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嬷嬷急步走过去。 孙世子的确醒了。 是陈安宁以内力灌注银针,用他的生命力为代价,将他强行给刺激醒的。 正堂里的话,她都听到了。 身为法医,于公于私,她都绝不允许任何凶手,以任何方式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儿,你终于醒了!”开阳侯夫人抹着眼泪,瘫在扶着她的嬷嬷怀中。 睁眼望着床帐顶,目光没有任何焦距的孙世子听到她的声音,本能的偏头看过来,看到她的瞬间,目光瞬间一凝,而后激动的挣扎道:“母亲,快退婚,陈子苓那个贱人和赵知节……” 噗—— 鲜血如雨花散下。 接着,人便如山般倒塌。 进而,再次陷入昏迷。 “我儿!我儿!”开阳侯夫人惊慌地扑过来,“陈二小姐,我儿、我儿他……” 陈安宁强忍着渐渐模糊的视线,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后,淡声道:“只是昏迷了,没事。不过……” “不过什么?”开阳侯夫人紧张地问。 “不过,孙世子头上和胸腔上的伤太重,又耽误了太长时间,即便将来康复,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所以……”陈安宁有意顿上一顿后,才接着说道,“建议侯夫人还是不要取消亲事为好。” “那贱人敢伙同旁人谋害我儿,岂有再让她过门享福之理!”开阳侯夫人气恼道。 陈安宁莞尔地勾一勾嘴角,“享不享福,是妃是妾,不都是侯夫人说了算吗?” “况且,孙世子身子大不如从前,身边少不得要人时时照顾,别府小姐恐怕没几个愿意吃这份苦,姐姐就不同了,她是害孙世子落得这般下场的主谋,她应该将功赎罪,侯夫人以为呢?” 开阳侯夫子目光几番闪烁后,笑道:“陈大小姐设下那般毒辣的陷阱,想置陈二小姐于死地。陈二小姐非但不计较,还为保她的性命这般良苦用心,实属难得。” “好,那就看在陈二小姐的情面上,我姑且饶她一回。” “那就有劳侯夫人了。”死多轻松呀,她就要陈子苓好好活着,受尽折磨,才能偿还这一年多来,她施加给身体原主的所有痛楚。陈安宁起身,向着侯夫人微微一礼后,勉强打起精神,在婢女早就准备好的纸上,快速写下了两张方子。 写好,她递给开阳侯夫人,“第一张方子乃外敷伤口所用,将药抓回来磨成粉末,每日用酒清洗干净伤口后,均匀敷上后包扎好。第二张方子乃内服所用,一日两回,连服半月。” “有劳陈二小姐了。”开阳侯夫人拿着方子,叉手向她谢礼。 陈安宁不轻不重地嗯上一声,朝外走去。 刚走两步。 人便直直地朝着地上倒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