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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了这间瓦房,才有自己的现在和以后,任何宏图抱负,终于要在这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基石上展开,只有根底稳了,建立在这上面的一切,才不会摇摇欲坠,如空中楼阁…
只是,当初,自己的这间瓦房来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以至现在的秦墨想起都有些唏嘘。
但是,用它也没用多久,丢弃的也太快了。
呵呵,丢弃,这词也不对,不会丢弃,这房到底还是自己的宝呢…
以后,她还是会回到这里的。这里还是她一切的根据地
秦墨穿着那身绯红色碎花的广袖长裙,这裙子的面料还是用上好的蚕丝做的,外面穿了一件前两天县令那三姨奶奶送她的一件她年轻时常穿的一件鼠毛褂子,里面还是那西番莲花缎子做的里子。
脚上也穿了一双扎实的黑布棉靴。
总之,这身上这一副行头也很不错了。
那三姨奶奶现在对自己是真得好,各种不喜欢了的衣服,首饰,给下人时先挑了一些好的给秦墨。
时而见
时而见面也是笑笑呵呵的,估计也是对秦墨太器重了吧。
但是秦墨依然是端着那姿态,不过度疏远,也不故意谄媚,自轻自贱。
对于这些对你有目的的权贵,就要这其中各种姿态拿捏的准确,不能让她们觉得你无望,那便是一枚弃子。
但是也不可过度自轻,对方便容易操控了你。
所以,秦墨这一路走来,的确打理这些关系时,也是小心翼翼的。
“哟,这不是这秦家大丫头吗…!”
“看这身装扮,真真是富贵人了啊。就隐约听人说起,秦家丫头现在在县城一家店里,找到了什么靠山,今儿这衣锦还乡,就这样瞧着啊,一点不错,这小模样啊,越发是长好了,过去可没这么俊俏,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一看竟然是这么个水灵的人儿,真漂亮的丫头呢。!”
“当初你在赤水村的时候,那行为,脑袋又有神在点化,啧啧,做的那些事儿啊,都太出众了,就觉得跟普通人不一样,可是如今看着,竟是这么一个出众水灵的人儿。!”
秦墨才刚从这房子边走过。
旁边的菜园地便突然的出来一道尖锐婉转的声音,那一出声,那音色,便小小的吓了秦墨一跳。
再等她回神,定睛一看。
这穿着一身蓝布衣裳,系着一张青色围裙,半躬在泥土里,一张脸笑的皱纹叠起,那半张的一口黄牙,那可不是那昔日自己菜园地旁边的杨大嫂子不是?!
此刻,只见她嘴里似放鞭炮的吐了一串夸赞之词,弯着那一双眼睛对自己暧昧的笑呢。
秦墨恍然,又想起她刚才放鞭炮似的说的那一串串话语,只按捺不住心里的讥讽。觉得好笑。
出众?!不是吧,想当初纠结了一堆人,修房子时还跑到自己屋前指着自己鼻头大骂妖女的人,此刻居然说自己出众。
出众?!这秦墨也是无奈的笑了。
这些天,家里添了一面铜镜,她自己也偶尔对着镜子照照,发现镜子里的人儿,的确还有一张至少秦墨自己很满意的脸蛋,下巴削尖略瘦,眼睛却浑圆如杏眼,五官很细致,不管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是明艳的衣服穿在身上,也衬托的整个人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因为这副身躯的年龄毕竟只有十岁,很多地方还没长开,眉宇间也还有一丝稚气。
所以,算不上是女人
“杨大婶子倒惯会夸人的,果然,杨大婶子还是每日朝这地里灌肥,这菜地几家人还是杨大婶子家的菜地种的最好,杨大婶子是出了名的勤快人。!”
这杨大婶子被秦墨这样一夸,心也乐了起来。想当初,朝地里灌猪粪这些法子还是秦墨告诉她的。
一想当初也还是受了秦墨的恩惠,又想到了最近总有人说这秦墨在外面挣了钱,总想着说几句让秦墨舒心话,看看是不是让这秦墨帮扶帮夫自己。
或者又提点提点自己。
但是秦墨也这样跟她说完话后,却也不多言,客气的说了几句要别的话,却直接道了扰,然后便从身边走开了。
把这杨大嫂最后弄的是一团雾水,到最后都没有摸清楚这秦墨的想法
秦墨淡淡的跟这杨大嫂子客气几句了,便一路朝村中走去。
出去这么多日,就去看看自家的那块地如何了。
秦家老二这当初分下来的地,出了这屋前的那块菜园地,其余就是在村中到村尾的这条路中间有一块地,大概十米长,三米见方,这就是秦家主要的这块地了…
之前是被陈刚耕了地,撒上了胡豆,走的时候那胡豆苗寸长,现在却不知是怎么一副光景了。
秦墨才刚走到那地沿边。
“哎哟,这不是那村尾的秦墨嘛。啧啧啧。发达了啊。这穿的,都是富贵人了,你地里的那胡豆结角儿都熟了呢,已经是有钱的人了,还进村子干嘛啊,来做这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活。!”
果然,侧面那地里跟自己说话的人,就是那村中胡大家的女人,旁边是寡妇杨氏。
胡大家的女人,上次来自己家门口闹事儿的也有她吧。
这胡大家的一笑说完,旁边的杨寡妇,家里死了丈夫,一直在村中都是默默无闻的,村里有什么风言风语也不跟着去传,也不喜欢挑事儿,守着家里一个独儿子。
母子相依为命,过的清苦,可是全村人倒是很善待的,就不同于对秦墨这样。
这杨寡妇此刻也就着话,笑
“这丫头原本在村子里就不一般,又不是我们每个人有能有这种福气,她只是在这地里看看,何曾需要向我们这样真正面朝黄土的做——!”
这杨寡妇到底还是深谙世道的,说出一番话来,不夸,不贬,也不完全夸秦墨,却也不粉饰之前秦墨被叫妖女的事实,只是委婉的说了不一般。
秦墨心里顿时冷笑,不一般,好个圆滑的不一般。
但是秦墨也懒得去跟这些人仔仔细细的一条条账的算。可是谁对她好,谁歹,心里却明镜似的。
早时就欺负她,找她麻烦,现在看她有靠头了又来寻说两句好话,因为她会那么傻就相信了。
“这丫头,那脸就生了一脸福相。!”
这胡大家的就在旁边加劲夸赞道。
而秦墨,便站在原地,不卑不亢,脸上始终保持着一股淡淡的笑
股淡淡的笑意,即不说时,也不置否。
就当看一群小丑在表演吧。
她免费看看,何乐不为。
旁边就是自己的地了,秦墨便移过去两步,这胡豆是成熟了,但是长的不太好,一是缺水,让整个根苗太细,角结的不多,角里面的颗粒也不饱满,二来,这土地实在是太贫瘠了,这方地在村尾,村尾原本就是迁进村人们后面开凿的土地,石头多,土硬,土质不好,这不光秦墨一家这样,貌似这一片家家户户的土地都是这样。
“刘大婶,你好忙啊——!”
刚才看见地里的几个人,那胡大嫂,那杨寡妇都主动给自己打招呼,只有这刘大婶一个劲埋头的在自己地里勾草,不知道是在装没看到,压根不想理会秦墨,还是因为之前在秦家家里做了太多的‘好’事儿,此刻便再觉得不好意思见秦墨了。
既然假装看不见,那我就主动来跟你打招呼,逗逗你。
这刘大婶子低着腰的样子是在忙着干活,然后是听见四周有人叫她。
便转过头来,看见秦墨,一双眼睛微微睁大。
“哎哟,是秦家丫头啊。好久没见,最近长胖了些啊。!”
这刘大婶子的那副样子,见秦墨的那一刹那似乎还真带了点诧异。
让秦墨都相信这人是现在才看见自己。
“婶子瞧着我是胖了啊。!”
秦墨假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做出一副俏皮的样子…
“我刚从那村头走过,看见有一小子,好像是在那稻田里摸泥鳅,婶子那应该是你们家二子吧,我瞧着那聪明体壮的样子,果然是比香香好,怪不得曾经大婶子那村头给香香发了一份烂红薯汤,婶子都要把它抢了给自己家二小子吃,果然,这给男孩吃和给女孩子,到底这身体长出来不一样。!”
这刘大婶子一心就想护着自己那两儿子,刚穿越过来时,就狠心的要夺那香香的半碗红薯汤,一个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家里也再没有任何大人存活的小孩子,那一碗红薯汤是怎么下得去手。
所以,秦墨一直都不忘。
后来修房子来自己门口闹事儿的,这刘大婶子也积极的很。
只是,想想其实这些人也很愚昧可怜,就算自己不动心思去报复,老天也会收拾她的。
这刘大婶子一心别人的什么好东西,都想收刮了自己家里用。
养的那两个儿子,一个十五岁,一个七八岁,那长的倒是身强体壮,一副蛮憨像,只是这样的小孩,教养出来太自私,养出来不给父母找什么气受就很好了,更别指望他们以后在自己老后对自己多孝顺。
秦墨相信自己看人的能力。
而秦墨是故意这样说的,这番话说的刘大婶子尴尬,脸渐渐的暗了下来,好久,又见秦墨一直在看自己,便假意的‘咳’了一声,然后再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头转过去,手上假装在继续劳作。
秦墨心底冷笑了下,然后也再无心耗心力在这上面,心里只想着那胡豆。
这胡豆的收成怎么看都不算好,水分,土壤的含矿物质有机物的程度,自己还是先将这土壤兼这胡豆带两窝回去,拿到县城里,放到自己每日的研发美容产品的房里,然后自己再细心测测这土壤的成分,检查一下ph数值。
这土壤的酸碱度也很重要。
既然那胡豆也拔了两颗,土壤也用一个瓷瓶装了些,秦墨便把这两样东西带着,去隔壁村里有找了辆牛车,然后将家里的一些菜,家用都拿了些,都放上牛车,然后就准备趁这天色,早点会县城去。
现在人还是要待在县城,那边的生意,每天都有不同的顾客来访,秦墨一刻都耽搁不得。
只是去县城前,还想起给香香带的豇豆豆干肉丝。
便在车上时,秦墨便叫了车夫,先驾车去一趟镇上。
然后车夫便把那牛牵了头,改道,听秦墨的话一路赶着车,听那轮轴转动的吱呀吱呀的声音。
沿河的大道,走到镇上就要远一些,脸上迎着带着河面水气的风,又是冬天,就有点冷冷的,冰冰凉的感觉。
冷,就坐在这牛车上,饶还是冷。
终于,到了那间学堂,街尾的大槐树下。
此刻这正是那些孩子上课的时候,学堂里周围都只听得见朗朗的读书声,有几个小女孩在后面的小院子里跑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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