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該怎么對你-《凌依然蕭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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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然從頭到尾,只是安靜地看著,就算當她看到她手心上那些難看的傷口,她的神情也不曾有什么變化。
直到護士重新給凌依然的右手纏上紗布的時候,因為有些痛意,她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不過卻并未吭聲喊疼。
“我來吧,你出去。”易瑾離對著護士道。
護士于是恭敬地退出了房間,易瑾離拿著紗布,熟練地在凌依然的右手處纏著。他的動作輕柔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幾乎讓她的右手感覺不到痛感。
在包扎好了之后,他放下了紗布,“這幾天,盡量不要用右手,也別再像剛才那樣緊握著拳頭了,你還想要流多少血才夠。”
她看著他纏著的紗布,結打得也漂亮,“你好像綁這個,綁得很熟練。”
他的眸中一閃而過地掠過著一抹暗沉,“小時候學過點包扎。”那時候,父親為了找母親,四處奔波,有時候在路上看到個相似背影的人,就會沖過去拉住,為此,沒少被人打。
而他,總是為父親包扎著傷口,久了,就連這手藝都熟練起來了。
只是在父親死后,他便沒有再為誰這樣包扎過,唯有她,是個例外。
“以后,別再拿鏡子碎片拽手里,這次是你走運,沒有傷到手筋,不然你這只手都有可能廢了。”易瑾離道。
凌依然貝齒咬了咬嘴唇,“可是如果昨晚,我不那樣的話,我根本就沒辦法保持一些意識,也許會昏過去,然后……就會任對方為所欲為了。”
“痛嗎?”他問道。昨晚他闖進去,她手握著碎片,不斷地淌著血的那一幕,還深深地鐫刻在他的腦海中。
他從未見過一個女人,用那樣的意志力在硬撐著。即使神智已經處于一種混亂的半昏狀態,但是她的意志卻依然在撐著。
“還好。”她輕輕地垂下了眼簾,“其實這點痛,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阿瑾,你知道嗎?就算你騙了我,但是……我還是很感激你昨天救了我。以前在牢里,就算我再怎么哀求、討饒,也沒人放過我,因為我得罪的是這個深沉最不能得罪的人,所以那些痛苦,就變成了我該受的。”
頓了一頓,她深吸一口氣道,“可是昨晚不一樣,當我痛苦的時候,你來了,讓我覺得,我不是那么的孤立無援。”
她低低地說著,卻不曾注意到,他的臉色在她說話的時候,變得隱隱的難看了起來。
如果說,有什么是讓易瑾離所后悔的事情,那么便是當年……放任了那些在牢里對她動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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