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风岭-《异界之战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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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安全起见,蓝宇下令大军自峡外安营扎寨,造饭宿营。
戌时,夜色深沉,雨势微缓,营中军卒皆已用过晚饭,除巡营值班的兵卒外,余者皆钻入营帐,呼呼而眠。
中军帅帐外,微雨细风中,一名身高体阔的年轻将领身披蓑衣站立在帐帘处,经帐外亲兵通报后,掀帐入内,灯焰晃动处,隐见帅案后,蓝宇一身淡黄色轻袍,正端茶品茗,一脸的从容。
一柱香后,年轻将领掀帘而出,借着一闪而逝地灯火,却正是英武俊朗地王超。
王超掀帐而出,带着亲卫尚未行几步,便见海熊灿手握竹筒,已大步踏着泥水朝帅帐走来。
“大将军,是否有前锋军报”王超上前施了一礼,问道。
“正是!”借着帐外飘摇的风灯,海熊灿的脸色忽明忽暗,也看不出深浅,说完直朝帅帐而去,王超抖了抖布满雨水的蓑衣,也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帅帐之中。
“禀王爷,前锋赵将军有战报至!”海熊灿入得帅帐,径直跪地禀报道。
“先别急!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边喝别说吧!”蓝宇双手虚抬,一脸地微笑,秋荷已从内帐行出,一身亲兵服饰装扮,双手托着一杯热气升腾、芳香四溢的香苟,端至海熊灿身前。
“谢王爷,谢秋姑娘!”海熊灿,直起身来,非常有礼貌地道谢后,接过香苟,顺便抖了抖蓑衣上的雨水,水珠四溅,秋荷原本听到海熊灿礼貌地称呼,芳心暗喜,小脸微红,正要谦逊,却已被溅了一身的雨珠,飞快地后闪,躲进内帐,却是一脸地取笑,海熊灿一张黝黑的脸膛隐隐发红,有点尴尬地朝蓝宇笑了笑。
“前锋战况如何?”蓝宇待海熊灿,喝了两口热茶,脸上黑红色稍退后,立开口问道。
“回王爷,赵将军禀报,前锋大军今日午时攻破青川城,军卒伤亡三百余!另据青川守军交待,崔呈斌所率大军后日辰时可至青川城下!”海熊灿一脸地喜色,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将手中火漆红印竹筒呈于帅案。
“噢?………………”蓝宇闻前锋一举攻克青川,心中欣喜之余,却也有些疑惑,为何此次伤亡如此之小??当下伸手拿起竹筒,取出战报,展开来看。
看过战报,蓝宇方知此次赵康云攻取青川,当真是轻松无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儿戏,以至让人有些不敢相信。看着手上的战报,蓝宇微皱地眉头,不禁舒展开来,竟露出一丝微笑,眼前似乎展现出青川城前攻城之战的影象………………………………。
七月二十五日酉时,赵康云前锋大军抵达青川城下,拒城十里安营扎寨。
七月二十六日辰时,赵康云聚兵于青川城下,二万七千骑兵,二万三千步兵,齐整地列阵于青川南门前,这是由于青川城是属于关城,仅有两门,北门通往中州,南门迎向并州。
青川城墙高近二十丈,城郭底宽十丈,通体皆由巨大的青色条石所筑,米汁灌缝,可谓坚固无比!护城河宽二十丈,深二丈,环城而过。守军精兵二万,协防民壮也有近二万余,守城军械粮草允足,滚木擂石堆积如山,当真是易守难攻,牢不可破。
辰时初刻,依然是依照战阵惯例,攻城之战正式开始前,向城内射发劝降信,喊话劝其主将归降。赵康云知石从虎不善言词,便将劝降地重任交给了崔远中执行,却不想后者竟超水平的发挥了劝降地重任,三两句话之后,还未待向城中射入劝降信,竟然一举将守将激怒,奋而率领城中仅有的二千余骑兵,出城迎战,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青川守将,姓周名易,身高八尺,粗膀熊背,为人豪爽,武勇过人,却性格暴躁,直如烈火直肠,一言不和便是挥拳相向,是青川有名的火霹雳。崔远中却恰却与其曾经是同袍,自然晓得其脾气品性,几句不阴不阳地讥讽嘲笑下来,周易一张麦色的脸孔就涨成了猪肝色。
周易为崔远中言语所激,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竟一拳打晕身旁正喋喋不休喷着唾沫苦口婆心地劝阻他的矮小短髯地青川知府,带着身旁一堆同样满面怒色地大小战将,转身下得城楼,点齐城中仅有的二千骑兵,翻身上马,手持近五尺的巨形银锏,大开城门,放下吊桥,率军便冲向护城河对岸一箭之地仍在恶语相挑地崔远中。
赵康云见状不由抚掌大笑,边声道,真乃天助我也!回首低声吩咐一旁地石从虎………………………………
崔远中见周易率领二千骑兵,一脸杀气地怒气冲冲地直奔自己而来,扭转马首,掉头就带着身边仅五十余人的骑兵朝中军狂奔而逃。周易见状更是怒不可竭,大声叫骂着,狠狠地夹着马腹,用手中银锏拍着马股,率领二千同样是一脸怒气,不知死活的青川骑兵穷追不舍。
险险追上逃跑的崔远中时,周易耳中却突耳两声激昂的号角声以及敌人中军处擂动的战鼓声,暗道不好,未及勒马止步,引军后撤,只见敌中军两侧,两股黑色的铁流已是奔涌而出,隆隆地马蹄声,踏着鼓点,狠狠地敲击在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青甲骑兵心头,犹如狂涛骇浪般,急卷而来,转瞬即至,追赶着疾射地黑色驽箭,高举着雪亮如林地马刀长枪,喊杀声直冲九宵,迅速瓦解着城下城上守军地斗志。
黑甲骑兵,原分轻骑和弓骑两种编制,轻骑主攻,弓骑骚扰巡射,自出征时起,蓝宇已下令将弓骑和轻骑统一混编,虽是混编,但两种骑兵并不是杂乱地混杂在一起,一窝蜂的冲,而是将二者功能混合起来,一边冲锋一边发射驽箭,至两军兵锋交接,则一并挥刀挺枪刺杀,威力大大加强,也使敌人一时之间并不能适应。
大魏军制中,除西北黑甲军和东北狼牙军中有弓骑兵编制外,其余各州骑兵却并无弓骑的编制,原因自然是因前两军长年与边关游牧蛮族交战,深受其轻骑兵游射剿杀之苦,无奈之下只得专门建立一支精于骑射的弓骑兵来克制。
黑甲军长年在西北边塞与大草原上的古勒游牧民族交战,人数大致相当的情况下(二比一),丝毫不逊于自小长于马背的古勒骑兵,战力自然不凡,骑术射术也绝不是经年不战的内陆骑兵可以相比拟的。
三股骑兵很快便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两军战力相比,高下立判,一阵阵密集地人嚎马嘶中,疾射而至的劲驽利箭穿甲入肉发出地扑扑声中,青甲骑兵纷纷落马。
两军稍一接触,黑甲骑兵手中长达近丈的铁木长枪狠狠地挑起一个个青川骑兵,疾驰而过,凌空飞旋,啪啪声中,惨叫声尚未断绝的青川骑兵便堕于阵中,很快便被来回驰骋地骑兵践踏至死。
两军短兵相接,开始混战起来,双方刀剑碰撞声锵锵入耳,咯咯入骨声,慑人心魄,一颗颗旋飞地头颅带着蓬蓬血雨,漫天飞舞,残脚断臂飞快地被疾驰而过的马蹄踏成黑红相间的肉泥。
黑色的洪流如汪洋大海,迅速将青色的小河淹没吞噬,青川骑兵犹如割麦子般,一片片翻倒在烟尘滚滚地战阵之中,凄厉地惨嚎声也很快被淹没在愈来愈浓的喊杀声中…………………………
两股奔涌如潮地黑甲骑兵犹如两把尖刀快速插入敌军队中,迅速地毫不停歇地自中将二千骑兵一分为二,直接截成两块,首尾不能相连,而后迅速将其团团围住,不停地来回冲杀砍劈,以众欺少,以强凌弱,犹如砍瓜切菜般,当真是畅快无比。
两个椭圆形战圈中,两支黑甲骑军便犹如两台绞肉机,鲜红的颜色包裹着漫天的灰尘,惨嚎声和着战马的嘶鸣惊啸声,犹如一曲血与火的乐章,青甲骑士不断地堕马,不断地减少,不少青川骑兵似乎连手中的刀枪也是握不住手。
往往双方骑兵刀枪相接,一个回合青川骑兵便被黑甲骑兵斩于马下,身披黑色战甲的骑兵队伍愈杀愈勇,青川骑兵却是渐渐胆寒,黑色喷涌激荡的海洋似乎无边无际,到处都是飞舞的马刀,抡挺刺挑的黑色长枪,遍地皆是青色甲胃的尸体,四周皆是一条条汇成一片黑色飞驰的洪流,青川骑兵的斗志在屠杀中迅速瓦解,仅余的拼死抵抗也只是求生的本能…………………………………………
周易自阵中见已方骑兵不断地被对方斩杀落马,片刻间已是折损大半,惨嚎凄厉声不绝于耳,士兵与战马的残肢断臂绞杂在一起,飞快的变成一团团模糊的肉泥,一具具无首的尸身迅速地铺满整个战场,犹如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肉垫。
眼见此惨象,向来爱兵惜卒的周易不禁睚眦具裂,双目一片血红,哇哇大叫着,催动跨下战马,手中挥舞着巨大的银锏,带领身边的骑兵,高举着周字将旗,径直朝阵外悠然欣赏地崔远中杀去。
一路所过之处,银锏挥动间,凡迎上前来的黑甲骑兵无论军衔高低,皆一无例外地被砸的脑浆胼裂、断肢断臂,片刻功夫,密集如林的骑兵包围圈竟硬生生的被其带领一队不足二百人的骑兵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出包围圈,飞速地朝着崔远中杀去。
中军左右两翼冲出两股骑兵分插围歼周易部骑兵的同时,自中军处又驰出一队约五千人的骑兵,领头一员高壮地黑脸战将,正是石从虎,他大吼着领军直接越过战圈,疾驰而过仍未吊起的吊桥,马不停蹄,直朝城门而去。
城头上的守军似乎被这城墙下一连串的急变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又有些不知所措,一阵慌乱,主将领军出战,身陷重围,救又不能救,守又不知该不该守,也不知到底该先关上城门拒敌,还是应该接应主将归城,或是应该先拉起吊桥,先行放箭拒敌。
城头守将中级别稍高一点地将领皆随主将出城作战,连个佐尉也没留下,仅余一些低级的佐领、参领,瘦小的知府此刻还躺在城楼大堂内昏迷不醒,一时间城头上守军群龙无守,乱作一团,只知大呼小叫,纷乱不已,眼见敌军骑兵大队冲过吊桥,直朝仍大敞着的城门而来,却是不知该如何应付,零零散散地箭羽有气无力地射下城头,却是毫无杀伤力。
几名稍微机灵点的佐领见敌军骑兵飞速地冲过吊桥直朝城门杀来,迅速地冲下城墙跑到城门处正欲指挥手下士兵关上城门之时,石从虎已经率着大队骑兵冲入城门,大刀挥舞处,几颗血色的人头翻飞滚落,骑兵大队毫不停歇,将城门处守军斩杀殆尽后,迅速入城自城中两侧宽阔地马道疾驰上城头。
骑兵大队转瞬间便冲上城墙,一脸杀气地黑甲骑兵,似虎入羊群,战刀不停地挥动、砍劈,茫然失措地守军,此时除了极少数一脸悍勇地佐领指挥属下士兵拼死抵抗之外,其余的似乎就只懂得扭头逃跑了,不过似乎逃跑也很有难度,城墙上除了遍布地守军之外,更是有成堆的驽箭擂石滚木油锅,不停地阻挡去路。
心中一急,许多守军士兵开始踹翻油锅,推开床弩,踢开箭堆,亡命逃跑,只是两条腿如何可以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经过守军士兵一阵急切地清理,原本有些拥挤的城墙上,现在倒是宽阔起来,驰上城墙的黑甲骑兵越来越多,守军士兵地抵抗越来越弱,成堆成堆地尸体堆在城头,几乎挡住道路。
石从虎一气之下,便命士兵将尸体扔下城头,很快城下便堆起一座座小型地尸山,大队的骑兵分两批杀向东门两侧,一批朝城楼杀去,一批屠杀城周四处布防的守军,东门不到二柱香的时间,城墙四处士气全无地仅存约七千余守军纷纷扔下兵刃,跪地投降,城楼处数十个藏兵洞中布置的约五千守军,更是刀未出鞘,一箭未发,便全部作了阶下囚。
至于上城助防的民壮,则是在石从虎刚刚攻入城门之时,就已四散而去,逃命去也,至于背运已极的知府大人,睡梦中便被攻入城楼的士兵割下了头颅缴功去了,城门楼上很快便高悬起迎风飞舞黑龙战旗,命令手下三名佐领率领三千骑兵迅速驰往东门攻占城楼,占领整个青川后,石从虎深深吐了一口气,左手柱刀在城垛上,右手抹了一把沾满敌人鲜血的黑脸,一脸得意的跨立在城墙垛口处,嘿嘿直笑……………………………………。
城外战圈之外,中军之前,崔远中据于马上,眼见周易带领百余骑兵冲出阵外,直朝自己杀了过来,却丝毫未有惊慌之色,微微一笑,策马朝左侧行去,右手轻挥。
身后整齐地一卫弓驽手,列队迈步突出阵前,箭驽已上弦,寒光凛凛,阳光下烁烁生辉,迎着疾冲而来的周易众骑就是一阵箭雨,而后迅速后退,后排补上,继续疾射,如此往复循环。
周易众骑头顶犹如倾盆大雨般,密密麻麻皆是疾射而下的箭雨,噗噗穿甲入肉声中,众骑纷纷中箭落马,片刻间尽皆覆灭,将旗很快便被践踏地残破不堪,歪斜地躺倒在犹自抽搐不止的断腿战马腹上,人嚎马嘶,凄厉地悲鸣和呻吟声响彻战场,景象甚惨。
丝丝地鲜血很快地汇聚成流,在高低不平地土地上形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血洼,周易则是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巨锏,周身银光闪闪,密不透风,形成一个圆形的银色屏障,牢牢地挡格着疾落地箭失,只是却护不住跨下的战马。
一声凄厉欲绝地马嘶声中,枣红色地战马颓然倒地,不停地抽搐着,马口中不停地冒着红色的血沫,马身上插着十数支黑色的羽箭,周易也随着突然扑倒地战马堕于地面,刚飞身而起,站稳身形,疾射而至的数十支羽箭,已将其全身覆盖。
倾刻间周易就象是一个混身插满箭支的刺猥,挺立在一片尸丛中,怒目圆睁,手中犹自高举着巨锏,身上渐渐被渗出的血液染红,很快变成了一个红色的血人,中军处赵康云眼见此景,也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此时,战圈之内仅余的数百青甲骑兵也已被近万的黑甲骑兵顺利地斩杀殆尽,无一幸免,就连受伤堕马之人,也自有黑甲骑兵上前补上两刀,数百匹无主的战马徘徊在战场附近,悲哀地嘶鸣着,似乎仍在呼唤着自己的主人…………………………
结速围歼城外骑兵战斗后,赵康云望着城头升起的黑龙旗,心中真是感慨万千,任谁也想不到,如此坚固的城墙,竟可在倾刻间轻松攻下,长呼了一口气,命令骑兵收拢归队,中军大队人马进入青川府城,而后派兵打扫战场,清理城墙,掩埋焚烧尸体,张贴安民告示,占领府衙、府库、兵库、粮仓,清点登册后封存看押,其后令崔远中负责整顿城防,整理战报,飞马报送蓝宇中军大营。
青川一战,前后仅不足一个时辰,出动骑兵一万五千人,歼敌近七千余人,其中包括二千骑兵,五千余守军,斩杀主将周易以及青川知府,大军攻陷守军兵壮近四万的府城,自身军卒仅伤亡不足三百,中间还有一些不慎堕马受伤者,战果可谓空前巨大。
蓝宇看着手上的战报,脑中想着青川城下惨烈中带着几分戏诌的战况,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这个时代,军队的战斗力,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军中主将的个人能力。将勇则兵悍,将智则兵精,若是摊上一员只知好勇斗狠,却丝毫不懂谋略的战将,当真是万千军卒的悲哀,更是千万百姓的恶梦。
黑甲军虽然是军纪严明,作战勇敢,兵悍将勇,威名远播,却依然也逃不过这个铁律,如果主将无能,则必然大败,绝对不会例外,蓝宇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尽快改变这种畸形的定律…………………………
蓝宇坐在帅椅上,仔细地思虑了好半响,直到夏荷上前添茶,才惊醒过来,询问堂下站立的海熊灿,“后日辰时崔呈斌二十万大军方能抵达青川城外,而我军明日申时便可进驻青川,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末将以为不然!王爷,现在两军战局还不明朗,敌军主力的战力究竟如何,我们并不知晓!
不过依末将所知,敌军主将张天顺,确实是一员久经沙场的宿将,战功郝郝,他治军严明,精通兵略,行军布阵,也是严谨不苛,又极善正步之道,用步军扼制骑兵,更是其擅长!
而且张天顺素来爱兵如子,深得帐下将士军卒爱戴,因此三军士气可用!敌军此次以步军为主,骑军为辅,正可以充分发挥主将统兵之优势!
如果此次崔呈斌可以信任张天顺,由其统领全军与我军交战,则战局走向,谁也不可预料,胜负之数,也是各半而已,王爷绝不可等闲视之!”海熊灿脸上难得的流露出深沉的脸色,显然对张天顺的威名甚是忌讳。
“有道理!如此,就按原计划执行!作好两手准备,如果可以以堂堂正正之师,击败朝廷军队,固然是好,不过如果万一战局有变化,就执行备用计划!
总而言之,此次出征,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蓝宇盯着有些飘摇的灯火,脸上的神色也是出奇的凝重!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张天顺在刘秀的记忆中,也是一员善战之将,在大魏军中影响力甚巨,朝中名将大半出自其彪下,可谓是一棵常青树,永远不倒的一面军旗,真正的帅将之才,用兵之能绝对不在刘秀之下!虽然如今已是垂垂老矣,但也绝对不可轻视。
此次出征,蓝宇一方可谓是孤注一掷,近日来整理刘秀的记忆,再仔细分析敌我局势,蓝宇终于得出一个很不理想的结论,也对当初出征时自己的乐观深深感到有些羞愧!
行军打仗,非同儿戏,此战胜则大利,进可据中原成就霸业,退可守西北,割据一方,但如果一旦兵败则全盘皆输,兵败如山倒,退据西北也不可能,恐怕到时自己即使是想做个普通百姓,也不能如愿!
亡命天涯,蓝宇绝不可以忍受,自己已经逃过一次,以后绝不会再逃第二次,蓝宇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尽全力赢得此仗,占据西北,如此自己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借助西北的财力无力,尽快的将天魔诀修练至第五层,早日返回属于自己的世界,报那血海深仇…………………………
“是,末将告退!”
待海熊灿退出帐外后,蓝宇又在灯火下仔细地研究着铺在帅案上一块三尺见方呈土黄色的羊皮地图,反复揣摸着第二计划的各个环节,沉思了半响,上齿紧咬下唇,捏笔在手,举在半空,良久才在一条名曰金沙河地名字上重重的画了一个叉,腥红腥红的颜色,仿佛在向人预示着什么…………………………
七月二十七,天气放晴,碧空万里,一片云彩也没有,道道金光将天地连成一片,分外炫丽。
一天一夜的连绵大雨,将天地清洗的一尘不染,空气中皆散发着淡淡地泥土地芬芳,清新凉爽,官道两旁一排排高低参次地柳树,翠绿的叶面上,滴滴晶莹的水珠,来回滚动着………………
早起的鸟儿,飞跃在枝头柳梢,抖动着有些潮湿地羽毛,迎着初升的朝阳,快乐地歌唱着…………………………
路旁树林间,草丛里,不时窜出受惊逃窜的野兔、山鸡…………………………
蓝宇大军卯时造饭,辰时拔营,迎着满天的朝霞,穿过落日峡,浩浩荡荡朝青川府开去。
专供蓝宇使用的豪华马车,此时又成了摆设,春梅、夏荷二人坐了一天马车,颇觉无趣,或许也是感觉太过颠簸,两人又随蓝宇一起,骑上战马,悠晃着随着大军出发,沿途三人不时指点着远处的翠山云峰,奇异景致,谈笑风生,倒也是其乐融融,犹如外出游览般逍遥自在,行军的苦楚寂寞也减淡了不少…………………………
大军午时至金沙河西岸密林外扎营造饭,挖掘的锅灶依然是九万大军所需的数目,只是若有心人仔细探察,一定会发现有许多锅灶其实并未使用,只是加满清水,燃柴煮沸而已,空置的锅灶不多不少正是一万兵卒所需…………………………
蓝宇陪二女用过午膳后,嘱二人在中军帅帐中简单休息一下,自己则带着海熊灿和刘海骑马至四周查探地形。
金沙河源自幽州北山府,经盐池、河曲、青川,最后汇入天花江,全长近千里,河宽三百丈,水深十丈以上,深不见底,河流湍急,两岸除近百丈宽的沙滩外,其余皆是密林遍布,纵深数十里,树木参天,层峦叠障,郁郁葱葱,林中常年不见天日,枝繁叶茂,草密丛杂,深可遮人,多蛇虫走兽,又密布障气,凶险非常!
密林中仅有一条宽二十余丈的黄泥官道连接至河滩,金沙河通往青川也只有一条木质吊桥桥相连,据河面不及丈余,宽二十丈,而且桥沿并无护栏,光板桥一个,桥下就是急流奔涌的金沙河水,随时都有可能堕入河中,被激流冲走,令人望而生畏……………………
两岸宽达百丈的河滩,黄色地细沙淤沉,阳光下散发淡淡的金芒,远望去金光一片,想来金沙河便是名来由此吧!
蓝宇三人纵马穿过密林中的官道,到达金沙河滩,驻马而立,望着眼前激流汹涌的金沙河水,身后不远处紧跟着百余名亲兵护卫。
“此处,木参林密,地势险要,水深河急,河道宽阔,可进而不可退,确实是一个设伏的好地方!”刘海颇有些感慨道。
“好是好,只怕稍知兵事之人都会想到会有埋伏,绝不敢冒然进入!”海熊灿轻夹马腹上前几步,与蓝宇、刘海二人并马而立,语中颇有些担忧。
“即然是不敢进入,那我们就必须给他一个必须进入的理由,不就行了!”蓝宇正了正有些歪斜的银盔,扭首望了望身后两边深不可测的森天密林,耳边清晰可闻密林深处传来鸟兽的吼鸣声。
“诱敌?………………”海熊灿眼神一闪。
“先诱敌渡河,接着半渡而击!如何?………………”蓝宇毫不羞愧地将先人的战法搬用,心中却有些忐忑,不知这个时代有没有这种战法。
“…………………………………………”
“…………半渡而击?…………………………妙!实在是妙!”海熊灿犹自皱着眉头深思,刘海已是恍然大悟,抚手称妙,一脸的敬仰之色望着蓝宇,令后者难得的有些脸红。
“好!此计绝对可行!王爷当真是兵法奇才,每多奇思妙想,令人敬仰万分!”海熊灿难得的拍了回马屁,也是一脸的叹服之色。
“过奖了!此计虽妙,不过实行起来,却并不容易!”蓝宇吸了吸鼻子,稳定了一下情绪,语声中却有些许担忧。
“是呀!诱敌!如何诱敌,诱敌是需要诱饵的,但是诱饵地大小却是很难把握!大了,损失过重,难以承受,即使成功,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但是如果诱饵太小,或者不太真实,又难以令人相信,计策便不会奏效,真的是很不容易!”海熊灿一脸深以为然的神色,满眼的忧色,不时的屈着手中的马鞭。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此次战斗关乎整个战局胜负,关系到王爷制订计划的成功与否,区区诱饵又算得了什么?岂可因小失大!刘海却不赞同海熊灿地想法,临了又扔出一句,“慈不掌兵!”
“刘统领,本将非是不赞同此计,只是想到又有万千铁血男儿即将为整个战局,献出自己年轻地生命,心中有些不忍罢了!”海熊灿也不生气,略有些悲伤的道。
“末将失言了,还望海将军勿怪!”刘海忙拱手一礼道,后者勉强笑了笑,心中却犹在伤痛即将陨命于此的黑甲军兵,对他而言每一名黑甲士兵皆犹如自己的亲兵子侄,而此时却要准备将他们当作诱饵,充做炮灰,于心何忍??。
“两位所说都很有道理!不过,黑甲军是本王一手创建,每一名军卒都是是本王的心血结晶,是西北精锐之军,也是未来纵横天下的基础和希望!
本王也不愿就此让他们允做诱饵断送在这片沙滩上!两位可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蓝宇望了眼满脸忧色的海熊灿,最后目光定在一旁的刘海身上。
“王爷之意是?……………………”海熊灿闻言不禁有些疑惑地望着蓝宇,后者仍一脸忧虑的神色,令人摸不着头脑。
“王爷的意思是找人代替这些精锐的军卒充当诱饵!”刘海倒是一点就通,脱口而出。
“代替?找何人代替?现在自后方调集各府城防军倒是可行,只是时间上恐怕来不急!”海熊灿一边思量一边道。
“何需往后方调集兵马?眼前便有一军!”刘海原本欲言又止,却是在蓝宇眼神的鼓励下,从容道。
“眼前何军可用?”海熊灿一头雾水地望着刘海。
“中军榴重营便有三万兵马!海将军难道忘了不成?”刘海提醒道。
“榴重营?不错,确有三万兵马!只是…………只是…………”海熊灿先是恍然大悟,旋而一脸惊诧。
“只是什么?”刘海追问道。
“只是,刘统领!三万榴重兵马,说是军兵,其实皆是老弱,更有许多临时征召来的民壮,根本未经训练,不通战法,大多数甚至连战场都未上过,也从未握过刀枪!你……你现在让他们去允作诱饵,岂不是送死吗!你…………”海熊灿语气加重,越说越气,一张黑脸更是如同锅底,冷若冰霜,尽是斥责之意,到最后握鞭指着刘海,气得说不出话来
海熊灿此时心中真是满腔怒火,若不是看着对方乃王爷亲军统领,心腹爱将,论起地位比自己这个大将军还要高的话,早就一马鞭抽到对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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