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来也极是佩服秦禄,竟然能撑着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显然皇帝也看在这份上才让太子暂时监国吧。 秦执当时答应来,也并不是全部考虑了容天音的那点小小私心。 主要还是避讳着太子,这次他监国,秦执若在京中,只怕讨不得好处。 是以,来秋狝也与避嫌没有两样,皇帝的眼睛可是雪亮着呢,有哪一方出了半点动静,马上就闻风起浪了。 他们的这位皇帝,根本就不怕自己无后,反到有一种乐意自己无后的错觉。 可谓是帝王心,实在深不可测。 “醒了吗?看来小音这一招没让他折损得太大,”秦执轻轻拂着袖口,不咸不淡地指出容天音背后动的手脚,若是容天音在此处听到这样的话,非吐血不可。 她原本以为已经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了,没想到在秦执的眼里,不过是小儿科的玩意。 “我们本是可以下死手的,却为何要留他一命?”方拓的话再次说明了他们在容天音动了手脚手,在身后又推波助澜了一番。 如若不然,康定王也不会身受重伤,昏迷了两三天不醒。 秦执淡淡道:“现在不是时候,他若死,这朝中谁独大显而易见。但是这样的局面绝对是不能出现的,”康定王还有制衡太子的作用,所以,不能死。 就算是皇帝想康定王死,他们也要保护好他那条命。 方拓明白了,王爷这是想让他们二人相斗,到最后,他们可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如意算盘打得太响,到最后的变化让他们觉得这计划相当不可靠,当然,这是后话。 “备些药材送到康定王帐内,以表问候之礼。” 方拓眼神闪烁,王爷这是让他去探探实情。 “是!” 再说到佘妃这边,对容天音求贤妃一事极度的耿耿于怀,黄鼠狼给鸡拜年一番后才回到自己的帐营里。 容天音救了贤妃是一个事实,由不得贤妃不承认。 本来这事也是秦玉求来的,佘妃自然是不会放过打击贤妃的任何一个机会。 被气得不行的贤妃将秦玉找来问清楚情况后,恼怒的同时不得不承认容天音救了她的事实,对于贤妃来说,比耻辱还要耻辱。 可是她得活着,就算觉得耻辱也得硬撑着给容天音这边送足了礼,道足了谢。 当然,这事得秦玉来做。 秦玉知道自己的母妃放不下那等身段,也知道这种事是该由她来做。 在无可奈何之下也是非做不可的,秦玉带足了重礼,打着油伞正匆匆朝着这个方向过来。 容天音出了帐,身边的清苒忙打着伞跟上,“王妃可是要回帐?” 阴冷的雨气扑面而来,容天音脸上的热气被扑得消散殆尽,心里舒了一口气。 伸手摸了摸热呼呼的小脸,容天音觉得自己在秦执面前太没底气了,这可不妙啊! 容天音站在雨地里想了想,“回帐吧。” 她的营帐和秦执的营帐隔得并不太远,因为要照顾着秦执这个病人,大家对秦执和容天音的分帐并没有异议。 再说了,前面容天音的传闻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他们住一起才觉得奇怪吧。 “柴公公,”清苒眼尖,看到冒雨过来的柴公公。 此时因下雨,大家都躲在了帐子里,哪也不去。 这个时候皇帝身边的柴公公却突然奔着容天音过来,不由令人纳闷。 四下无人,柴公公挑这个时候过来,必然是有什么紧要事。 但只有容天音知道,柴公公为何会突然冒雨前来。 在她对皇帝说出那句话时,她就想过了后果,没想到这皇帝这般沉不住气,也许,因为是关于父亲的事,他才会容易失了理智。 谁说帝王无情? 只是刚好不是那个人而已。 柴公公来到容天音面前,稍微作了个揖,笑眯眯地道:“奉了圣上旨意,还请寿王妃随老奴来。” 容天音接过清苒手里的伞,示意她在帐里等着。 清苒眼神闪了闪,果断的将手里的伞交给了容天音,自个飞快的钻入帐。 容天音当是没有看到清苒那逃避性的动作,冲柴公公道:“还劳烦柴公公领路。” 柴公公轻轻唉地一声,将容天音引到了另一顶皇帐之中。 皇帝嘛,总该是有点特殊的。 “皇上,寿王妃来了。” 皇帝轻轻一摆手,柴公公便屏退左右,独留皇帝和容天音二人。 容天音有些无奈地摸鼻子,这已经是他们第几次单独相处了?经过前面几次的相处,容天音知道,这位大爷可不是好伺候的,须得小心谨慎。 而且容天音也知道皇帝找自己来的原因,这一次,只怕是摸到老虎口了。 皇帝负着手慢慢转过身来,用可令人发寒的眼神冷冷地盯视着容天音。 容天音偷偷抬了抬头,对上皇帝吃人的目光,赶紧扯嘴笑笑,“不知皇上找天音来所谓何事?” 皇帝看着容天音的装模作样,清冷地一笑,“所谓何事你早已心知肚明,何须朕来提醒。” 容天音暗暗叫苦,脸上却讪笑着:“皇上,看您说的,我并不是神隐者可以掐指一算就出来了。” 所以,您老人家还是直接给个痛快吧。 盯着容天音上下看了良久,直到容天音以为他要将她看出几个血洞来时,只听他冰冷成渣的声音幽幽传来:“你是如何得知的。” 容天音抖抖身躯,咽着口水道:“皇上这话说得有些模糊,天音实在不知所谓的如何得知指的是什么。” “容天音,”皇帝冷冷地拖着声,明显的恼羞成怒。 容天音冷汗刷刷地一冒,失去理智的皇帝可不好惹啊,就算她武功盖世也未必逃得过帝王手心啊。他身边这么多的影卫,她一个弱小女子压根就不可能躲得过去。 所以—— “皇上啊,您可听说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话?”容天音硬着头皮说,反正这是你逼我的,说了实话可不能怨人啊。 皇帝脸色难看地看着容天音,她的意思是说他愚蠢了。 容天音确实是这么认为的,皇帝表现得太过明显了,有点心思的人都看出来了。 虽然刚开始大家都没有往那方面想,可是容天音是谁啊,经过现代化生活的薰陶,难道还真看不出点别的? 皇帝对容侯的持别大家只以为是兄弟情深,可是他们却没有想过,连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尚可拆吃入腹,更何况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 所以,除了爱这个字以外,还真的找不出别的理由来了。 当然,也只有容天音这样大胆的人才敢有如此大胆的联想。 在皇帝没有再发第二轮火之前,容天音低低一叹,“我爹还不知道皇上对他的心思吧。” 如若不然,也不会相当无事这么多年,而她那厉害的老爹更不会呆在皇帝身边效犬马之劳。 皇帝眯着眼,仍旧冷然看着容天音。 可皇帝紧紧捏紧的双拳告诉容天音,此时此刻的皇帝很想捏死她。 杀人灭口的词飘过容天音的脑海。 为了保自己的性命,容天音觉得可以出卖一些东西,比如她的老爹。 “皇上,其实您不用太在意我知道否,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容天音确实是这么想的。 爱就是爱了,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还是人妖。 那些神话里不是时常有什么人妖恋啊,人鬼恋之类的吗?两个人相爱总不比鬼和人相恋来得重口味吧。 其实,那些世俗目光太过短浅,容天音都觉得太不上道了。 别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闲污眼就闭着眼好了,何必在乎这些。 正所谓,你若不在乎,又何来的厌? 和有因必有果是一个通理的! 这些话,有些扯远了,容天音赶紧回过神来应付眼前的皇帝,保命要紧啊。 没什么大不了? 皇帝眼眸眯得更细了,散发的气息也越发的危险。 容天音叹息,“皇上,我真不歧视您,真的,虽然我不懂您和爹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看您如此在乎着爹,我心里只有欣慰,绝不会有干预的意思。” “哦?”皇帝慢慢收敛了自己危险的神色,拖长了一个音,拿深如渊的眼盯着她。 容天音挺了挺腰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认真一些,“其实我觉得皇上对爹的爱已经超呼了想像,能让皇上您如此对待的,必然是真爱啊!这样的好事,我当然是选择支持了!” 看看,她把老爹都卖得彻底了,所以,您老就行行好吧,别再折腾人了。 皇帝的脸色似乎有了些缓和,“支持?你这话就不怕被容戟听了去剥你皮?” 听他语气缓和了,容天音赶紧陪着笑,有些贼兮兮地冲皇帝挤挤眉,“皇上,我懂的!在某些时候,我会随时支持着皇上,将我爹给您老把到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