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轨迹-《单身公主相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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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里应和着,但嘴上没出声。结婚、离婚,我们身处一个速战速决的时代。原来那些如电影般的永恒桥段,不过是美丽意想在记忆中残留的一缕芳香,当时间吹过,一切又转到轮回的起点。

    萧贺紧接着倒了两杯酒,跟郑凡举杯庆祝,庆祝他重新加入单身行列。

    记得曾经,就是在这里,萧贺、郑凡,还有程枫,三个人拿着同样的杯子,喝着同样的酒,庆祝光棍节,一切恍如隔日。想到这我才意识到,最近几次来lostbar都没看到程枫,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难不成是跟江依然私奔了?

    “萧贺,那个……算了,没事儿。”本来我想问萧贺为什么最近程枫没来,可仔细一想好像根本没那个必要,因为这种关心显然是多余的。

    “你想说什么?怎么又不说了?是不是想问程枫去哪儿了?他这几天回山东老家了,听说他爷爷病得很严重。”关于程枫的事儿,萧贺总能轻易看穿我的想法,不过这也没什么,偶然提起而已。

    夜逐渐深了,lostbar里的人越来越多,纷纷扰扰,看上去似乎可以掩藏很多人的不明心绪……

    六月是个多雨的季节,因此也便成了让人感伤的季节。离婚让郑凡的生活变得浑浑噩噩,每日以酒度日,酒量因此见长。据说他经常把客户喝得天旋地转,然后订单满天飞,这应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北京没有梅雨时节,但却总在春末夏初的时候阴雨连天。天气预报说今天天气晴,可下班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雨,只能说又一次被天气预报蒙骗了,不过我的心却是真的在放晴。

    细雨打在玻璃上视线欲渐迷离,清寂的天空写满了思念的片段,如果是在电影里,这将成为最诗意的画面,或者说是最矫情的画面。不过,我已经等不及雨停之后再回家了,因为晚上约了李泽宇一起吃饭,所以必须先回家换衣服。这大概就是俗话说的女为悦己者容,而我自然也是俗人一个。

    回家的路原本就不长,平时走路也不过十几分钟,如今拿出背后有恶犬狂追的速度,所以更显得微不足道了。我一口气跑到了家门口,然后迅速翻找钥匙开门,可气的是钥匙还没翻出来,包里的唇膏反而自己溜出来了,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它从隔壁邻居家的门缝儿滚了进去,我那叫一个怨念。这支限量版的唇膏是我过生日的时候林晓柔给败的,说实话让我自己买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她却跟在菜市场买根儿胡萝卜似的拿着就走,真是把百元大钞当一块钱花的主儿。

    我过去敲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门牌号,竟然是那个爱倒垃圾的讨厌邻居,于是我很担心那支可怜的唇膏很可能已经横尸在他屋内的垃圾堆里了。垃圾邻居的门是虚掩着的,但我使劲儿敲了半天也没听见有活口应声,该不会是被人谋杀了吧?近来北京这种全家被灭口的杀人案特多。这么一想我立马打了个寒颤,刚才想进去自己偷偷把唇膏取出来的念头也荡然无存了,于是猛地回头拔腿就往自家门口闪。倒霉的是,就在我回头的一刹那,结结实实的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抬头一看,此人正是那个垃圾邻居。

    “你走路不长眼啊?”气愤,我相当的气氛,唇膏掉进他家里已经够倒霉了,现在又撞上他,真是祸不单行。怎么想都觉着比撞上鬼的几率还低,看来这几天我真得去白云观烧香拜佛了。

    “这句话应该换我说吧?现在是你撞我,所以应该说你没长眼才对。还有,你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干吗?”垃圾邻居捂着鼻子一直不撒手,话说的声音跟得了禽流感似的。这我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脑门儿特疼,敢情是撞他鼻子上了。

    “诶,谁鬼鬼祟祟的了?!我告诉你,说话别这么难听成吗?”要不是想取回我的唇膏,姑奶奶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呢。

    “别a来a去的,我还b呢!真不知道你是念英文字母呢,还是自报血型呢?告诉你听清楚,我叫余亦!”余亦,挺好听的名字,只可惜怎么就跟眼前这个人不搭调呢?唉,浪费多美好的俩汉字啊,我心头涌上来一阵滔滔不绝的惋惜。

    “切,我管你羽翼、雨衣,还是御医呢!重点是,我东西不小心掉地上,然后从门缝儿滚进你家了,我要拿回来!”我故意曲解他的名字,谁让他故意跟我找茬。再说了,我横看竖看都觉得他特不顺眼。

    “拜托,你小学毕业了没啊?余是余光中的余,亦是亦舒的亦。”他竟然不关注重点,反而强调自己名字是哪两个字,而且还解释的倍儿有文化的样子。

    “呦,眼神儿不错啊,我还真是小学没毕业就出来混了!怎么着,余亦同学?请问,现在您能让我把东西拿出来了么?”我问完之后他没同意也没反对,只是依然捂着鼻子,然后人家自己推开门甩都不甩我就进去了。

    我站在门口等了半天,还以为他会把唇膏给我送出来,没想到却悄无声息了。看来是我把他的人品看得太高尚了,毕竟并非每个人都是活雷锋。

    不过,余亦进去之后不但没关门,反而完全敞开着。我一心想着拿回唇膏赶紧去赴约,所以也尾随着跟了进去。

    余亦的房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乱,如果非要精准的去概括,好像只有“垃圾场”仨字比较贴切。

    首先一进门是宽敞的客厅,这跟我租住房子的格局如出一辙。然后地板上零零散散的遍布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木质的画架放置于中央,画板上是一副还未完成的作品,画架旁边是五颜六色的颜料、大小粗细不同的画笔。远处墙角摆放着一排成品画作,有简单的黑白素描,也有彩色斑斓的水彩画。再看过去,沙发上放着一堆待洗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牛仔裤和t恤,这让我想起网络上评价奋斗里的陆涛,说他所穿的t恤都是从动物园批来的,难道他的是从五道口淘来的?视线转移30度,茶几上两桶吃剩的泡面还没扔,时不时有苍蝇前来跳舞,附近的垃圾桶里以及外沿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纸团,看样子都是不满意的的画作。总之,这个屋子相当的杂乱无章,如此邋遢的男人让我觉得特反感。

    看了半天,我突然想起自己进来的目的是为了找唇膏。也许是因为唇膏太小,也许是因为房间太乱,总之差点儿把眼珠子掉地上也没找到。

    我进来不过五六分钟的时间,但已经难以忍受屋内的空气了,泡面的味道、发霉的味道、颜料的味道,还有一些其他不明的味道都夹杂在一起,简直是对嗅觉的极大挑战与刺激。

    “别开窗!”我正要打开窗户的时候被余亦给阻止了。

    我指着窗台上的仙人掌,“屋里的味道太难闻了,你看连仙人掌都被熏死了!”

    “与你无关,拿着你掉的东西赶紧出去!”余亦的声音怪怪的,我一看他两个鼻孔都塞着卫生纸,跟猪鼻子里插了两根大葱似的,难道是刚才我跟他相撞的时候把鼻子给撞出血了?难怪这会儿火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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