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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真太監，也絕對欲罷不能。

    下一刻，只見梅雨煙輕輕一嘆：“師妹，當年師父已經承認錯怪了你，想要彌補，只是你一直不給她老人家機會罷了。”

    “如今師父早已故去多年，你難道還不能原諒她老人家嗎？”

    柳空月聽了，卻忽然笑了。

    只是笑著笑著，眼睛就紅了，話語悲憤萬千。

    “原諒她？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苗疆之人陰險狠毒，你想必也不例外，我冰玉仙庭，從不收陰險小人，從此，你我師徒緣盡，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當年她說的那些話，我可還一字不落的記著呢。”

    “你可知，我這些年經歷了什么？吃了多少苦頭？你讓我原諒她？除非我死去！”

    話落，柳空月拳頭握緊，眼里，已經有淚花閃現。

    那是委屈、悲憤和不甘的淚水，看得陳軒一時心頭恍惚。

    這哪是什么江南一枝花的魔女，哪是剛剛還飛天遁地的強者？

    分明只是受了無盡委屈，想要證明自己的小女人罷了。

    仙女？魔女？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誰是仙女，誰是魔女，誰又說得清楚呢？

    梅雨煙輕輕一嘆，神色復雜。

    “師妹，這是你我師門之間的恩怨，暫且先放一放！我今日，是為了玉如意而來。”

    “玉如意事關重大，蘇家擅自違反約定將其送至京城已是不該，卻決不能落在心術不正之人手里，否則，整個中原將生靈涂炭！”

    “孟家的人，你也不能殺，江南一亂，大楚也就亂了，我身為冰玉仙庭宗主，決不能坐視不理。”

    一番話，說的言辭鑿鑿，大義凌然。

    可柳空月冷冷一笑，手中長劍一揮，直指梅雨煙。

    “玉如意，就在我身上，想要，除非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梅雨煙微微搖頭：“師妹，你不是我的對手，又何必如此固執？”

    “是不是，要交手了才知道。”柳空月面容到極點，戰意十足：“就算我戰死，你也別想好過。”

    “師父！”

    柳萱兒大驚失色，連忙拉住師父的衣袖。

    “師父，萱兒只剩您這一位親人了，您千萬別做傻事啊。”

    柳空月微微搖頭，看了眼陳軒：“萱兒，有陳軒護著你，為師放心。”

    “若為師今日戰死，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這些年跟著師父，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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