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咕嚕咕嚕。 白衍騎著戰馬,護送著馬車緩緩來到新鄭王宮。 著勒住戰馬之后,白衍翻身下馬,隨后便看到姚賈也已經手持節杖從馬車內走出來,正在走下馬車。 “姚大人,白衍便在宮外等候。” 白衍上前,對著姚賈拱手打禮。 使臣不帶甲胄與利劍。 不管是迷信也好,亦或者是心理作用,各國都很忌諱敵國之人戴甲佩劍入王宮。 而此次他也并非使臣,他得到的命令是護送姚賈周全,故而身上穿戴這甲胄。 “有勞!” 姚賈手持節杖,對著白衍拱手笑道。 說完,姚賈便朝著韓國王宮之內走去。 看小說上 白衍看著姚賈進入韓國王宮的背影,目光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座王宮。 新鄭這個名字之中,鄭曾經代表著一個國家,鄭國。 于鄭恒公時期,鄭恒公利用周王室大臣的身份,將鄭國國都遷至于鄭,這也是為后面鄭國的崛起埋下伏筆。 因為之后發生一件大事。 申候聯合犬戎攻入鎬京,幽王被殺死在驪山之下,西周因此滅亡。 之后便是周王室動遷洛陽。 洛陽距離新鄭,很近。故而在鄭莊公時期,周王室權利崩稀,鄭莊公以周王室大臣的身份,經常利用王室之命謀私,兼并當時鄭國周遭諸多效果,還干涉宋、衛、魯等國的內政,齊國當時被北狄入侵時,也是鄭國出兵相助。 那個時代的鄭國,乃是春秋初年的第一大國,中原霸主。 后面周室不滿鄭莊公的時候,鄭國還與周王室發生‘繻葛之戰’,那一戰周天子被射傷肩膀,周室顏面掃地。 當初聽瑾公說這段歷史的時候,他不由得想起一個記憶深刻的典故,也是這般‘挾天子’。 白衍那時候關心的不是繻葛之戰,而是當初給鄭恒公建議的那位,在當時掌握周王室典籍的太史伯。 周幽王執政期間,重用奸佞之人、寵愛褒姒,引起諸侯離心離德。 那位太史伯是料到西周的周幽王會死,還是巧合? 當初周室除了都城鎬京有王宮,還有在洛陽也有一座王宮,掌管周王室典籍的太史伯不可能不知道。 故而太史伯勸鄭恒公遷都于鄭,就很耐人尋味。 只可惜的是,在鄭莊公之后,鄭國內亂不止,卿廢公,公殺他卿,加之敵國不斷侵犯,在數百年的內亂下,最后被韓吞并。 韓國更是把國都,遷到鄭國的都城,新鄭。 似乎想如當初鄭恒公那般,靠近洛陽,靠近周天子。 白衍看著眼前的宮殿,不由得感嘆,比起秦國,這座宮殿經歷過春秋時期的風云變幻,見證過名人霸主。 然而在數百年前,如周平王、鄭恒公、太史伯、鄭莊公那些名人、王公,或許不會想不到,在數百年后,繼韓之后。 昔日在他們眼里,那個被分封于苦寒之地的‘秦’。 這一日,派遣秦國的使臣,帶著節使踏入這座宮殿,勸降韓國。 而不日,秦國的大軍,就可將這座大城包圍。 想到這里,白衍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秦國甲胄,看著秦將,如今的他,也是秦國大夫。 就在這時候。 白衍突然看到遠處走來一輛馬車,馬車身旁,更是跟著十余名身著布衣,手持利劍的男子。 一名名秦吏也與白衍一般,紛紛看向那輛馬車。 隨后伴隨著馬車停在宮門之前,一名二三十多歲左右,身著青色綢衣的男子,從馬車上緩緩走出。 白衍瞧見那男子的那一身,雖沒有穿著韓國官員的服飾,但那一身綢衣,以及腰間佩著的精美玉佩,那男子顯然不是一般的士族。 不過白衍也沒有多想。 新鄭作為韓國的都城,城內的權貴士族數不過來。 只是讓白衍沒有想到的是,那名男子并沒有進入王宮,而是在王宮守卒面前所些什么之后,從袖袋之中取出一卷竹簡,交給守卒,守卒點點頭,隨后拿著竹簡進入王宮。 而那名男子,則朝著他這里緩緩走來。 見狀。 一名名秦吏紛紛面露警惕,而方才跟著馬車前來的十余名手持利劍的男子,也紛紛跑上前,與秦吏互相對峙。 三十多名秦吏對十余名男子。 這一幕讓遠在宮門的那些王宮守衛也嚇一大跳,為首的守衛將領囑咐一名守衛進入王宮之后,便帶著其余守衛看向白衍這邊。 看似那名守衛將領,是考慮到白衍與那些秦吏,是護送秦國使臣之人,擔心其沖突。 但實則,不管是那名守衛將領,還是其余的士卒,看向白衍等人的目光,都滿是警告的意味。 白衍看著那名青衣男子,目光不著痕跡的瞥向那些手持利劍的扈從。 他能看得出,男子的這十幾名扈從都并未尋常游俠門客,尋常游俠義士多是獨來獨往,就是成為門客之后,其心性都頗為自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