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来,对陈月升的态度该冷下来了。 顾月淮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又看看站在一旁,神情复杂的田静,扯着唇角笑了笑,目光中含着嘲讽之意。 她和田静纠缠了几十年,对她这个人不说了解透彻,可也算知己知彼。 田静此人很怪,运气好的惊人,总能抓到旁人所看不到的机遇,就像是后世网络上大家说的锦鲤一样,和这样的人作对,倒霉的总是别人。 她此刻定然在想如何摆脱陈月升这个对她情根深种的踏脚板吧? 上辈子,田静和陈月升彼此喜欢的事几乎闹得全村人都知道。 而她这个“第三者”,即便结婚后也是旁人茶余饭后嘲笑的谈资。 就在别人都以为他们两人会领证结婚修成正果的时候,陈月升却突然因为和村里寡妇有了首尾而不得不忍痛另娶,因为寡妇怀了孩子! 事发前,陈月升连一百块的彩礼都给了田静,还给她买了一辆自行车! 事后,陈月升因为作风问题丢了小队长的职位,还灰溜溜娶了寡妇,田静一番情深意切的哭诉,让陈月升自觉对不起她,最后彩礼和自行车都没要回来,算作补偿。 兴许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即便和寡妇结了婚,陈月升依然对田静忠心耿耿,是她最忠实了一条狗,田静指哪儿他咬哪儿。 不久,知青下乡,田静的真命天子也终于乘坐着汽车,戴着红花来了大劳子村。 与之一起来的,还有他。 顾月淮思及往事,心潮起伏,晦涩难当。 “陈月升!还不撒手!你咋回事?当上小队长就厉害了?还敢动手打人了?是不是想进局子?”一声打着官腔的厉喝声由远及近,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心痛。 顾月淮回过神来,神色平静地看向来人。 那是一个戴着蓝色解放帽,穿着一身同色解放装的男人,年约六十,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说起话来还操着很浓重的地方口音。 这人叫王福,是大劳子生产大队的支书。 王福有高小文化,在村里属于有文化的人,曾担任过大队会计,70年后,就当上了生产大队的支部书记,甚至一干就是十多年,在村里很有威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