,一道血线同时在两名骑兵的脖子上出现,接着鲜血涌出,两人几乎是同以一时间,跌落到了地上。
“好快的剑”阿卡兰队长用手抚了抚胸口的伤口,手掌上的鲜血,湿湿的,终于,要去了呢!他的视野完全变成了一团漆黑,握着缰绳的手,无力的松开,身子一软,倒下了马去,班在特兰骑兵狂风暴雨似的攻击中犹如闲庭信步一样的轻松,手中的银剑在他们攻击的缝隙里,不停的闪耀,每一次寒光闪过,就有一名骁勇的特兰骑士化做他剑下的亡魂,不行啊!这种速度,是冲不出去的,有了这个觉悟的班,反手拔出了被他放在马鞍一侧的骑士枪,一手持枪,一手拿剑的他,此刻就好像是死神转世一样,枪和剑在特兰骑兵们散乱的阵形里,掀起了腥风血雨。
不到一刻钟,班就从特兰骑兵的队列中杀了出来,前方克鲁多要塞巍峨的青色城墙已经出现在了班的面前,他身上的皮甲上满是鲜红的血液,当然,都是特兰人的鲜血,将骑士枪插回马鞍上的囊袋里面去,班的双腿用力的一夹马腹,向克鲁多奔去,后面的特兰骑士们显然已经杀红了眼,由接敌到现在不过是一刻钟多一点,可是这个小队已经有包括小队长在内的近60人死在了班的手上,如果不能击杀班的话,这将是他们这个小队永远的耻辱,副队长索多尔取出了角弓,搭上了箭,瞄准班的后背。将角弓拉到了极限,弓弦弯成了一圈满月,然后他松开手,箭离弦而去,班骑在马上,耳中传来了利箭破空的声音,他微微的转过身,右手稳稳的将索多尔射出的箭抓在了手上,然后仅用双腿控马,整个人转了过来,飞快的取出了挂在马鞍上的角弓,搭箭瞄准,全在一瞬间完成,将那支箭射了回去,比之于索多尔,班的这一箭不知快上了多少,甚至于索多尔还没有看清楚箭射来的方向,就听到胸口处传来了链子甲被穿透的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他低下头,看着没入了自己胸口,仅露出尾部羽毛的箭和涌出的鲜血,然后抬起头,那个越来越远的条顿骑士,竟让他生出了无法战胜的感觉,然后,在寂静中,他的手,无力的松开了缰绳,狂奔的马儿将他的失去了生命的身体甩到了草原上,看见了自己的两位上官都在前面那名条顿骑士面前陨落,一时间,竟是没有一名特兰人敢壮着胆子追上,他们只是远远的坠在班的后面,就像是送他离开一样,看这他离克鲁多要塞越来越近。
“好冷啊!”克鲁多要塞城墙上的了望兵凡特纳把身上的棉袄紧了紧,说是了望,但每天看过来看过去的不过是从要塞中出去巡逻,从外面巡逻回来的那些骑兵,再这个冬天,除了那些身上穿着淡蓝色的盔甲的骑兵,他就再没有见到过其它的活人,不过今天有点奇怪,按照常理来说,那些骑兵早就应该巡逻完毕回来了,可今天吃早饭的时间都过了,也没看见哪怕是一曲的骑兵回来,平常是能偷多少懒就偷多少懒的骑兵们,今天全都勤勉了起来,凡特纳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好笑,怎么可能吗?说不定是遇到了特兰人的巡逻队,打了起来呢?他在心里暗暗的想。
一大股由马儿奔跑扬起的灰尘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骑兵呢?看那些灰尘扬起的高度,起码有一个小队呢!难道是巡逻的骑兵们回来了?凡特纳正犹豫要不要敲响预警的大钟,那些骑兵已经前进了不少,近到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在前面的是一名穿着淡蓝色盔甲的圣龙骑士团的骑士,而后面的那些追兵每他一眼就可以认出来,那独特的链子甲,不正是特兰人的制式装备吗?他虽然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特兰人追击一名圣龙骑士团的骑士,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特兰人在要塞附近出现,但是常识告诉他,现在这个季节是不适合发动大攻势的,所以,不管怎么样,他虽然已经敲响了警钟,可是还并没有联想到这个小小的插曲是特兰人大举进攻的前兆。
今天轮值的士兵们听到了警钟的声音,纷纷从城楼上供他们休息的温暖房间里跑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城墙下,那名圣龙骑士团的骑士已经快接近要塞弩箭机的射程了,隐隐约约的,要塞上的士兵们,似乎听到那名骑士在用沙哑的声音大喊“敌袭,敌袭”,听到那名骑士声音的要塞守兵们,立刻有条不紊的转动城墙上的弩箭机,给弩箭机上箭,在那名圣龙骑士冲进了弩箭机的射程后,那些追着他的特兰人并没有在射程之外停下来,反而是像疯了一样,直接冲了进来,求之不得,大喜过望的要塞士兵们,立刻瞄准了那些不要命的特兰人,发动了弩箭机,由弩箭机上射出的箭支,每一支,箭的锋刃都有斧面那么宽,成百上千支弩箭,将追得最近的几十名特兰骑士连人带马钉在了地上,剩下的人似乎被眼前的死亡吓得一下子恢复了理智似的,纷纷勒马,转身,退到了弩箭的射程之外,眼睁睁的看着克鲁多要塞的吊桥发出巨大的“咯吱”缓缓的放下,看着杀死了自己两位上官的刽子手,杀死了自己几十名同僚的敌人,就那样施施然的骑着马,走进了克鲁多要塞里。
放下了吊桥将那名圣龙骑士接了进来,看着特兰人在弩箭机的射程之外不敢寸进,城墙上的条顿士兵都放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是如此的响亮,连离得远远的,看着克鲁多要塞欲进不能的特兰骑兵们都听到了这侮辱似的笑声,“我们会回来的,进到这个要塞里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然后,特兰的骑兵们步调一致的转过了马头,向斯潘帕草原上跑去。
冲进要塞里的战马再也支持不住,喷着白色的粗气,倒了下来,不过班在战马倒地的一瞬间就灵巧的从马上跳了下来,几个要塞里的仆从兵七手八脚的涌了上去帮班将他身上那被鲜血浸透了的大衣给剥了下了,大衣上沾满了特兰人的血,在这见鬼的天气里,甚至结成了红色的冰渣,一个值星官从城墙上跑了下来,到现在为止,要塞里的人还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一大群特兰人的骑兵追着班追到了要塞的攻击范围里来,甚至有城墙上的弓箭手不怀好意的揣测,那个轻装骑兵说不定是抢了那个特兰人的老婆也说不准,值星官身上穿着的厚厚棉衣使得他的跑步姿态尤为可笑,老远他就对着班大喊道“你是那一曲的,你们曲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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