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万金之躯-《异界之战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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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倩也道,“刘将军说的是!时今并州时局混乱,政令不清,民心不稳,正需查叔叔全力辅佐王爷,安定并州,稳定局势,让并州百姓可以过上些安稳太平的日子!查叔叔万不可辞官归乡,否则岂非是置一方百姓安危于不顾???”
查寿聪长叹一声,“唉!…………本官又岂是那种只为一已之私,便置政务百姓于不顾的昏官贪官???…………本官难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日前,赵将军所部七万余班师大军,刚自本州经过,离开之时,带走大批物资粮草,再加上崔将军帐下调走三万开定守军过冬所需榴重粮草!
查寿聪边说是边皱眉头,一脸的苦不堪言,“而今开定州、府两衙所有府库粮仓,全部物资粮草甚至官银,都已消耗一空!如今,刘将军又要本官提供给养物资,试问本官又非仙人,能变会化,这么大一批粮草给养,你让本官如何筹集???…………唉!………………”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不只刘海,刘倩几人也是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查寿聪见众人心疑,忙表白道,“几位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府库粮仓中查验!若本官有半字虚言,甘受王爷任何刑罚,绝无怨言!!!!”
刘海忙摆手笑道,“查大人不必紧张!本将岂会不信查大人之言!…………只不过…………粮草补给一事兹事体大,若不能圆满解决,那本将五千兵马如何可以返回西昌??总不能一路劫掠而归吧??…………那样的话,恐怕王爷归来第一件事,就是砍了我的脑袋,祭奠百姓!…………啊!…………罢了…………这些事容后再议,当急之务,还是要迅速加派人手至城中四处搜寻王爷下落为要!…………”
刘倩也一脸焦虑道,“是呀!查叔叔,麻烦你尽快将府中衙役捕快派出,搜索王爷行踪!…………已经近三天没有王爷的下落了!………………”
查寿聪忙道,“倩儿不必着急!…………只要王爷来到开定府,本府的衙役和捕快就铁定可以将王爷完整无缺的请回府中!…………几位请至内堂稍歇片刻,待本官布置下去,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刘海拱手道,“如此就有劳查大人了!”
“刘将军太客气了,此乃本官应尽之责!”查寿聪微还一礼,转身朝那师爷吩咐道,“速传令州衙以及府衙所属全部衙差捕快,全面搜索王爷下落,一有消息要立刻回报,不得有误!”
那师爷飞快应了,转身刚刚抬步,却又停了下来,扭头低声问道,“大人!王爷尊颜,小人等皆未曾见过,这…………如何搜索才是????”
对呀!那些个衙差捕快又怎会见过王爷容貌,又怎能找得到??恐怕见了面也是擦肩而过,纯粹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查寿聪颇有些为难的搓搓手,“刘将军!本官下属都未曾见过王爷尊颜,实在不便搜寻!不知刘将军手中可有王爷近期画像???”
刘海闻言也是一愕,转尔眉头就皱了起来,这还真是难办!王爷最讨厌的就是让画师画什么狗屁画像!自己跟随王爷以来,就从没见过王爷有一张画像!这可怎生是好??没画像,岂非是瞎折腾徒劳无功???正发愁着呢,刘倩却道,“两位大人不必心焦!小女子略通丹青之术,又见过王爷真容,可以赁记忆画上一幅,查大人拿去令人拓印后,散发给众人,即可照图寻人!”
查寿聪喜道,“啊!…………那真是太好了!…………呵呵…………本官险些忘记了,倩儿姑娘乃是本州出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哈哈…………如此就有劳倩儿了!…………”
“查叔叔过誉了!…………侄女也不过粗浅略通而已,何谈精绝??!!…………”
“嗯!…………大家都不用客气了!…………快派人取来笔墨纸砚,让刘姑娘作画!“
那师父飞快地令人砚墨取纸,刘倩也不扭捏,当场挥毫就作,笔走银蛇,一蹴而就,转眼间一幅生动活现的蓝宇半身素描图便展现在众人眼前,神形俱似,唯妙唯俏,入木三分,堂中数人皆拍手称赞!
当下也不耽搁,查寿聪命师爷火速将画图拿去拓印,分发下去,令全城衙差捕快按图搜索,一有消息便回府禀报!一顿折腾之后,大家也都有些累了,查寿聪引刘海、刘倩等人入内堂略用茶饭稍做休息,至于那些个守在节度使府大门外等候召见的各府县镇的大小官员们,一早就被府门外整齐列阵的黑甲骑兵吓得魂都没了,争先恐后地钻桥骑马,四散而去……………………
转眼之间节度使府所在这条异常宽阔,纵深达数里之长的大街上却变得冷冷清清,却又杀气冲天,整整五千如狼似虎的黑甲骑兵将整条大街挤得是水汇不通,连带挨近的几条大街都驻满了一队队刀明甲亮的骑兵,黑甲骑兵军纪严明,从不胡乱扰民暂且不论,仅说这些靠近节度使府的几条大街所住之人,大多非富即贵,座座府邸都是门高院深,仆役成群,护院家丁甚众,加之府院又占地广阔,一条长达两三里的街上顶多也就是一两户宅子,因而倒也有没有骚扰到普通百姓!
但是城中其他街面上的百姓商贩却没有这么幸运,简直是大受其苦,仿佛世界末日一样,整个开定府几乎在一瞬间便快速的混乱起来,就象是一锅沸腾的开水般,霎那间便翻滚升腾起来,到处鸡飞狗跳,人喊马嘶,斥喝、叫骂、哭喊声响起一片,就象奏起一曲交响乐般此直处伏!
州、府两衙所有的衙差、捕快、府丁全部出动,几乎有上千之众,气势汹汹地拎着腰刀、铁尺、锁链,大声呼喝斥骂着,骑驴的骑驴、骑骡的骑骡、步行的步行,总之是五花八门,精彩纷呈,成群结队的衙差捕快,一队队快速奔行在大街小巷,挨家挨户的进去搜索!
东城、西城、南城、北城、后山、乱葬岗,总之除了驻守开定府的崔远中军营之外,所有的地方都是摸了一个遍,扰民是不可避免的,更少不了趁火打劫,借机捞油水的不良官差混杂其中,找人之际,顺带着就将百姓家中值钱的物什塞入腰包中,借空再在那眉目水灵、身材玲珑的姑娘脸上身上狠狠摸上两把,揩揩油,过过干瘾也好!
街面上的林立的各种店铺商号自然也在搜索之列,而且是首当其冲,其中重点关照的就是酒楼、客栈、茶馆这些人流最多,人员也最复杂的地方,当然,妓寨青楼当然也绝不会放过,谁让那查寿聪并未言明,所寻之人乃是天潢贵胄,万金之躯,是绝不会到那种污秽不堪的肮脏地方的???!!!!!
那些个平日里就是作威作福的衙差捕快,十来人一队挨街挨铺的进去搜索,理直气壮的大声地斥骂呼喝,自有那有眼力劲的掌柜东家偷偷塞上几块碎银子,自然万事好说,随便溜一圈,就扬长而去,但也有那性子耿直的掌柜,不懂得变通之道,少不了又要被那些粗暴的衙役推搡几把,抢上几个巴掌,跺上几脚,顺便砸上几件值钱的物什一解心中之气,连带着店中的客人也是给赶个精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迎宾客栈虽说是开定府中最大的店铺,不实力雄厚,声名远播,人脉极广,东家又财大气粗,而且据说与官府中人还有密切联系,但此次由于关系重大也不例外,尽在搜索范围之内,十几个捕快打扮的汉子一路沿街挨店挨铺搜索,转眼间已冲进了迎宾客栈大堂中,那领头捕头是个一脸络腮胡的粗鲁大汉,肩宽体阔,孔武有力,铜眼狮口,隆鼻阔口,粗声粗气地一拍柜桌道,“掌柜的!…………店中有没有这个人留宿???…………啊??…………说话呀!!!
…………啪!”一把将那张拓印的画像拍在柜面上,那有些瘦弱的掌柜浑身一个哆索,一脸堆笑地道,“呵…………许头!…………是您呀!…………今个怎么有空到小店来光顾!…………呵呵…………呃…………”
见那许头脸色不善,很有一种瞬间暴走的迹象,掌柜的忙小心地拿起那张有些皱巴巴的画像,看了半响道,“没有!…………小的没见过这个人!…………”嘴上说着,细小的眼睛却飞快地瞄向站在靠近后堂墙角落一名样貌十分机灵的伙计,那伙计悄悄点头,一闪身却钻进了后堂。
“真的没有????…………你可不要骗我!……否则的话让你吃不了……揣着走!!…………哼!…………把店中录册拿来!…………”
“是!…………是!…………小的遵命!…………嘿!…………小的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骗您呐!…………喏…………录册在此,请您过目!…………”
“嗯………………”那许头接过厚厚的录册,翻着看了半响,脑袋突的灵光一现,看这东西有啥用??有没有画像标在上面!随手把那录册扔给掌柜的,扭头道,‘你们几个到后面客院中检查一下,看看我们找的人在不在里面!“
四五个捕快高声领命,掂着铁尺锁链便直冲后堂,那掌柜的苦着张脸,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犹豫这会功夫,那些个捕快已经消失在后堂,进入客院之中,一把拉住那许头的衣角,掌柜的低声道,“许头!…………小店这也是小本买卖,本小利薄,经营不易,万一冲撞了客人,搞砸了生意,东家肯定饶不了我!
…………您看…………这是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就当是请许头和几位差大哥喝顿小酒了!……6…嘿…………聊表寸心,实在不成敬意!…………”边说着,边往那许头手里塞了一块银子,约摸有二三两重,也算是不少了!
那许头铜眼一瞪,低喝道,“元老头,你想作什??莫不是想贿赂本捕??…………哼!…………你难道不知道节度使大人最恨的就是贪脏枉法之徒??…………你想害我丢了这份差事不成???…………啊??…………呸!!!……”
许头一把将那银子摔在地上,竟裂成了几半,可见其力道有多大,那掌柜的神色一凛,忙嗫嗫地连声赔不是,许头心气难抑,别过头去也不理他!此时客栈大堂中尚有不少酒客食客,除小部份是留宿的客人外,其余的皆是城中的私商小贩见此情景,忙结帐遁去,顿时间佑大的客栈中竟是空无一人,楼上楼上空空荡荡,只余十来名伙计屏气凝神地小心收拾着桌上的残杯冷盘,时不时偷偷瞄一眼那一脸怒色,凶神恶煞如同铁塔般的许捕头和那一脸苦瓜相,不停的低声道歉的瘦弱掌柜。
迎宾客栈后院是三进三出,占地甚广,墙高院深,每座级别不一的院子却是各成一体,允分保障了宿客的个人隐私,住起来也十分舒服自在,但偏院正院纵横交错,足有十数亩方圆,那五个捕快一溜小跑,不停的穿行在各个客院之中,走马观花的检查住宿的客旅,好半响才来到一座外观上等的客院!
这座环境清雅的院落老远就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一股股无形的略带杀气的压力扑面而来,那五个捕快略一犹豫,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长期搜捕罪犯形成的本能对潜在危险形成的直觉告诉他们,这座客院中的宿客绝对不简单,错!应该是非常危险,是那种没事最好别招惹的主!
不过上命难违,许头有令,也不得不从,硬着头皮走进了院中,刚一入院,就有十来个挎着腰刀的精壮汉子一脸杀气地逼了过来,来者不善呀!领头的捕快大喝一声,“呔!…………你们是什么人??…………我等是州府官差,奉命执行公务!…………还不速速让开道路,你们想造反不成???”
那十来个壮汉却丝毫不为所动,手按腰刀,冷冷看着被围在院门处的五个如同兔子般惊慌的捕快,只待稍有异动,保准会刀出鞘,头落地,血溅五步,绝无幸免,圈中被围的几名捕快心中都是这种想法!这些人身上带着的那股浓浓的杀气绝对不是普通护院镖师所能散发出来的,应该是长期杀戮形成的一种肃杀之气,浓烈如血,多半是久经杀伐的精勇之士,又岂非是自己这等三脚猫功夫横行街市的捕快可以抗衡的???!…………
心中暗叫不好,几名捕快心中已经动了暂时退却,而后回府禀报召集大批兵士前来围查的念头,却又害怕很难全身而退,正过退两难之际,幸好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已快步走了过来,一脸笑意道,“呵呵…………几位官爷大驾光临,小人真是万分荣幸!………小人姓许,是这支商队的管事!…………………不知几位官爷到此所为何事,看小人何否效劳???”
那领头的捕快深吸口气,平缓了下狂跳不止的心脏,强自抵抗身上被锁定的那股强横的杀气,尽量用镇定而昂然的口气道,“我等乃奉节度使大人之命,全城搜索一名可疑人物!请你们予以配合,否则………………法不容情!!!”说着自怀中抽出一卷画纸,抖开来,展给那许管事看!
许管事摆了摆手,示意身边地那十余名严阵以待的护卫离开,那些个凶神恶煞的护卫却微微犹豫了一下,扭头后望,隐身在回廊立柱旁一个高大的身影轻轻点头,十余名护卫这才飞快地散去!
这一幕那五名捕快并未看在眼中,只觉身上的压力猛地一去,个个如释重负,长吐了口气,那许管事半托着那张画像,仔细打量了片刻,肯定道,“几位官爷!小人从未见过此人!而且小人商队之中民绝无此人!…………嗯!……恕小人多嘴问一句!……敢问此人是否是官府通缉的强人匪盗????…………有无悬赏???”
这会那许管事脸上已露出一副十分市侩甚至有引猥琐的贪婪之色,将原本十分端正稳重的样貌破坏怠尽!那领头捕快鄙夷地扫了一眼许管中,不屑道,“就赁你??…………两府近千捕快衙差全数出动,仍找不到他的踪迹!就赁你这两下,能有什么用??就算赏银再高,你也无福消受!”这会竟全然忘记了刚才那群如狼似虎的精悍护卫也是这许管事的下属了!
“嘿!…………官爷说的是!…………小的无能,那有那个本事!…………让您见笑了!………………”
那捕快想了想问道,“你们商队宝号为何?自那里来,要去那里去,置办的是什么货物??…………还有,商队有多少人??…………一一说来!“
许管事微笑着不慌不忙道,“小人所带的商队是来自京城最大的商号“和顺堂”,此番是运载大批贵重丝绸瓷器和药材土产前往燕州贩卖!小的商队从员并护卫,共有五百四十二人,车马五十二辆!…………不过官爷放心,小的商队中都是守法良民,绝无不法之徒!!!“
那捕快闻言倒吸一口冷气,早听说京城和顺堂,旗下产业庞大,所属商号遍及大魏十数州府县,可谓富甲天下,财可敌国!却未想到仅是一个小小的外贩商队,也有如此规模,仅是车马就有五十余辆,随员护卫更是多达五百余众,呃…………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商业王国!…………
略一沉吟,那捕快心思电转,暗道,如此大的商队,油水定然不少,即使小小揩上一点,也足抵上自己一年的俸银了,“嗯…………仅赁你一面之词岂可作准!…………不妥,我看还是进去查看一下商队中的随员,看有无不法这徒隐匿其中!…………”
口上说着,那捕快已经迈步向里走去,身后四名捕快也一脸喜色紧跟而去,眼看那捕快已大步行至一辆被油布覆盖的马车旁,就要伸手掀开之时,那许管事几步跑了过去,很急切的一把拦住那捕快举起的胳膊!
就在此时,四周铿…………铿声不绝于耳,刷……刷……刷地衣襟破空声接连响起,瞬间便有数十名身材健硕身着灰色劲装的年轻护卫自四面八方毫无征兆地飞一般冲了过来,熟练无比的团团将五名官差包围起来,寒光闪闪的刀锋在空气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一股股浓烈的杀气漫天而起,整座院落空气的温度瞬间便象降到了零点以下,冰冷刺骨………………
许管事微微一笑,一手握住那呆在当场,身体隐隐颤抖的捕快的一只胳膊,一手自腰间取下一只胀鼓鼓的钱袋,飞快地塞进那捕快的袖中,“官爷如此克尽职守,也无非是求财罢了!……小人商队也是经营不易,车中的货物珍贵无比,万一有所损失,将小人卖了也是赔不起!…………
官爷何不行个方便??!!………………这里有些银两,不成敬意,还望官爷笑纳,就当是孝敬几位官爷喝口茶歇歇脚吧!…………不知官爷肯不肯赏脸???……”一面说着,那许管事脸上却带着一股奇怪的笑意,飞快地环视周围挺刀而立的数十名护卫,其言之意已是不明而喻!明摆着是威逼利诱,不吃敬酒,就灌罚酒!
那捕快也是心思活络之人,又如何听不出许管事言中威胁之意,但眼下已是肉在砧板,若是不答应的话,随时会被乱刀剁成肉酱!!到时不只两手空空,还会落个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何苦呢??…………再说和顺堂财大势雄,必定交游广阔,朝中官府皆有人脉,自己根本犯不着没来由架这个梁子!更何况自己几人只不过是小小的捕快而已,人云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争!捕快衙役又如何,最低层的小喽萝而已,又怎能和人家和顺堂斗???…………
罢!…………不如借坡下驴吧!…………,“呵呵…………许管事真是会说话!…………这…………太客气了吧!…………在下来此搜索,也是奉命办差,职责所在罢了!…………呵呵…………许管事即如此说,那想来贵商队中自当无不之徒!在下实在多虑了!…………哈……许管事莫怪啊!…………在下等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告辞!…………”
“有礼了!…………几位官爷慢走!…………恕不远送了!”
“哈…………许管事不必客气,有空可到州衙里中找在下喝酒聊天!…………”一面寒喧着,那五名捕快小心而迅速地脱出数十名护卫组成的包围圈,战战兢兢地离开了杀气凛然的院子,暗暗摸了几把冷汗,那领头的捕快下意识的摸了摸袖中的钱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得意的和几个同僚交换了下眼色,顿时人人都是一脸欣喜,一切尽在不言中!真不错!有惊无险,收获颇丰啊,足足有二十多两,顶得上自己几年的俸银了!加快脚步,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有些昏沉下来,该到酉时末刻了!
片刻之后,五名捕快回到客栈大堂,这会原本应该宾客满座的大堂却是冷冷清清,楼上楼上都空无一人,只有那掌柜的十来个伙计孤零零的挤在柜台旁,躬着身子小心的站着,那许头却坐在一张桌子旁,竟是自堪自饮起来,一坛上等的花雕,桌上还摆着几碟已吃得差不多的卤味,鸭舌、鸭掌、鸭脖、鸭脯,呵!还真是一桌全鸭宴!
那领头的捕快趋步上前,弯腰低声道,“头儿,后面客院小的都已仔细检查过,没有可疑人物!”
许头一口干掉杯中烈酒,抹了抹油乎乎的嘴,打了个饱隔,“嗯!知道了!…………既然没有可疑,那就走吧!接着去下一条街找,妈的!…………这天都快黑了,还不让放差回家!真他娘的缺德!!”骂骂咧咧站起来,“那个谁!??…………这酒菜多少钱??………………”
那个谁,也就是那个掌柜快步上前,脸上堆着笑,赔着小心道,“许头说的那里话!…………一桌洒菜也值不了几个钱,小的那能收钱呢!!!许头肯来小店光顾,那是小人的福气!…………嘿嘿…………许头只管离开,这桌菜钱小的付帐,就当小的请您!…………呵呵………………”
许头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话说的是蛮中听,合俺的胃口!……………不过,本捕身为官差,岂可知法犯法,平白占你便宜,岂非是霸吃霸喝,传扬出去,本捕名声何存??…………喏!…………拿好了,这是一吊钱,应该够付这顿酒银了吧????………………呃………………”
“够了!够了!…………嘿…………绰绰有余呀!…………许捕头真是公私严明,行事光明磊落,堪为官差的典范呀!小的实在是万分敬仰!!!”
“行了!…………我们走!”许头大手一挥,打着酒嗝带着手下一众捕快大步走出客栈,迎着清冷的晚风继续向街尾走去。
……………………………………………………………………………
那五个倒霉的捕快刚一出院,一道高大的黑影就自回廊出闪了出来,几个掠身已站在许管事身边,正是灵宏法师身边的护卫统领,他压低声音道,“适才有无露出马脚??”
许管事先是一惊,继而深吸口气,平缓一下惊悸地心绪,小心道,“回钱大人话,一切正常!那几个小捕快,并没有发现马车上所装何物!!大人不必担心!”
钱大人略一思索道,“本官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此地已是敌人境内,万事皆要小心为上!今日城中也不知发生何事,为何两衙官差皆全数出动,如此张扬的大肆搜捕??莫不是我们行踪泄露??………………”
许管闻言,脸上也露出惊慌之色,“……这…………钱大人!……照小人看应该不会吧!…………若是我等行踪泄露,官府早就派大批兵马前来围剿,又怎会在全城大张旗鼓的四处搜索什么可疑人物??如此岂非是打草惊蛇,不智之举???…………”
“搜索可疑人物??…………是什么人?你可认得????………………”
“此人下官不认得!…………不过模样长得还算俊秀,气宇不凡,看起来倒象是富家权贵子弟,并不象什么江洋大盗!………………”
“哼!…………就是这一点才最可疑!…………莫不是查寿聪那厮故布疑阵,故意大加张扬,让我们麻痹大意,放松警惕,暗中却召集兵马,想将我们一网成擒???…………”
“啊…………这…………钱大人,若果真如此,那我等又该当如何???…………小人…………”
“呸!!!…………你看你那熊样!!真是个孬种,如此胆小怕事,怎么可以追随国师大人为皇上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是!…………小的知错!……小的实在是没用,没见过什么世面!……请钱大人见谅…………那依钱大人之见,如今我等该如何行事???…………“
钱大人沉思片刻,眼中精光时隐时现,半响道,“此事还是要谨慎处置,否则一旦有失,不只我等性命不保,更会误了圣上的大事!…………兹事体大,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嗯!………此时国师大人正在行功为徒弟易筋塑脉,不可以冒然打搅!……这样吧!
你去联络客栈掌柜,让他打探一下开定府究竟出了什么大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还有,顺便问问他在驻守西门的士卒军官中有无相熟之人,看能否连夜放我们出城!…………“
“钱大人!…………那掌柜的????…………“
“你放心!那掌柜的是我们采风卫安插在并州的暗桩之一,只要你出示这块腰牌,他一定会全力协助你!…………喏……腰牌在此,你拿好了!…………若是失了丢了,小心你的脑袋!!”
“…………是!…………小的遵命!…………小的一定小心谨慎,小的这就去办!………………”那许管事双手接过一枚巴掌大的虎头银质令牌,上雕一个血红大字“卫”,快步向院门走去!
待那许管事消失在院门,钱大人招来一名护卫,吩咐道,“传令下去,加强院落防御,任何闲杂人等,不准靠近院墙十丈之内,有擅闯者格杀勿论!……另派人通知王掌柜,吩咐他的人尽快套好所有的马车,整理行装货物,随时准备连夜赶路!”
“是,大人!”…………………………………………
此时许捕头带着手下一干捕快已慢慢搜查至接近东门的一条大街上,接连搜了近二个时辰,这会儿已是日暮西山,晚风渐起,城中家家户户都在生火做饭,一缕缕炊烟枭枭升起,很快整个开定城上空都是灰茫茫的一片,擦眼功夫就已是掌灯时分!
沿街的店铺除了酒楼客栈之类的,其余大多都已歇息打烊了,不过这也给许头省了不少麻烦,搜查起来速度也要快一点,一路前行,耳边响起的都是两旁酒楼、客栈中传出的一阵阵行酒呼喝之声,顺带着一缕缕诱人唾涎的菜气酒香飘入鼻中,止都止不住,许头心中更加郁闷,往常这会儿自己早就方差回家,陪着漂亮的媳妇吃着香喷喷的晚饭,左手握着酒盅,右手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尽享天伦之乐,想起来都惬意,他娘的!那用得着在这里吃风吃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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