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沈律言貼近了她的耳朵,喉嚨嘶啞,“哪里疼?” 江稚這會兒神志不清,什么都聽不見,她仿佛還在幽靜的海水里,四周圍過來的海水吞沒了她的所有呼吸,胸口的空氣一點點被擠干,她無法呼吸。 她掙脫桎梏,用力的往上游。 好不容易涌出海面,心臟驀然一疼,低頭看了看,胸口正插著一把匕首。 鋒利的刀尖直插心臟,握著刀柄的男人甚至轉動了兩圈,鮮血淋漓,血肉翻涌。 她疼的想死。 “我疼。”江稚睡得不安穩,一邊哭一邊呢喃:“沈律言,我疼。” 沈律言只能更用力的抱著她,他以為她只是做了噩夢,殊不知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醫院早就準備好了特護病房,劉總助先前就接到了電話,備好了衣服,急匆匆送了過來。 沈律言抱著她進了醫院。 簡單做過檢查后,沒什么大礙。 嗆進去的水都吐了出來,仔細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看診的是個女醫生,再三猶豫,最后還是選擇多嘴了句:“病人體質虛弱,前不久才做過手術,不能再這樣受寒,不然她這宮寒又要加重了。” 沈律言說:“我知道了。” 她已經被送回了病房,沈律言推開房門,她還安安靜靜的睡在那里。 他一聲不吭坐在床邊,攥住了她冰冷的五指。 她的臉很白,眉眼平靜柔和,好像只是生了場無關緊要的小病。 沈律言想起她最后那個絕望眼神,眼睛里一點點熄滅的光,深深刺痛了他。 過了沒多久,他又聽見她哭著喊疼。 沈律言叫來了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想讓她睡得好點。 到了后半夜,她還是在說夢話,眼淚流不盡似的,滾燙灼熱的水珠滴在他的掌心,他幾乎也是一夜難眠。 沈律言握緊了她的手,垂著眼皮看著她蒼白的容顏,低低地說:“對不起。” 人的情感往往總是那么現實。 他不可能不管江歲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