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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还要救我？”沐如白夜轻声问，“你本来可以袖手旁观的。”

    水玲珑苦笑了一下：“是的，我本来……是一个冷静残酷……的杀手，杀人从来不会留情，但是我……没有想到，我会……爱上一个人，爱上自己要……杀的人。”

    沐如白夜轻轻地垂下了眼帘。

    水玲珑用尽全力，轻轻地握住了沐如白夜的手，柔声说：“陛下也对……我……起疑心了是不是？后来我看出陛下并没有中毒，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沐如白夜没有说话。

    水玲珑轻轻地长叹了一声：“我就知道，假的真不了……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陛下开始……怀疑我的？”

    沐如白夜轻声说：“当真的出现的时候。”他轻轻地看了看身边的水映心。

    水玲珑勉强地抬头看看映心，苦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即使我伪装的再像，在真心相爱的人面前还是……会……露出马脚……是吧？”

    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沐如白夜轻声说：“你好好休息吧！“

    “陛下……，”水玲珑用尽全身的力气拉住了沐如白夜的手｜，“陛下，玲珑想让陛下知道，虽然人是假的，可是，感情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陛下的，尤其是陛下对我很温柔的时候，虽然明明知道那不是在面对我，我也很高兴，很感动。”

    看着水玲珑，沐如白夜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我没有办法，我……也是奉命行事，我是在报恩，可是，我失败了，我失败于……自己的心，我不应该……爱上自己……的目标，陛下，其实当初我是可以在你最宠爱我……的时候，给你下毒的，但是我没有……”

    沐如白夜点点头，握紧了水玲珑的手：“我知道。”

    “我不能……背叛我的主人，又不能伤害……我的爱人，所以，我走的很艰难……”水玲珑继续说，但是她明显已经气力不足了，上气不接下气。

    “不要说了，”沐如白夜轻轻地拍着她的手，“好好地养伤吧！”

    水玲珑苦笑，吐出一口血来，她的脸色惨白，眼睛却异样地发亮：“不了，陛下，我知道……我活不多久了，我……不是一个好的细作，也不是一个好的杀手，但是，陛下，如果你能记住，有这样一个杀手……曾经真心地爱过你，我就死也瞑目了。”

    沐如白夜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又缓缓地睁开：“我会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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