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才子佳人-《单身公主相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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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知道,今天他竟然在餐厅跟服务员说来两碗咖啡,他当自己喝大碗茶呐?手机铃声还设置成《月亮之上》,俗到家了。他一句两碗咖啡、一段恶俗的手机铃声,让全餐厅人差点儿没笑背过气去,当时我觉得那叫一丢人,恨不得找个耗子洞钻进去。”我把范锦文的恶行在她们俩面前讲述了一番,希望以此博得同情。谁知道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之后把我赶出了书房,说有要事商量,不过我怀疑这其中必定有诈。

    第二次和范锦文见面是在他们学校,确切地说我是被两个老太太骗去的,这八成就是之前俩人单独视频商量出来的阴谋诡计。

    “烈日炎炎,罗小姐仍不辞劳苦前来相见,在下感动之情难于言表。若不嫌弃,我们到风景宜人之处小叙如何?”范锦文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跟我说。

    我跟在他后头来到了所谓的风景宜人之处,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一池开谢了的荷花,几株细柳垂杨,一排竹椅板凳,有风吹来,有景可观,这大概就是风景了吧。

    “我今天是过来找我姑姑的,结果她……”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其实今儿是我们家老太太以所要几本书为名义让我过来的,结果我姑姑竟然不在,说是把书给了范锦文,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联系他。

    我姑姑是教心理学的,所以老太太要的书自然是和心理学相关的内容。我觉得这事儿挺恐怖的,老太太竟然要开始研究心理学了,那岂不是意味着以后我在她面前是透明的了?

    “不曾想今日罗小姐会主动前来寻我,我内心如同滔滔江水久久无法平静。”没等我说话,范锦文又是一阵感慨。

    “对了,我要的书呢?”我得赶紧办完正事儿,然后找机会溜之大吉。

    “噢,你姑姑说那几本书尚无处可寻,令你择日再来。”择日?这不摆明了玩儿我呢么。我今儿就已经被他认为是主动找他了,还有下次的话估计真以为我卯上人家了呢。

    北京的夏天总是绵延很长一段时间,九月依然热得让人发慌,坐在竹椅上没几分钟汗珠子就啪嗒啪嗒往下掉。范锦文更夸张,大热天还带着顶帽子,被汗水湿透了一半儿也不舍得摘下来。上次我见他是戴着个橙色的,这次是米黄色的,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排序方式,估计之前他戴的是红色的,那么下次再见八成就是绿帽子了。我在心里头幻想着他戴绿帽子的样子,没准就跟顶个菜叶似的,要不然就像顶个西瓜皮。

    我的视线正停留在范锦文身上,这时候不知从哪儿飞来两只蜜蜂,绕着他的脑袋转来转去,难道是因为异性相吸?要不然那两只大蜜蜂怎么一头钻进他帽子里不出来了呢?

    范锦文估计给蜜蜂蛰了,不管不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一把抓下帽子来回抖落。他看到蜜蜂被抖出来兴奋地笑了,而我看到他头顶没一点儿头发都想哭了。心想这下完了,欣赏他下次戴绿帽子的机会我决定放弃好了,还是回去在我们家核桃脑袋上试试效果吧。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儿?可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他是个聪明之人。其实秃顶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就是“头上没毛儿办事不牢”,不过无论如何我对这个范锦文都不会有半点儿好感。

    为了去姑姑那拿书,我还特地请了半天儿的假,就这样半天的血汗钱又没了。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想的,就不能等到周末啊,估计是以为能趁热打铁呢。中午一回到办公室立马接到了我们家老太太的电话,看来她连时间都估算好了。

    “小微啊,今天跟他见面谈的怎么样啊?”老太太一张嘴最关心的就剩这么一件事儿了,这也充分证明,今儿是她和我姑姑单独视频弄出来的精心安排。

    “她不在,所以一句话也没说上。”我知道她说的是范锦文,但我故意理解成姑姑。

    “什么?不在?你姑姑怎么办事儿的啊,那天我们俩都说好了,我负责安排你这边儿,她负责布置范锦文那边儿,这下不是白扯淡了么?”我能感觉到老太太此刻肯定是一脸的不高兴,就跟股民看到股市狂跌似的。

    “终于说实话了吧,早跟你们说了,我俩不合适,还愣要赶鸭子上架,今儿又上我备受荼毒一回。”为了不让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听到,我跑到茶水间打电话。

    “你不是没见着他么,还有什么可荼毒的?说得好像自己受了什么严重创伤似的,要不然我给你上点儿云南白药?”

    “那到不必了,创伤到没有,就是免费欣赏了一个没毛的脑袋。”一想到范锦文头顶光的发亮,我这心里就顿时像扎了根刺儿。

    “没毛的脑袋?你是说光头吧?”老太太说得特委婉,还尽往好处想。

    “光头?要是光头就好了,晚上还省得点灯了呢。只可惜人家范锦文就头顶那块领土没头发,难不成那部分不属于他的管辖范围?”

    “什么?那不就是秃顶么?!你姑姑没跟我提这事儿啊,她也太不厚道了,我得好好问问她。我闺女不缺胳膊不少腿儿的,凭什么找个带残的啊?!”老太太说完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我扑哧一下子乐了,还带残的,不如直接说残废得了。

    一提到残废这事儿,我就想起林晓柔关于身高的论断了。她说,倘若以银子为衡量标准,就算三块豆腐高也是身心健康的;反之,低于一八零就是二等残废,要是低于一七五就是三等残废了。我心想,放眼望去,甭说二等残废,光是三等残废或者更残的就得占据男性同胞的一大半儿,那这世界上还剩下几个身心健全的了?

    接完电话一转身看到了佳佳,我一直觉得特奇怪,我和佳佳之间大大小小的故事都发生在这儿,感觉这个茶水间是专门为了配合我们碰头儿而设计的,敢情我们俩的缘分都集中在这么一个几平米大小的地方了。

    “呦,亲爱的,又去相亲啦?怎么着,难道上次我让你去的相亲派对你没去成?”听她这么一说,上次果然是故意给了我一张过期的入场券。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还真去成了,谢谢你给了我一张那么昂贵的入场券。”佳佳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其实那还不是因为我向来都走狗屎运么,正好给人家查漏补缺了。

    “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佳佳自己小声地嘀咕着。

    “诺,不信我这有证据。”我拿出手机,给佳佳看了看那天茶点时间无聊拍的几张现场照片,她看完之后特气氛地转身走了,连咖啡都没泡,估计是怕喝了之后心里更苦不堪言。

    我一直想不明白,徐世铭也被她从我这抢走了,她还有什么对我不放心的啊?竟然执着地处处给我上眼药。有首歌不是唱了么,“只要你比我过得好,什么事儿都难不倒”。不过在她眼里,我看是“只要我比她过得好,她就受不了”。

    自从前阵子听说她威胁徐世铭割腕自杀之后,我就一直没再继续关注下去,不过我估计这也不像是一出有什么圆满结局的戏,怎么看他俩站在一起都不和谐。况且现在不是讲究建设和谐社会么,这么不和谐的一对儿早晚被和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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