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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不知道行宫往山下还有条盘山道,如今知道了,县令大人也不在呼哧带喘地爬台阶上来。
目送着县令大人的马车小跑着走远,被仵作留下的几个衙差过来围着他问道:“这可到了吃晌午饭的时候了,咱哥几个吃什么啊?”
“啊?”仵作茫然的看看身边的几个人嗫嚅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哇……”
……
叶县令回了慈县县衙片刻没敢耽搁,先先让杂役去准备棉被吃食赶紧给山上的几个人送过去。
他在山上待过,知道那里比山下要寒冷很多,尤其到了夜里,夏天都要盖着棉被睡觉。
“师爷在就好了……”
这些零七八碎的事尤其让叶勉程头疼,才说了几句便烦躁起来,恨不得拍派个人将叶秋叫回来帮着自己安排这些。
行宫失火是大事,他这个官当得再糊弄也不敢把这件事不当回事。
趴在公案上斟字酌句地将行宫失火后的情形细细的写了,叶勉程没有耽搁时辰,直接差了快马将这封加急文书向上递了出去。
“尽人事听天命,娘娘,盼着您这一步能走出个好结果来……”叶县令走到县衙大堂的门口目送着皂衣差役骑在马上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眼前,他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
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嚯,下雪了啊……”
入冬的第一场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一下就是两天。
大雪初停的时候,赢绯接到了下面呈上来的折子,正是叶县令写的那封。
他拿着折子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终是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皇极殿的门口往外看了看,跪在外面的一身大红喜服的韩花朝见了他忙颤抖着声音求道:“承平王,求您给通禀一声吧,我……我想见见陛下……”
赢绯却面露难色,左右张望了一下才轻声说道:“韩小姐,您听我一句劝,这个时候可不是较劲的时候,陛下身子如何旁人不知难道您还不知道吗?不瞒您说,陛下到现在都未醒过来呢。”
“可早上不是说还用了药?”韩花朝不信赢绯的话,没脑子的话脱口而出。
赢绯缓缓地直了身子,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淡淡地说道:“陛下为什么吐血重伤,个中缘由韩小姐不是一清二楚么?怎么宫里放出去安抚臣下的风言风语您也信?”
“……”韩花朝抬头仰视着他,心里慌乱异常,有心起身往皇极殿里硬闯,但一想到赢素接过那柄匕首之后看向自己的眼神,她是从心里怕的。
大昭第一美人?哼!
韩花朝那张妆容已经花掉的面容让赢绯越看越觉得厌弃。
他不动声色地站直了身子转身朝着内殿走去:“把大门关了吧,不知道陛下受不得一点风寒吗!”
“是!”守在大殿外面的内侍忙走了进来,将两扇厚重的宫门轻轻地关了个严实。
“哼,心如毒蝎……”回身不见了韩二小姐那弱柳扶风的身影,赢绯只觉得心里一阵痛快,低头瞥见手里才收到的折子他又叹了气。
如今别说韩花朝不敢见皇帝陛下,就是他站在这内殿层层的帷幔外面也觉得两股战战很难往里迈进半步!
天下人都说大昭的皇帝陛下是个病弱的身子,又性子绵软懦弱,是个扶不上龙椅的软骨头,而赢绯却知道那不过是他为了哄骗天下人而故意装出来的而已。
上有依仗着明家势利的裕仁皇太后把持着朝政,下有托病几年深居简出狐狸一样的韩相紧握兵权,陛下步步行得艰难,若不是他做低伏小隐忍到了现在,他哪里还能活着坐在龙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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