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本王悔了-《春闺杀》

    阿萱一边咬着鸡腿,一边看着她,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紫瑜郡主感受到了侮辱,对着阿萱恶狠狠道,“贱人,你别得意!”

    闻言,阿萱却只一声嗤笑,“郡主这是装不下去了?”

    先前还一口一个阿萱妹妹,要跟她道歉呢!紫瑜郡主脸色铁青,“你以为,他们为了你争风吃醋你就赢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罢,紫瑜郡主便又一瘸一拐的到了外头,大喊着,“阿兄,煜哥哥,你们别打了!”

    但显然,那两个男人一点都没在意。依旧你来我往,不分上下。于是乎,紫瑜郡主一咬牙,整个人都超前扑了去,“啊!”

    一声惨叫,紫瑜郡主扑摔在地,也终于令得那两个打红了眼的男人停了下来。见紫瑜郡主倒在地上,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冲了上去。一左一右将紫瑜郡主扶了起来。紫瑜郡主得意地看了阿萱一眼,这才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来,“阿兄,煜哥哥,你们不要打了好不好?都是紫瑜的错,是紫瑜不乖……”她真是说哭就能哭出来,眼泪一颗接着一颗,也让身旁的两个男人不自觉地看了对方一眼,戾气也褪去了不少。只听粱煜冷声道,“让你卧床休息,何故跑这儿来?”

    紫瑜郡主看向粱煜,水汪汪的眼睛透着委屈,“紫瑜听说阿兄跟煜哥哥打起来了,就,就……”闻言,两个男人都不由得瞪了对方一眼。就听紫瑜郡主继续哭诉着,“阿兄,煜哥哥,你们都是紫瑜最珍视的人,你们不要吵架,不然,紫瑜会很伤心的!阿兄,我听你的话,我会乖,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煜哥哥,我阿兄是担心我才会到这儿来的,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一番话,令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稍有缓和。可这两个人会打起来的核心问题又不是因为她,因此,也只能是稍有缓和。但紫瑜郡主很得意。她觉得,她已经把这两个男人给拿捏了。毕竟,方才两人还打得你死我活的,如今却都在抱住着她。正当她心花怒放之际,阿萱却是从屋里走了出来,“属下先去巡视了。”

    淡淡说了一声,不行礼,也不停留,自顾自地往外走。见状,公孙羽下意识地便要跟上去,却是被粱煜跟紫瑜郡主双双拉住了。“阿兄……”紫瑜郡主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而粱煜则是眉尾一挑,“你们兄妹二人好好叙叙旧吧。”

    说罢,便是拂袖而去。紫瑜郡主拉住了公孙羽,却没有拉住粱煜,当即便沉了脸。双眸落在阿萱的背影之上,满是愤怒。却在这时,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头顶,轻轻揉着。紫瑜郡主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站着一个公孙羽。当下露出一副甜蜜的笑意,“阿兄,还是你对紫瑜最好了。”

    公孙羽也是一笑,温煦如阳光。另一边,阿萱出了府,便有侍卫牵了马来。她刚要翻身上马,却见粱煜也跟了出来。当下有些吃惊,可粱煜的脸色却是沉得厉害,“怎么?不是公孙羽跟着你出来,很失望?”

    阿萱眉心微微一拧,“王爷这是在闹脾气?”

    粱煜上前逼近她,“你觉得,本王只是在闹脾气?”

    阿萱无视他,翻身上马,“我喜欢公孙羽,这事儿王爷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何必这会儿来找不痛快?”

    说罢,也不管粱煜是什么表情,便是策马而去。可粱煜岂会就这样放过她。当即招来了暗影就追了上去。阿萱的马,自然是跑不过暗影的。很快,粱煜便追上了阿萱,随后轻身一跃,便落在了阿萱的马背上。惹得她坐下的骏马一惊,前肢高高扬起,差点将两人都摔在了地。好不容易稳住了马,阿萱也来了脾气,回头喝问他,“王爷到底想做什么?!”

    可知方才有多危险?如若二人摔在地上,这马的前肢落地,也不知是会踏碎了谁的胸骨。粱煜的双手已是拽着缰绳,也等同于是将阿萱搂在了怀里。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女人,眸色深沉。“你当真喜欢他?”

    阿萱冷着脸,却是没有再回答。不知为何,当粱煜这般认真严肃地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可粱煜那阴冷低沉的声音,却在步步紧逼。“你若真喜欢他,为何毒哑了他?”

    说什么嗓子不舒服,真当他是傻子好糊弄吗?“王爷怎么就肯定,这不是我与他之间的情趣?”

    阿萱还在嘴硬。身后的粱煜却是冷哼了一声,而后一把掐住了阿萱的脖子,强迫她转过头来。“情趣?本王告诉你,何为情趣!”

    说罢,便是凑上前,吻了上去。阿萱大惊,想要挣扎抗拒。可此刻二人一前一后的坐在马背上,她连推拒的动作都做不到!脑袋只能拼命地往后靠。可粱煜却擒住她的脖子,不给她半点退却的机会。吻,炙热而霸道。就如同那一夜,他醉酒后的肆意妄为。可眼下,他分明没有醉!最终,还是她咬住了他的唇,才让他的疯狂被迫停止。她挣开他的手,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粱煜紧跟着下了马,却依旧怒意不减。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这丫头是真的狠,差点将他的嘴唇都咬下来了。“怎么?是要为他守着清白?”

    清冷的声音染着浓烈的嘲讽。阿萱死死握着拳,“婚书是王爷您亲自写的,我与公孙羽的亲事,是您同意的。”

    “本王悔了!”

    厉声一喝,惹得阿萱不由得一怔。悔?悔什么?是悔给公孙羽写了婚书?那,上一世,他将她的一颗痴心扔进泥潭践踏的时候,可曾悔过?深吸一口气,阿萱收敛起面上的愤怒,神色淡淡,“堂堂镇远王,该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怎能轻言一个‘悔’字。”

    可她越是这般淡漠的样子,粱煜瞧着,便越是愤怒。“婚事既然是本王亲自写的,那本王就能毁了它!”

    “阿萱,你是本王的。”