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沈律言的臉色奇差無比,若說剛才還有為了掩飾而裝出來的三分耐心,此刻就徹底連裝都懶得裝,冷厲淡漠,他剛要開口,刀疤男就捏著江稚的脖子往后退了幾步,懸在崖邊,好似風吹就倒。 沈律言眸光微冷,一語不發。 刀疤男笑了笑:“沈先生,收好你的槍。” 沈律言本身脾氣就不是多好,他看了眼江稚,現在好像只剩下破碎不堪的她,拼都拼不起來,他心頭微窒,回過神來,對刀疤男說:“我可以放你走,什么都不追究。” 前提是,放了他的妻子。 刀疤男當然不會像趙宏深那么愚蠢,他壓根不相信沈律言嘴里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 盡管他這句話很符合他的性格。 刀疤男故意說:“我已經活夠了。” 沈律言面若冰霜,臉色一下子變得更難看。 刀疤男附在江稚耳邊,輕聲地說:“江小姐,我們賭一把。” 江稚繃著腳尖站穩,她再往后一步,就會掉下去,運氣好點,掉進海水里,運氣不好,砸在礁石上,當場斃命。 她動了動唇瓣:“賭什么?” 刀疤男說:“賭命。” 說完,他就拉著她,毫不猶豫的順勢往后一仰。 他們就那樣跳下了懸崖。 “江稚!” 沈律言拔腿沖過去,卻也遠遠趕不及她往下墜落的速度,男人眼睜睜看著她被拉著墜入深淵。 她當著他的面,好像義無反顧的縱身而躍。 最后的那一眼。 沈律言甚至沒有在她臉上看見驚慌、恐懼。 她安安靜靜的、心如死灰般跟著跳下了懸崖。 沈律言伸手抓住的只有風,他的眼眶里是看起來就很可怕的、一根根的血線,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掌心里是被石頭磨出來的傷疤,他垂著臉,冷聲吩咐:“下去找。” 男人平靜的好像看不出任何難過的情緒。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