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礼幽暗不明的眼神正静静地凝视着容天音,被看得有些不舒服的容天音抬头与他的目光交汇,“五皇兄辛苦了!” 见她勾唇冲自己笑得狼狈,秦礼眉一扬。 没等秦礼再多说,容天音已经先一步扶着秦执走了,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上次在凤悦楼时,这家伙听了她的话后就直接跑百药堂,这会儿只怕是怀疑到她身上来了。 其实那天秦礼在百药堂内并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当然,如果容天音稍微提示一下地下,也许真的能一把将百药堂和凤悦楼给踹了。 可不知道怎么的,容天音就是隐瞒了那点。 后面收场的事就交给了秦礼,秦执这边回到了原来放马车的地方,容天音发现驾车的人是戴弦,但见他产并没有因为摘星楼出事而有异动,再看到容天音一身狼狈的过来,也没有眨眼,只是他一个小动作出卖了他。 容天音在戴弦跳下马辕走到跟前,用那深不见底的眼神与秦执身边的方拓暗暗互换了一个眼色。 容天音眸一眯,然后松开了手。 秦执感觉到了容天音的异样,回身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容天音已经敛去脸上的笑容,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而且还很犹豫。 “秦执……你实话告诉我,那摘星楼的老板是谁?” 秦执温言道:“为什么要问这个?” “你先回答我。” “小音,可是哪儿不舒服?”秦执关切地问。 容天音摇头,见他不答自己这个问题,容天音只好叹气道:“其实你今天不该将我带到摘星楼的……” “是为夫的错,如若不是为夫一时兴起,也不会害得小音受这等惊吓。” 容天音眨了眨眼,摇头笑了,“王爷回去吧,我既然能出来了,自是有法子回去的!” “方拓,护送王妃回宫。”秦执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更不容容天音拒绝方拓的保护。 “是!” 容天音也没有拒绝方拓的护送,到了皇宫的宫墙外后,方拓就离开了。 站在宫墙下,容天音摸着鼻子,叹息。 她那句话还没说完,秦执特意去了摘星楼,不会无缘无故。 他既然做了些手脚,却为何让她看到?或许不是有意让她看,只是中途出了些意外,让她看到了一些被他隐藏得好好的东西。 他们对面雅间的突然打斗,绝非偶然。 那场火,是个意外,出乎秦执他们意料之外的意外。 至于这摘星楼是谁的,到明天也该是她知道了吧,不外呼就是宫里头哪位的,如若不然也不会让秦执这么费周折。 “秦执,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对着暗淡的月色,容天音轻轻地吐出一句,带着阴冷的风消失在宫墙之下。 方拓回到了秦执的身边,黑黝的马车正悠悠行在安静的宽道上,只听得见咕噜声响切。 “安全了。” “已经安全了。”这是方拓的回答声。 马车里边的人隔了很久,低幽的声音仿似一句低喃传出来:“本王,是否做错了?” 这话说得很轻,几乎是让人听不到。 可是驾车的戴弦和行在暗处的方拓却听得清楚了,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 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主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在他们的世界观里,只要王爷所做所说,都是对的,都是要执行的。 何曾几时,寿王也会说出这般叹气的话了? 容天音也许是个例外的影响,他们以前都低估容天音的影响力了。 * “啪!” 金鸾殿上,皇帝持着手里一摞奏折,朝着出列的太子身上狠狠地一砸。 毫不留情的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砸得一身狼狈,太子噗通地一下跪下,“儿臣有罪,请父皇降罪。” “哦?”皇帝英挺的眉一挑,露出一丝笑来,只是这个英俊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粟,“你到是说说,你是有什么罪?让朕,也让大臣们听听。” 太子 党这边的人正想求情,可却不知情从何求起,一起僵在原地。 康定王不动如山的站在前面,上首是水丞相,容侯等在位高官。 “儿臣有——” “不必朕来降你罪,你已经是罪人了。朕对你在外头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了,现在出了人命,也毁坏了众多财物,如今你又如何拿罪来赎?” 没等太子将自己的罪责说出来,皇帝已经冷冷地截住了他的话。 “是,请父皇责罚。”太子沉声认罪。 见他态度还算好,皇帝脸上的怒容也就缓了些许,但是声音仍旧是严厉的,“烧死了几个朝臣家属,你这罪是该罚。这三年奉银也就免了,在此事未解决之前,没朕的命令,太子就不要轻易踏出太子府了,太子手中一应事务,皆交由容侯暂处理。” 太子秦禄脸色一白,身形一僵,想要张嘴说话,生生忍住了。 这就是变像的冷落和削权,罚奉银一说到是没有什么,重要的是最后两道命令,不能踏出太子府,手里的那点权也要交给容侯来处理,这根本就不合理。 就算皇帝再怎么宠容侯,也不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宠。 霎时间容侯就成了众矢之的,但人家容侯就是稳稳的站在前头,丝毫不受这些异光影响。 “皇上!”支持太子的人马上就站了出来。 皇帝英眉一挑,已经明显的不高兴了。 “怎么还有人想要将手里的一应事务交由容侯来处置的?”一句话,打得那位臣子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太子已经被削权了,虽然只是暂时的,但对太子也是影响甚大,这个时候他们再生点事端,只怕会使太子的困境更加变本加厉。 能够让皇帝这么护着的人,独容侯一人。 众臣抹了把冷汗,沉默了下来。 没事了,皇帝将这事交给康定王解决后柴公公就让散朝了。 容侯却自动的留了下来,随着皇帝朝着御书房走。 容侯落后皇帝半步,眉轻轻拧着,似有话要说。 “有话就说。”皇帝实在忍受不住他这个样子,有些气恼道。 “皇上将太子处理的事务交由臣,实在不妥,”容侯想了想,觉得还是说清楚为好。 虽然他并不怕被朝臣孤立,可是皇帝再这么干下去,他容侯肯定活不过几年。 “朕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是说容侯已经开始厌烦了朝事想要退隐归田?”皇帝有些阴阳怪气地道。 容侯那个冷汗直冒,有些无言以对,发脾气的皇帝谁也惹不起。 “皇上,臣并无那个意思。” “那容侯便接着,替朕办好了差事,”皇帝冷声道。 容侯觉得皇帝还在生他的气,上次的事情确实是他做得过分了,可是,那是他唯一疼着的女儿,就算是秦闻,也不能那样对她。 毕竟,这条生命是无辜的。 “皇上还在生微臣的气。” “容戟。” 在皇帝叫容戟的名时,人已经跨进了御书房。 容侯跟着进来,柴公公识像的退出闭门。 “臣在。” “这次你鲁莽了,神隐者不是你说惹就惹的人,”就连皇帝都这么说了,可见得那神稳者到底是多么难缠的人物。 这个所谓的“神隐者”指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容侯垂首,不言。 皇帝并未回座,而是突然回身看着微弯腰身的容戟,“现在还不是时候,容戟你再等一等,我们总会有机会的。” “是。” “容戟……” “臣在。” 容戟左右等了又等,不见皇帝说话,忍不住抬头。 此时的秦闻放下了身为皇帝的身份,正静静地与容戟并排而站,那深邃的眼睛正直视着窗外的景致,但容戟知道他并没有在看,而是让思绪飞远了。 “当初那个人若是没有出现,如果当初不是你一直站在我的身边,我们又是怎样一番情形?” 容侯一愣,那双吸人灵魂的黑瞳深深地注视着皇帝好半会,然后在皇帝看过来时不动声色地转开了目光,声音平静:“也许我们不存在了。” 是啊,当时的情况,若是不争,那就只有等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