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内幕交易-《性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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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伯平说:“不是。我在想,我们每个人都在变,而且很难说是变好还是变坏。也许,人生就是这样!”

    “其实,我有时候都对自己的变化感到吃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女人?可是,这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如果你知道了我的经历,你就不会奇怪了。”

    “我听说,你爸妈都死得很惨?”

    “那只是悲剧的开始,后边的事情你就不知道了。你也不可能知道!”

    “你刚才说,你们是南城的‘三龙一凤’,后来那‘三龙’去哪儿了?”

    “大龙死了,在十渡为了我,让人用刀捅死的。二龙去山西插队了。三龙去东北兵团了。”

    “还有联系吗?”

    “本来就是一场闹剧。戏演完了,谁还记得谁呀!”

    陆伯平和韩昕昀都陷入沉思之中。

    几天后,陆伯平返回了部队。回部队后,他给韩昕昀写过两封信,但是韩昕昀只回了一封信,而且信封里只有一张白纸!

    两年后陆伯平再次回到北京时,曾去那间小屋找过韩昕昀,但是她已经搬走了,而且邻居都不知道她的去向,陆伯平曾为此感到怅惘,但时间一长也就淡忘了。

    1994年初,陆伯平在一个朋友举行的晚宴上见到一位美籍华人,名叫希拉·萨利文。他听说萨利文夫人的资产有数千万美元,便主动上前自我介绍。

    萨利文夫人看了他的名片后,摘下很大的变色眼镜,笑容可掬地问道:“陆先生,你又不认识我啦?”

    “我看您很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实在是抱歉!”

    “你还记得20年前的什刹海冰场和萃华楼饭庄吗?”

    “您……是韩昕昀?”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真感到荣幸!”

    “真没想到你这些年的变化这么大!”陆伯平由衷地感叹道。

    “20年前你就曾经为我的变化而感到惊讶。我想,这一次的变化肯定没有上一次大。”

    “可我觉得你这次的变化更大!”

    “那是因为我变老了,变丑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你根本就不像40岁的人,也就是30出头,而且比以前更有风度了!”

    “谢谢!”

    “我刚才说的变化是指你的……身份。你是怎么去的美国?”

    “恢复高考以后,我考上了大学,专业是英语。咱国家是拨乱反正,我那也算是改邪归正了。大学毕业后,我工作了两年,后来考上了美国的研究生,就到了大洋彼岸。”

    “那你怎么……”陆伯平看了看手中的名片,不知应如何问。

    韩昕昀莞尔一笑:“你是想问我怎么发的财吧?靠个人奋斗,也靠运气!”

    “我相信你在海外华人中也算得上佼佼者了。你在事业上的成功,令我非常钦佩!”

    “陆先生在事业上也是很有成就的人嘛!”

    “哪里!哪里!以后还请萨利文夫人多多关照!”

    第二天上午,陆伯平接到了韩昕昀的电话,请他到香格里拉饭店去吃晚饭。陆伯平非常高兴,因为他正在考虑如何利用韩昕昀来实现自己出国定居的愿望。

    晚上见面后,韩昕昀满面春风地说:“陆先生,我记得20年前你曾请我吃过饭。我这人可不爱欠人家的账哦,所以今天请你来吃顿便饭。算是还个人情吧。”

    陆伯平彬彬有礼地说:“我非常感谢萨利文夫人的盛情。不过,要说欠人情,那我欠萨利文夫人的情就更多啦!”陆伯平故意在“情”前面省去了“人”字。

    韩昕昀微微一笑,道:“咱们是故友重逢,不必太拘礼。陆先生,我还可以叫你‘小平’吗?”

    “当然!当然可以!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称呼你‘小昀’呢?”

    “我现在的名字叫‘希拉’。如果你愿意,就叫我‘希拉’吧。”

    “啊,这个名字很好听!好像美国总统的夫人也叫这个名字吧?”

    “她叫‘希拉里’。”

    “外国人的名字很难分辨,对了,你丈夫怎么没有一起来?”陆伯平试探地问。

    “噢,他已经去见上帝了。阿门!”韩昕昀习惯地用右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真对不起!我不该使你……伤感!”

    “伤感?为什么?我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或者用你们大陆人的话说,很潇洒。对吗?”韩昕昀很认真地看着陆伯平。

    “对对!看来你对大陆的情况很熟悉。”

    “也是我的祖国嘛!”

    酒菜上来之后,陆伯平先和韩昕昀碰了杯,祝贺重逢,然后问道:“希拉,你有孩子吗?”

    “你怎么对我的家庭这么感兴趣?又是‘不怀好意’?咯咯咯!别脸红嘛!咱们都是过来人了,何必不好意思?至于孩子嘛,我命中注定就要孤独地走完一生。这是上帝的旨意。阿门!”韩昕昀又画了个十字。

    “你绝不会孤独的!”

    “是么?你怎么知道呢?”

    “像你这么聪明、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孤独呢?”

    “而且还这么有钱!对吧?”韩昕昀没等陆伯平回答就又说道,“噢,我忘了——你们大陆人是绝不谈钱的,哪怕心里想得要命!那好,咱们就谈点儿别的吧。比如说,你的家庭。”

    “我也结过婚,而且有一个女儿。”

    “为什么是结过婚呢?难道你的太太也去见上帝了?不,应该说‘去见马克思了’。”

    “不!我们离婚了!”

    “那倒是个悲剧哦!”

    “也是一种解脱!”

    “我赞成这种观点。无论是什么原因,既然两人无法共同生活,那就不要让名存实亡的婚姻再折磨双方。这确实是一种解脱!那么,你已经解脱多久了?”

    “前年的事情。”

    “已经另觅新欢了吧?我记得你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哦!”

    “嗨,谈何容易!自古以来,人生难得一知音啊!”陆伯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韩昕昀看了看陆伯平,嘴角浮上一丝轻蔑的微笑。她也举起酒杯,但只抿了一口,然后换了个话题,“那个夏大虎怎么样了?”

    “大虎?啊,他干得也不错,搞了个室内装饰公司,挣了几个小钱儿!”

    “结婚了吗?”

    “结了。还有一个儿子,就在我们公司做股票。我们是老朋友,他的儿子我自然要多加关照啦!”陆伯平知道韩昕昀和夏大虎在上学时关系不错,所以特意补充道,“大虎可是个‘妻管严’。你懂这意思吗?”

    “不就是怕老婆嘛!”

    “你想见见他吗?”

    “没有那个必要啦。他现在是家庭幸福,事业有成。我何必去打扰他呢?你也不要向他谈起我的事情。我希望他把我忘得一干二净!”韩昕昀若有所思地说。

    “我绝不会向他提起你的事情。我也觉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韩昕昀的鼻子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饭后,陆伯平殷勤地送韩昕昀回房间。到门口,陆伯平问:“我可以进去坐会儿吗?”

    韩昕昀笑道:“恶习不改哦!”不过,她还是让陆伯平走进了她的房间。

    关上门后,韩昕昀脱去外衣,走进卧室。陆伯平跟在后面,突然一把搂住韩昕昀,急促地说道:“亲爱的,我爱你!你知道吗?那年我接到你那封没有字的回信之后,心都要碎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是我不甘心!后来我回北京时又去找过你。可是你搬走了。谁都不知道你的下落!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痛苦吗?这些年来,我的心里一直在想着你!我的婚姻之所以破裂,就是因为我的心里老有你的影子!我爱你!你才是我这辈子的真正知音!现在,命运又让我们重逢了。亲爱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将永远陪伴你,无论是到天涯还是到海角!亲爱的,你答应我吧!”

    韩昕昀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任凭陆伯平的嘴在她脸上亲吻,任凭陆伯平的手在她身上抚摸。陆伯平明白了,把韩昕昀抱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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