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銀芝和四霞姑娘道了謝,分別在兩邊的椅子上坐了。 那少莊主又仔細打量了銀芝她們一番,人人端莊秀麗,貞靜文雅,似乎不像是不良之人,遂為剛才的多心,紅了臉。 銀芝見了,臉也紅了。 那莊主也在太師椅上坐定,問銀芝道:“你們從何處來?到哪里去?緣何昏黑到此?” 銀芝見問,胡亂編道:“回告莊主,俺們乃主仆五人。俺姓袁,名月娥,乃東京城中,八十萬禁軍袁教頭獨生女兒。現因仇人尋仇,家遭變故,父母雙亡,故此在東京立不住腳,便帶了四個使女,逃出東京城,望北而來,并無一定目標。也是月娥之過,為多趕了點路途,錯過了住店,現欲投宿貴莊,借宿一夜,明日早行,房金依例拜納。” 那莊主見銀芝風髻露鬢,淡掃蛾眉眼含春;白皙清亮,皮膚細潤如溫玉。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櫻桃小嘴不點而赤,說起話來,溫和柔美,一身便裝,腰間別著一把短劍,更顯出俠女氣勢。 再看銀芝的幾位使女,皆青春靚麗,充滿活力。 那莊主看慣了北方女子,皆是風風火火,潑潑辣辣,說話高聲粗氣的,舉止隨便的女人;猛然間見了銀芝她們,心中甚是喜愛,徒生出一種情愫來。 莊主心里暗想,要說錢財,俺家也算是富有了,房屋百間,田產千畝,租用著二十余位莊戶。以前的時候,俺和同鄉馬植販賣馬匹,錢也掙了不少,日子過得也足夠富裕了,只可惜早間時怎就沒動過娶妻成家的念頭,以至于把爹娘都給氣死了。后來,那馬植投奔南朝去了,俺也很少再販賣馬匹了,只好守在莊戶上,等候著俺馬植哥哥發達后,也給俺介紹個前程。現在,眼看著忽如而來的幾位俠女,且又是沒有固定去處的,分明是上蒼送給自己來的嘛!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看來這幾位女子該是和俺有緣分,俺得長留她們住下來,好娶了這位女子,捎帶著得了幾位使女,不也是一番美事。 如此想著,少莊主大喜,高興地說道:“卻原來是從南朝上國而來的遠客!莫要說甚么房金不房金的話,你們盡管住下便是。這世上的人,哪個頭頂著房子走路呢!” 銀芝聞聽到莊主稱自己是南朝上國來的遠客,不覺大吃了一驚,心里暗道:難不成還真是到了契丹的地盤上?看少莊主這模樣,不像是契丹人,倒像是中原漢人嘛! 如此想著,銀芝說道:“多謝莊主。”續又問道:“敢問莊主,此間是什么地方?” 莊主答道:“回袁小姐問話。此間乃是遼國燕京府西郊呀!你們已經從南朝上國進入到遼國燕京了。” 銀芝聞言,吃了一驚,說道:“原來俺們已經到了遼國。你瞧這路走的!” 莊主心情高興,說道:“你們既是從南朝上國而來,可聽說到過俺的朋友馬植?” 銀芝和四霞姑娘聞言,皆搖了頭,表示從未聽說過。 莊主笑了,說道:“看我問得有點唐突,怪道里你們不知道。俺那朋友,本名叫馬植,原是朝廷的光祿卿,后辭官返鄉,與俺一起合伙販馬,后來得遇上國樞密使童大人,隨同南下,受上國皇帝賞識,賜姓趙,改名為趙良嗣,充任著南朝秘書承、右文殿編撰職務。” 銀芝和四霞姑娘聞言,更是吃驚。 想起剛到汴梁的時候,在酒店里吃飯,就與一個姓趙的、在朝廷擔任秘書承職務的宋奸打了一架,難道這位莊主所言的趙良嗣,就是我們曾經打了的那個宋奸?若是的話,眼下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