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笨手笨脚的舞会-《重生,然后成为大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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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慕武手疾眼快地想着伸手想拦他一下,拦得住还则罢了,如果拦不住,他也做好了比蔡元培揖得更深的准备。

    果然,这老头儿只是客气一下,并不准备真的给一个小辈行礼。

    陈慕武和蔡元培之间其实颇有渊源,他俩不但是同乡,而且当初陈慕武北上讲学时,蔡元培是十分支持的。

    他当时刚刚被爱因斯坦放了鸽子,急需一个人站住来给他找回面子。

    结果阴差阳错,陈慕武刚到邶京的第二天,蔡元培就因为和当时的教育总长彭允彝之间的矛盾,愤而辞职离京,于是两人一直也没见上一面。

    蔡元培辞职之后,先是回到仩海,和自己之前的学生结了人生中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婚,然后带着新婚妻子和几个孩子,从仩海出发来到欧洲,又开启了他的教育考察之旅。

    时至今日,两个人这才算是第一次见面。

    蔡元培又对陈慕武夸奖称赞了一番,然后在话语结尾处,才指着自己身边的那个姑娘说道:“汉臣,这是小女蔡威廉,现在正在巴黎高等美术学校学习绘画。你们都是年青人,又都在国外,彼此之间应该多走动多亲近一些。”

    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结果居然是给自己介绍对象来的?

    你想当郗太傅,哥们儿可不想当王羲之!

    碍于面子,陈慕武礼节性地和蔡威廉打了个招呼,握了握手,然后他就又垂手站立在一旁。

    蔡元培见状,虽然无奈,但也就只能带着自己的女儿离开。

    毕竟还有很多人都等着和陈慕武来打这个招呼。

    很快又有人上前打招呼:“陈先生,在下椬兴徐悲鸿,现在就读于巴黎高等美术学校。近日在报纸上看到了先生在水中拼搏的身影,大为感动,于是照着上面刊登的相片,献丑临摹了一副素描,悲鸿画技拙劣,还望陈先生惠存。”

    !

    还没看见画,陈慕武就知道这幅画在日后一定会特别值钱。

    等他接过来之后,发现画上画着的,正是自己在游两百米蛙泳时,在水里的姿态。

    不得不说,这位美术大家虽然现在还很年轻,但是眼光却已经十分毒辣。

    而且抓拍这幅照片的记者,拍摄水平也十分优秀,刚好拍到了陈慕武两臂挥出水面的那一刻,正像是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

    “多谢徐兄赠画,慕武一定好好保存。”

    陈慕武客气了半天,总算忍住了自己的冲动,没再向徐悲鸿要一幅马。

    后来,又有人上前夸陈慕武那首歌《兰花草》写得很不错,期待他创作出更多的音乐作品。

    这是离开了哈佛大学,应清华学校邀请回国任教的赵元任。

    也有人说陈慕武在物理学上取得的成就,让他们这些中囯人在法国大学的实验室里,也得到了其他人的尊重。

    这是朗之万和居里夫人手下的几个学生,严济慈和劳君展。

    碰到了物理学同行,陈慕武就很感兴趣地与他们多聊了几句。

    严济慈自然不必多说,他算是陈慕武上辈子的老校长之一。

    而另外一位劳君展,似乎没什么名气。

    但陈慕武知道,她有一个为了“邱小姐”能够顺利“出嫁”,而隐姓埋名了几十年的伟大的女婿。

    陈慕武觉得自己身上担子更加重大,这辈子他要尽自己所能,总不能让这些前辈们,再过得像上一辈子那么艰苦了。

    ……

    人上一百,形形色(shai)色。

    虽然陈慕武在这次宴会上没看到叶公超的那几个狐朋狗友,但是也听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又有人试图说服他去参加一个派对,陈慕武周旋了几句之后就赶紧离开了。

    同时他又感到一丝奇怪,为什么不论是在伦敦还是在巴黎,这些苍蝇总能嗡嗡嗡地找上自己。

    但是面对送上门的他,为什么张休猷不来发展接纳自己呢?

    法国贵族的宴会,少不了跳舞这个环节。

    从乐队演奏的音乐声刚一响起来,德布罗意就开始一直鼓动陈慕武下到舞池中央,还不住地暗示他去邀请艾芙跳上一支舞。

    这次可真的触及到了陈慕武的知识盲区,他穿越带过来了很多技能,但唯独不会跳这种交谊舞。

    即使到了英国剑桥,因为日常交往中几乎都是同性,所以陈慕武也并没有开发出这项技能。

    在场的那些留学生,可能是因为身处浪漫之都巴黎的影响,反而一个个都跳得有模有样。

    可能是看到陈慕武一直像个木头一样呆坐在那里,所以在一曲结束之后,又和之前在布鲁塞尔利奥波德公园照相时那样,艾芙再次离开自己的座位,大大方方地走到陈慕武面前,伸出了一只手:“陈先生,能不能邀请我跳一支舞?”

    她这次说的居然是英语,虽然听上去还带着浓浓的法国腔调。

    德布罗意火上浇油,暗中用胳膊肘捅了捅陈慕武的腰眼儿,这下他成了架上的鸭子,结结巴巴地答应道:“好、好的,居里小姐,我荣幸之至。”

    陈慕武只能牵起艾芙的手,拉着她步入舞池。

    当音乐声再次响起的时候,陈慕武僵硬地把一只手不扶在了艾芙的腰际,一边用余光快速扫视着场中的别人,不切实际地幻想着,能不能现学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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