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承爵(月票30+)-《妻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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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轻晚对赵幼君母女如何,凤鸣祥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恨赵幼君,可是慕轻晚在管家时却丝毫未曾徇私,待赵幼君绝对不差。就算是凤鸣舞,即使慕轻晚待她不亲热。也绝对没像凤鸣舞所言那般苛待她,一应吃穿都是比着凤止歌的份例给的。

    可就算这样,为什么母亲和妹妹还是不知足呢?

    那,她们又知不知道。若是他真如她们所说的那般做,传出去之后,光是御史的参奏就够让他前途尽毁了?再往坏处想一想。即使御史没奏他一本,一旦她的身份泄露出去。到那时,事态还会如前不久的流言一般容易被压下吗?

    或者,她们知道却不在乎?

    放在身后的手紧攥成拳,凤鸣祥费了好大的自制力,才将自己心中的躁意压下去。

    赵幼君没注意凤鸣祥的神色,这时仍沉浸在即将重掌侯府的美梦里。

    “哼,慕轻晚那个贱人,还有小贱人凤止歌,这次定要她们好看!鸣祥啊,先让慕轻晚把荣禧堂让出来,那可是侯府主母住的地方,如今可不能再让她住着。还有凤止歌,若是她老老实实把流云阁让出来给鸣舞住也就算了,要是她还想霸着流云阁,就让她和慕轻晚一起住下人房……”

    赵幼君喋喋不休地道。

    凤鸣祥猛地闭上眼,然后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平静。

    “母亲!”出言打断赵幼君的话,凤鸣祥声音中带着丝丝冷意,“这里是京城不是湖州,容不得您如此胡来,婉姨才是侯府的太夫人,您以为在天子脚下,还能发生侯府太夫人被妾室逼得让出管家权这种事吗?”

    赵幼君的声音猛然顿住。

    她从来都以自己的公主身份为傲,虽然当初是她自愿放弃这个尊贵的身份,可到底委身为妾也是她心中最大的痛。在湖州这些年来她掌管着侯府,对外也以威远侯夫人自居,倒也能不去想这件事。

    可如今,心底的伤疤却被亲生儿子这样揭开,赵幼君只觉整颗心都在滴血。

    她看向凤鸣祥,仿佛从来不曾认识这个儿子,“鸣祥!我是你母亲,你这是嫌弃母亲的身份?”

    凤鸣祥的心里同样隐隐作痛。

    他自小被大儒许青松收作关门弟子,随着老师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一个“孝”字早已深入骨髓。

    这么多年来,他不知道长辈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只一心想着孝顺赵幼君,如今虽然知道了当年的情况,但这么多年的习惯又岂是一时就能改变的?

    到底,面前的,是他的生母。

    若是赵幼君和凤鸣舞提个其他要求,说不定他就答应了,可她们张口就要将慕轻晚和凤止歌赶出院子,叫他如何能应?

    凤鸣祥紧紧抿着唇,直到赵幼君都气得直哆嗦了,他才道:“母亲,我念在您生养了我才唤您一声母亲,可按规矩……”

    按规矩,他是记在慕轻晚名下的,那慕轻晚才是他的母亲。

    而赵幼君,只不过是个姨娘罢了。

    话中未尽的意思,赵幼君只稍稍细思便明白了,也正因为明白,她才愈发生气。

    张着嘴大口呼吸着,赵幼君一时之间气得眼睛都红了,她刚想破口大骂,凤鸣祥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婉姨她,待您和妹妹很好,你们,还是安分些吧。”说完,凤鸣祥唤了下人进来,吩咐道,“将二姑娘和……姨娘好好送回院子里去。”

    当着下人的面,凤鸣祥顿了顿,才吐出了“姨娘”这个称呼。

    便是等着听吩咐的下人也跟着一愣,随即意识到,原先的这位夫人,不对,是姨娘怕是真的站不起来了,就算是世子爷继承了侯位也一样。

    想到这些,下人们待赵幼君和凤鸣舞虽然仍然恭敬,可扶着她们的手却愈发坚定起来了。

    猝不及防之下就拉着往外走,赵幼君和凤鸣舞显然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走到院子中间了,两人才突然醒悟凤鸣祥的意思,他这显然是不想管她们了!

    意识到这一点,两人也不管有多少人看着,一边挣扎着一边尖声叫骂起来。

    但是,无论她们怎么闹,下人们始终没放开她们,站在屋门口看着她们渐渐走远的凤鸣祥也始终没出声唤住她们。

    许久之后,似乎意识到这个儿子真的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赵幼君突然一下便失去了继续挣扎的力气。

    什么时候,她的亲生儿子都站在了慕轻晚和凤止歌那边?

    想到这里,赵幼君心中一阵悲凉。

    但那悲凉之后,她的一双眼又蓦地变得阴狠起来,既然连儿子都靠不住了,那她也只能自己想办法,至少,她的母后,还如当年那般疼她,不是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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