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唉,这算怎么个回事啊。 “那个,爹啊,咱们还有机会重来的,皇上对您期望还是挺高的,别灰心。太子也不是失去了再拿回来吗?您啊,比太子好太多了!” 也唯有容天音如此大逆不道,胆儿肥的人才说得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如果不是没有脑子,那就是太过嚣张。 容天音是属于后者,在旁人认为,她是属于前者。 闻言,容侯转过目光来瞅了两眼自己的女儿。 容天音赶紧陪笑,“爹为什么这样看着女儿?” “回去后,自己好好反醒,”容侯严厉道了句。 容天音一噎,生气的父亲相当的可怕,讷讷地应了句:“是。” 容侯转身,扫了眼温和的秦执,步伐稳健的朝着雪幕走下,容天音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声。 自这次后,容侯就再也没有上过朝。 他的官权被罢免,上朝也没有用处,顺着皇帝的意思,在家彻底的休养。 神隐者从翊坤宫缓步走出来,神彩依然。 白发飞舞,人如天降,霜华打在他身上,映晖着淡淡的圣光,直到雪白的雪花落在同一颜色的白发上,容天音才猛然惊醒。 “你和皇上说了什么?” 神隐者连一眼也没给容天音,径直的离开了。 容天音对着他的背影啧了啧,“神气什么,不说就不说。” 秦执好笑地看着容天音那小蠢样,“回罢。” 旁边的人一出声,容天音这才装模作样的回神,因为滑雪的那天后,容天音就有意躲着秦执,虽然不明显,但敏锐的秦执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两人踏着静悠悠的宫道,天下落着白白点点,秦执手里执着伞,身后并没有人跟着,只有两个人的安静。 脚踏在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响。 容天音左右顾望,心情有些微妙的紧张。 “其实你不用在父亲面前这样,我可以保护自己。” 所以,你们都好好的坚守自己岗位就行了。 刚刚在殿门那一出,容天音明白秦执那样做的原因,不过是在告诉她的父亲,他可以保护到她。而父亲生气的是秦执将神策引了进来,她不知道秦执是如何说服神策掺和进来的。 但有神策在,只怕事情会更加的糟糕。 秦执一手打着伞,闻言微微垂下眼皮瞅着容天音的发旋,“是吗?原来小音已经这般厉害了,已经可以自己解决闯下来的祸了。” 听他调倘的话,容天音从鼻子里哼哼一声,怎么说得她好似只会闯祸似的。 她也很厉害的好不好,只是你们没有给我发挥的空间啊。 “为夫可是猛虎?”他没头没尾的问。 容天音下意识的摇头,在心里补一句,你是条笑面虎! “可是毒蛇?” 摇头,心说,你是只阴险的狼! “既不是虎不是蛇,小音为何避着为夫不敢回家?”秦执声音里隐含着些许戏谑。 容天音脸上一热,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没有不回家,只是觉得闷了,到处走走罢了,王爷您想多了!” 谁知道走走就走出麻烦来了。 “是吗?” 容天音精致的下巴被抬起,对着他烟波似的黑眸。 “干……干嘛?”容天音紧张得口吃。 “小音怕为夫?”他眯着眼,笑着。 容天音抖了抖身子,然后就做出不符合她个性的动作,朝他怀里一扑,抱紧他,“我冷!赶紧走吧!”别在这里发神经了,她受不了。 对容天音的投怀送抱秦执很满意,顺着她的腰杆一个紧搂,容天音身子一僵。 “快,快走……”容天音猛地推开他,转身大步朝前走,手不自觉的按在心口位置,这里,跳得太快了! 秦执撑着伞站在雪下,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轻笑。 那笑声在寂夜里传入容天音的耳里,别提有多么的不自在,这心跳比她脚下的步伐跳得还快。 该死的,这怎么回事? * 容侯被免职的事令朝中哗然一片,容侯再次惹怒皇帝,众大臣紧着皮肉上朝,因为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比暴君还要害怕的皇帝。 容天音知道这件事对容侯府来说是一大打击,况且,在朝时,容侯没少因为站在皇帝的身边而竖立众敌,现在他落马了,四面八方嘲讽攻击随之而来。 容侯躲在家里并不出门,受到攻击的也不过容家旁支的那些外出人群。 容家人,对容天音不由更恨上了一分,又是因为这个闯祸精惹出的事。 祭祀典再因神隐者的出面后,祭祀台突生意外崩塌,这场祭祀典也就如愿的停止了。 什么意外,这么多年不塌,却在这个时候塌了,耍三岁小孩呢。 “王爷,这是王妃的手笔,当真让她如此胡闹下去?”许久未出现在子默从暗道里走出。 对这次祭祀台的崩塌,他们心知肚明。 秦执轻笑。 子默沉着脸,“王爷,王妃都开始不惧这些麻烦了,越发的不成体统,若是再不阻止,迟早有一天会连累到您。” 也只有子默敢这样劝说寿王,对秦执对容天音的纵容指出了坏处。 秦执还是摇头轻笑。 王爷,您还笑得出来。 “这般简单的做法,到是我们白忙活了一场。”秦执对自己那点乱阵脚感到愚蠢。 子默黑脸。 原来这就是她的解决之法,也是她不需要他们相助的法子,如若早些指明,也许那些事也就不必发生了。 秦执有些懊恼没有想到这一点,在这一点上,到显得自己愚蠢了。 也许是因为想到佘妃因这件事被皇帝利用,秦执那点理智也就偏了些。 动容天音,就必须动寿王府,要拔除寿王府首先会牵连到佘妃。 虽然现在皇帝并没有任何动作,可谁知道在暗地里,有没有那个准备。 容天音今天心情并不太好,因为在容侯府碰了一鼻子灰,容侯缩在家里,谁也不见,像是赌气的小孩子,连家人都不见了。 容天音进清筑院时并没有看到子默,只有秦执一个人坐在炭炉前看书。 “回来了!”秦执放下书,笑着上前替她将湿发捋到脑后。 对秦执的亲昵触碰,容天音越来越没有免疫力了。 轻轻别开脸,将手里的狐裘交给跟着进来的清苒,一边闷声道:“爹现在这个样子,我根本就不放心。” “父皇只是罢他的权,并没有削他的爵位。就如你所言,将来有一日还是会回到容侯手中的。”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容天音还是对父亲愧疚。 如果不是她胡说那句话,父亲根本就不可能进宫惹毛了皇帝。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真正的闹僵了,她就是想要拼回来也拼不回了。 容天音脑海里跳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如找个机会撮合撮合他们俩,反正皇帝对她爹挺好的,虽然这次过分了点。 不行!万一她爹恼怒之下举刀砍了她可就不划算了。 容天音这会儿陷入苦恼了,危机解除了,下个危险还在潜伏着呢,她这个时候可不能再添乱了。 身后,一双手环过她纤细的腰,淡淡药香味紧贴上来,容天音一惊,忙要推开。 “干什么?” “瞧小音独自苦恼的样子,说出来给为夫听听,让为夫给小音出个主意!” “不,不必了……你放开我,热啊!” “热?”意味不明的字眼在他嘴里拖长。 容天音被耳边温热的气息拂得难耐,猛地推开他,不敢看人地低下头又要朝外走,“我忘了件事没办,先走了……” “走去哪?”秦执像生了风般,就是缠上容天音的细腰不放,低缓而暧昧的声音抵入耳畔,“小音又要躲着为夫吗?” 容天音有些受不了秦执温柔又无赖的动作,这样会使她没法自控,身子在他的动作下都会觉得软了几分,这样的自己,太可怕了! “秦,秦执,你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可怕了? 见她当真怕了,秦执低低笑着松开她,容天音得了自由大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对她做什么。呸,她怎么总是想着这些不良画面!她肯定是脑抽了!绝对是! 瞧着容天音一边低喃一边往外走的窘态,秦执嘴边的笑容越发的真了,然后慢慢敛尽。 耳边响过范峈当时说过的话,嘴边低喃着:“选择是个可怕的问题,所以,我不会选。” 救谁,对他来说是个难以选择的难题,所以,他希望自己忽略那个可能性发生的选择。 ---题外话---谢谢亲爱的【13957981101】赠送的1钻~~么么哒~~爱你~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