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水在耿子航的眼中无疑是美丽的,比苏淡云,stella更美,他衡量女人美丽与否的标准是看能否激起自己的欲望。她没有让他止于远观,她掌握了让男人向她靠近的方法,而她的美在近看时也更为突出。
江若水知道自己是美丽的,她的美并不平静,象仪器上不断波动的曲线,让人注视着她的移动,循环往复,永无止尽。那部仪器囊括了生和死的所有问题,但村上春树说过死并不是生的对立面,是因为生的一部分而得到永存,所以江若水并不是矛盾的,她也可以美的很和谐。
这是这个战役中最具摧毁力的一击,早已在她事先的计划中,因为她了解耿子航的品性,她觉得自己应该有机会。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得到想要的,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她想尝试。她要成为他的女人,这是一种失去,但她可以让他慢慢偿还。
耿子航果然没有错过她,她知道他现在心里有了欲望,虽然比她希望的晚了一点,但没人说的清什么才是最好的时机。她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他帮她,很熟练地知道哪里是暗扣,所以脱的很快。
她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不是第二个,他知道自己的底线,所以他没有危险。
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第二个,她的身体早已不圣洁,幸好她并不在乎。她没有机会将身体给自己爱的人,某一些时刻她以为她也有过那样的盼望,可是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所以上帝应该可以原谅在出现之前她已不再圣洁。
她坚信自己的心是干净的,她为了生存所付出的那些努力,常常让自己感动,所以她知道自己依然是个好女人。
江若水在清晨醒来后离开耿子航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跳进浴缸,站在花洒下,把水量开到最大。兜头而下的水流让她有些惊慌,随之又很心安。她用自己带来的“资生堂”沐浴露仔细地涂抹着每一寸肌肤,又用清水洗了两遍。
她关上龙头,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镜子前,松开手,浴巾从她的肩头慢慢滑落,她看着镜子中那个全裸的女子,那样潮湿,那样干净,她是懂得她的,她没有把这一夜称为代价,所谓代价必须有所得到,而她此刻还什么都没有,所以这只是一个游戏。可是她怕耿子航会忘记,玩过了,洗过了,就很容易忘记,她必须让他一直记得这一天的游戏中他遇到过谁。
突然她想起了罗宾,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在镜子里这样看自己的时候,站在门外流着泪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