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江稚記不清楚了,她甚至連點模糊的記憶都想不起來。 很熱很熱,她努力往身邊那個冷冰冰的人身上靠,耳邊忽然落下一道有些陌生的聲音,明明糊涂了一整晚,在那一刻她卻好像聽清楚了。 他說他不是沈律言。 江稚的睫毛抖了抖,在黑暗中,連男人的五官都分辨不清楚。 她好像在這個瞬間,清醒了一下。 她想從這個陌生的懷抱里退出去,卻被人牢固抓住了手:“聽清楚了,我是盛西周。” 江稚恍惚了會兒,整個人像是置身水火之中,一半是烈烈燒起來的火,一半是冰冷刺骨的海水,她的反應慢慢變得遲鈍,但刻在骨子里的是對他的抗拒。 她沒有力氣和他抗衡。 她撐著僅存的意識,紅著眼睛流著淚懇求他:“別這樣對我。” 氣若游絲的聲音聽起來就可憐。 這是她第三次哀求他。 盛西周幫她理了理頭發,如果換成別的男人可能沒法對楚楚可憐的她無動于衷,可是盛西周也是個鐵石心腸。 江稚可能也想起來了這個男人,是不會對她有任何同情的。 他只想毀掉她,將她的生活打入地獄。 她實在沒有辦法了,她松開了拇指,濕漉漉的臉上落滿了淚,語無倫次,可能真的是很糊涂,竟然舊事重提:“盛西周,就看在小時候的份上,你別這樣了,行不行?我真的沒有惹過你。” 盛西周掐著她腕骨的手忽然一緊,他的眼神變了變:“小時候?” 江稚知道他全都忘記了,可能說出來也沒什么用,對他來說畢竟都是很陌生的、甚至算是根本沒發生過的事情,她斷斷續續:“我知道你忘記了,但是…但是我們勉強也算個舊識,你就當做個好事,把我送到醫院去,或者打電話給沈律言吧。” 盛西周沉默良久,壓在她腕上的拇指越來越緊,他說:“上次在醫院我問過你,你說和我不認識的。” 江稚記不起來了,腦袋就像漿糊,現在能和她說話已經是她在強撐著:“我騙你的,我撒了謊,我騙你的,盛西周我在騙人。” 江稚說完這些就漸漸沒有了力氣,那些模糊的、混沌的、頭暈腦脹的感覺席卷而來。 她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幾滴淚。 沈律言忙完已經很晚,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將近凌晨三點。 沈寂然開了車:“哥,你要不今晚留在我家睡?” 時間畢竟不早,來回折騰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 沈律言扯開了領帶,襯衫的紐扣也開了幾顆,他給江稚打了個電話,沒打通。 “不了。” “嫂子在家等著呢?” “嗯。” “那我送你回去。” 沈律言有種說不上來的煩悶,他降下車窗,吹了會兒風,胸口還是悶悶的,并未好轉,他說:“不用。我讓陳留來接,善善還在等你,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