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還能喝嗎?” “有何不可!” 于是乎,江辰跟石帥在洞府中對飲,石帥明明都喝不出酒什么味道,就更別說是醉意了,但是今天,隨著他跟江辰一碗碗酒下肚,竟然仿佛真的有些醉了。 “赤憐仙君可還好?” 忽然,石帥開口向江辰詢問道。 “不太好,一縷殘魂,茍且度日,只待將來黑云壓城,極盡一戰,了卻今生!” 聽到江辰的回答,石帥倒是一愣,他想過江辰會說一些好聽的,比如說一切安好,青春永駐什么的,結果卻是聽到了這。 “我知石帥你不想聽那些虛假之話,就算是說給你聽,恐怕你也不相信,極樂仙宮如今只剩下赤憐一人,守著那破敗仙宮,跟城主一樣等待著有緣人!” 江辰沒有說假話,將極樂仙宮中的事情跟石帥說了起來,而石帥聽到極樂仙宮確實明顯一愣,仿佛回憶到了當年。 那時候自己成仙不就,就碰上了敵人入侵,整個仙界都在備戰,自己一腔豪情,想著殺敵,創下不世之功,問鼎仙王。 但是他們實在是太年輕了,當敵人真正法力,那恐怖的強者降臨,就是仙王都要喋血的時候,一切的掙扎仿佛都是那么的無力。 就是自己,號稱是一個紀元都不出幾個的天驕也被那強者直接震碎了肉身,神魂殘缺,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當他被救下的時候,也滿是彷徨,眼中只有那一道恐怖的身影。 這就是他們的敵人嗎,這還怎么打,真的有存在能夠殺掉他們,連仙王都一個個死去,根本不是對手,整個大千世界就顯示祭品一般,被他們舉行所謂的大祭,仙王何足而,斬首壘京觀,那個時代,絕望已經成了全部的色調。 知道那一襲紅衣出現在自己面前,當場一巴掌將自己喚醒,他依舊記得她那蔑視的眼神跟失望的語氣。 “你就是號稱紀元難遇天驕石開元,不過如此,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對得起你的姓氏嘛,你們石族滿門忠烈,三大仙王不畏生死,但是你呢,我在你眼中只看到了弱者的怯慫,哼,不如我建一座極樂仙宮,你入我宮中,從此以后,不用再考慮這天下存亡,知道這萬界崩滅的一天,如何?” 如何? 我是開元乃是世家不世出的天驕,滿門忠烈,三大仙王始祖抗衡敵人中那些無敵存在,你讓我入你女子宮中? 面對這羞辱,石開元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恥,憤怒,然后他將那什么無敵身影全部跑到了腦后,他重新拾起武器,穿上戰甲,走向了戰場。 從此以后,他的生命中只有戰場,敵人的尸體,還有那記憶中一抹紅衣,后來他知道那紅衣女子是仙界的赤憐仙君,他的父親就是仙王巨頭軒轅仙王。 但是這天下大勢不是因為他一個人就能偶逆轉的,他石開元是從新站起來了,但是卻有無數人就此倒下去了,當初那些跟他一起血戰疆場的戰友,要么已經徹底倒在了戰場上,要么就是心中絕望,看不到任何希望,早早歸隱。 你們都是仙界戰力啊,你們都歸隱了,還有誰去戰? 石開元是迷茫的,但是他永遠忘記不了那一抹紅衣,他的蔑視眼神,跟不屑,讓石開元心中始終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再次找到她,讓她知道,我石開元,不慫,沒有愧對我石家這個姓氏! 知道后來,全域大敗,最后時刻,他跟戰友合力拼死了一個準仙王,但是最后卻只有他一個人帶著殘缺,殘魂回來了。 彼時整個仙界已經徹底淪陷,之后他被帶到了一個地方,有人告訴他,這世界需要留下種子,給后世之人警醒,同時也要做好再次面對敵人的準備! 之后,經過了那生不如死的秘法之后,石開元成為了一具傀儡,真仙境界的傀儡,哪怕是在這里也極為少見,因為就算是不成為傀儡,其實憑借石開元的修為,也能夠活下來。 但是最后他主動選擇了成為傀儡,他是誰,石開元,紀元難得一遇的天驕,石族的驕傲,留下那半廢之軀又有何用,還不如化作傀儡,有朝一日,刀染仇敵血! 石帥很快從會回憶中醒來,沒想到當年沒有在遇到她,現在反倒是知道她的消息了,而且當年那個英氣逼人的女仙君,最后也敗了嘛,不是戰場上敗了,而是心里敗了。 “他帶我走了一遍你們當年的歷史,看到了那個時代你們的絕望,告訴莪,讓我留在這極樂仙宮!” “呵呵呵,是嘛!” 石帥似乎有些意興闌珊。 “但是我拒絕了,然后跟著她修行了三百年!” 嗯? 石帥忽然抬頭看向江辰,只見面前的后輩修士眼中雖然帶著醉意,但是卻十分明亮。 “我告訴她,不要讓時代的悲哀,成為我們的悲哀,縱然敵人很強,又能如何,最后不過一死爾,這難道就能讓我失去拔刀的勇氣嗎?” “敵人雖強,但只要我此時沒死,就不代表他不可戰勝,縱然他不死不滅,我也要給他一記五雷轟頂!” 江辰借著酒勁,似乎有些張狂,一手指天,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竟然真的有雷霆轟鳴聲響起,哪怕眼前是無敵真仙,也敢招手喚雷來。 “你,你們,赤憐,還有那城主,都老了,時間長河的沖刷,澆滅了你們的熱血,放大了你們恐懼,當年你們都敢拔刀而戰,現在談什么絕望,豈不是空讓后輩修士失望,我被修士,不缺熱血,敵視我為祭品,那我們就讓他們知道,想要獻祭,是要付出代價的,逆戰之火,不息不滅,終有一天,要殺上那寂滅高原!” 江辰醉了,石帥似乎也醉了,但是他知道,這一紀元,后輩修士依舊敢戰,那他們這些老家伙,自然也不懼一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