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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公子倒是奇怪。”洗茶,泡茶,烫了茶盏,又把头两泡的茶汤倒进公道杯,柳画楼把滚烫的茶杯递给岳西:“闻闻。”
岳西瞪了他一眼,收回两条伸得笔直的细腿来盘好,伸手把公道杯拿了过来先倒了一盏茶递给柳画楼,自己端着公道杯‘咕咚’一声就是一大口:“我怎么奇怪了?”
“……”拿着公道杯就开喝的恩客柳画楼还真没见过,他看看岳西手里的杯子再看看自己面前的小茶盏愣了下,随即说道:“岳公子既不喜茶道又如何爱饮茶呢?难不成只是……”
话说一半,他住了口,岳西却不以为然地接口道:“难不成是附庸风雅之徒?”
“我不懂这些所谓的道,我只明白一点:喝茶就是喝茶。”
她随意地瞟了柳画楼一眼,又端着那只大公道杯来了一大口热茶才接着说道:“还是那句话,有人能闲出屁来鼓捣出这么一套形式,我只能说他们是闲的。我喝茶就是因为茶可以解渴,茶可以健身,茶可以提神……”
“至于那些非要对着茶修身养性,品味人生的事,是有学问的人做的事,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所以小柳咱还是大口喝吧,多痛快啊……”
柳画楼捧着一只小巧的茶盏,垂眸沉思了好久,直至手里的茶都有些冷了,他才将那盏茶一饮而尽:“为何你说的话我总是无法辩驳呢?茶道流传下来总有千年,其间多少文人骚客赞叹歌咏过此道,为何经了你的嘴便变了味道?”
“千百年前,文人墨客追逐的许是……”岳西用手指了指脑袋,意思是说最初的茶道也许追求的还是精神的层面,而越往后尤其是茶道流传开来
后尤其是茶道流传开来之后,人们注重的便是形式而已,哪里还有几分道?
“这话有理!”柳画楼点头认同,不说别的,三月街上茶道诗词歌赋盛行,倌人,娼妓有不少都雅名远播,可这些人真的雅么?还不是为了多谋些黄白之物罢了。
“得,咱不说这些,等你有了志同道合的伙伴有的是时间等你卖弄风骚,你若有闲心不如给我说说兰苑的雅聚吧。”
“雅聚……呵呵!”柳画楼一口茶含在嘴里不上不下的笑出了声,他赶紧用手堵住了嘴巴,直到那口茶咽了下去他才笑着说道:“听了岳公子方才对于茶道的一番见解,如今再说着雅聚二字,就是在下也觉得可笑了!”
“这样的聚会每年都会举行。”笑过之后他表情严肃的开口说道:“正如岳公子所说,兰苑的主人是当今的太后娘娘。”
“雅聚的时间大多在每年的三月,今年都六月了才举办,说是……”他看着岳西沉声说道:“听说是有人病了,一直到了最近才渐好。”
有人病了?听他用这么隐晦的词语说话,岳西低了头默不作声,赢素身子不好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这种事好像全大昭的百姓都知道,因此柳画楼只一开口,她便已经想到了那张美到没朋友的脸。
“能进到兰苑的每年都是那些人,帝都里那些名门望族家的小姐以及岳公子很不屑的一些文人墨客……”
“哎!你可别这么说……”岳西这回抬了头马上打断了他的话:“我可不是瞅着天下间的文人墨客都不屑的,对于那些有真才实学的文人们,我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柳画楼听了她的话不置可否地抿嘴一笑。
“你还不信啊?”岳西提高了声音说道。
“那岳公子您可否与在下说说这帝都里哪位才算得上有真才实学的呢?”
岳西被他问的一愣,凝思苦想了半天依旧是一个人的名字也未曾想起,于是她只好嬉皮笑脸地说道:“太多了,这一时半会儿哪里说得完啊!”
柳画楼又是展颜一笑,倒是没有再难为她。
“小柳,你说帝都里那些名门望族的小姐都会去兰苑?”这才是岳西最关心的问题。
她在韩相府附近转悠了两天了,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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