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容天音和神策并没有阻止他们的离开,看着他们如潮水一般退出去,容天音慢慢地收起了面上的邪肆。 对着突然恢复寂静的空间,神策道:“寿王妃请回。” “就这么赶我走了?” 神策没回答她,而是转身朝着祭祀台方向离开。 容天音闷闷地道:“就算要我走,你就不能送一送,彰显一下你的绅士风度?” 神策当是什么也没有听到,继续走。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留她还不想呆着呢,找不到范峈,她也只能先离开,改日再来。 滑着冰鞋,容天音朝着后门离开。 森严的伏诛塔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没装红外线敞开的大门。 一瓶药就足以让高手们昏昏欲睡了,何须费那个劲翻墙遁地的。 高墙之上,一道神仙影子迎着风雪静立,直到那条纤细的身影慢慢滑进雪夜里,与雪融和在一块,然后消失不见。 “哢!”衣袂一动,人直接从高墙之上滑飘下。 今夜这一出,着实透着一股古怪。 容天音并不知道,今夜这一出,可以打破两个人的情谊。 * 翌日。 白雪纷纷扬扬的落着,秦执一早就没见着容天音的人影,不由想念前两夜睡在一起的时光,他突然间习惯了身边有个人。 “王爷,今日王妃出门了,吩咐了属下嘱咐一声。”戴弦走进来,对着站在窗边的秦执道。 “出门了?”秦执略是一愣。 “是,”戴弦神色古怪了下,“说是约了兰小姐吃茶!” 秦执回身看过来,似是有很大的疑惑。 戴弦早上听容天音差人过来说时,还愣在当场呢,然后就是暗道一声不好,兰蔻佟对自家王爷那可是无微不至,这个时候王妃去找兰小姐,可不就是有猫腻吗? 傻子都看出来容天音找兰蔻佟这事不对劲了,所以戴弦马上就征求了秦执的意见:“王爷,可要将王妃拦回来。” 万一这两个女人碰到一起出了什么大事,那可就糟了。 秦执沉思了半响,微笑着摇头,“不必了,王妃出门交友也是应当的!” 王爷!您怎么还能这么淡定?那可是王妃和兰小姐啊。 再说了,兰小姐和王妃怎么可能交得上友,您不会是想旁观好戏吧? “祭祀典马上就要开始了,给容侯爷传的话都带到了吗?”秦执突然话题一转。 戴弦道:“方拓已经通知过去了,只是侯爷那边并没有动作,到是兰太慰和康定王之间走得越发的近了,他们似乎对祭祀典会非常的感兴趣。”其实戴弦好奇的是,这祭祀典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举行,不是隔两年在开春时才会盛举的吗? 秦执道:“康定王这次折损身体,太子重新掌权,他们心里也是有些慌乱了。” 戴弦道:“我们寿王府可要做些什么动作?”这样的好机会,实在难得。 秦执只笑不语,对后面的计划,并不想明说。 后宫嫔妃在近年来,越发的稀少了,下一个又会是谁?他的母妃?亦或是贤妃…… 秦执温和的眼神慢慢放远,他们再不化被动为主动,折的就是自己了。 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可以大私到顾及任何人。 “王爷,”方拓转进来,面有沉色。 秦执看过来。 “昨夜苍海城出现了大批刺客,今晨在雪崖口发现了二十一俱尸体,皆是中奇毒而亡。” 屋内,一片沉默。 方拓又在后面加了一句沉重的话,“昨夜属下一路随行到城门,王妃进了苍海城。” 方拓并没有敢跟得太紧,见容天音去了苍海城,就知道是奔着伏诛塔某人而去的,以前,这种事可常发生,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王妃的老|毛病又犯了。 “谁的人。” “禁军暗影……”方拓冷了声。 气流蓦然冷凝,并不是仵作或是朝中大理寺验出来的,而是方拓亲自去偷看了,从某种隐晦的标志上看了出来。 秦执手一曲,紧握了又松开,面上却无半点的波动。 可他内心的翻腾,也唯有他自己知道。 是母妃! 他怎可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如若不是名份上的东西束缚了他们母子,何须如此任凭宰割。 下一个,便是他的寿王府了。 要拿下寿王府,必须先截住了宫中的那道通墙。 佘妃先是降了贵位,现在又直接引导着他们的视线放在容天音的身上,短时间内,后宫必然再会生事。 想到前面那位德妃和大皇子的下场,秦执轻轻地一笑,柔和得似要散发出了光。 方拓和戴弦相觑着,王爷这笑很不对。 “神隐者就在伏诛塔,只怕事情不太妙。” 神隐者看着高贵神秘,人人敬之惧之,更甚者还想得到他们,可他们也非常清楚,和神隐者扯上关系,持别是在这个国家的王不需要的神隐者的存在之下,相当的危险。 容天音早就在神隐者当众跳崖相救的那刻,就已经牵扯上了。 大家都将目光对准了容天音,只要他们有点异动,就会万劫不覆。 “备马,去苍海。” “王爷?” 秦执已经沉着脸转身出门了,王爷向来镇定,可是这次实在太不寻常了。 * 约兰蔻佟出来的事,容天音左右想了又想,这才决定的。 南集市,西风馆。 约见的地方是一家上等的茶肆,在西风馆要了一间雅座候着兰蔻佟的到来。 兰蔻佟在容天音的邀请下,并没有半点的犹豫就过来了,可见这将门嫡女的爽快。 容天音坐在茶具前煮着茶,进门的兰蔻佟看到娴静的一幕那刻愣怔了下,很快就恢复常态自然坐在了容天音的对面。 西风馆面朝大街,容天音要的是个好位置,对着窗就可以看到下面的景致。 兰蔻佟在没进门前,容天音就可以从这个地方看到了。 兰蔻佟拿过容天音斟好的一本热茶,外面的小雪还在飘着,因冒雪而进时沾了些雪渣,兰蔻佟的银狐裘衣上有些湿渍。 雅阁里烧着大火炉子,并不觉得冷,兰蔻佟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交到贴身侍婢丹竹手里,这才重新执过抿了半口的茶盏,向容天音睇去:“寿王妃该不是只请蔻佟吃茶吧。” 笃定容天音不会这么无聊。 容天音似笑非笑地瞅着兰蔻佟,比她想像中还要沉不住气。 “兰小姐对我家王爷很痴心啊!” 她忽然没头没尾道出了一句。 兰蔻佟眉一挑,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警告还是威胁? “我与寿王从小就是玩伴,自然比其他人来得要好些!寿王是我的好朋友,怎么,寿王妃若是来兴师问罪,是否也该给蔻佟一个合理的罪名才是。” 她不温不淡地看着容天音,言语间都是柔弱的温和。 瞧她这话说得满是弦外音,容天音当是什么也没听到,笑着说:“秦执有兰小姐这样的儿时玩伴,也是他的福气!只是兰小姐误会了,兰小姐知道的,本妃和秦执成亲没有多久,对彼此也不是太熟悉,夫妻之间小磨小难也是难免的,这次本妃将兰小姐约出来,主要目的是要亲近一些,顺道从兰小姐的嘴里得到更多有关秦执的东西,兰小姐不介意诉说吧?” 闻言,兰蔻佟面上的笑容真了些许,或许那可以称之为得意。 容天音不动声色的将兰蔻佟的表情尽收眼底,对于这个女人,容天音觉得自己了解得太少了,作为情敌,呸,是敌人,她怎么都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兰蔻佟果然对秦执儿时的事侃侃而出,容天音听着都觉得有些假,敢打保票,兰蔻佟故事里的秦执绝对是假的! 午时一过,兰蔻佟终于是在某个地方打压了容天音,让容天音心里难受了一把。 事实上,容天音完全怀疑了她的作假。 兰蔻佟走出西风馆时已是未时三刻,身边丹竹打着伞走在她的身边,沿街走,还有稀疏的行人。 “小姐,这寿王妃到底想干什么?竟然说要和小姐您交朋友,也不瞧瞧她那窝囊样,也配和小姐您做朋友。” 在丹竹的眼里,她家小姐就是全皇城高贵的小姐都比不上的人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